玉楼春
「阿嚏!」
厉永山蹲在屋顶上,顶著初chūn夜里仍有些沁骨的冷风,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暗暗将派他来蹲守的无良县太爷又骂了一遍。
白日里从天香阁回到县衙,便见县太爷李威也在验尸房里和仵作一起查验那个小倌的尸体。仵作剖开尸体的腹部,竟然在他胃里发现了半块玉佩。
於是,有了疑点。虽然看起来像是琉纾自己跳河自杀,但为什麽会有半块玉佩出现在他的胃里?其次,既然他已经被连玉楼赎身带走了,人突然不见了,连家却没有人来报失踪。第三,就在天香阁里听到的那些事。
「我觉得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厉永山下定论道,「天香阁里那几个小倌说的话证实了连玉楼这人在xing事上有特殊的癖好,但在天香阁里多少会收敛些,玩出人命对谁都不好,於是连玉楼就每隔一段时间给人赎身了带回自己宅子里。这琉纾就是连玉楼一个月前花了两百两银子给赎身带走的,恐怕他是受不了连玉楼非人的折磨,所以逃了出来,但知道如果被连玉楼抓回去了自己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就跳河自杀了。」
「那他肚子里的玉佩怎麽说?」李威问道。
「这个……」厉永山摸著胡渣想了想,眼中灵光一闪,「这半块玉佩肯定是连玉楼的东西,琉纾生怕自己被连玉楼的人抓走以後会被搜走,所以吞进肚中再跳河自杀,就想让我们按照这块玉佩的线索给他伸冤。」
验尸房里安静下来,李威挑了下眉,露出几分颇有些要另眼相看的表qíng,「没想到厉总捕头现在除了去抓嫌犯,也能在分析案子上帮本官一把了,可喜可贺,真乃可喜可贺,以後本官爷能省很多下很多jīng力了。」
「哎!要嘲就嘲,我最受不了你们这些文人拐弯抹角的酸气。」说著还用拳头在李威肩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以示抗议,虽然没用上什麽力气,但李威到底是个身子薄弱的书生,这一下还是让他痛得轻声「嘶」了出来。
其实有李威这样头脑清明的人在,还有师爷帮忙,厉永山乐得只管跑腿抓犯人的清闲,不过李威刚才那番话里带著的几分笑意,多少让厉永山恨得有点牙痒,所以才会给他一点警告。
但是对县太爷动手的结果就是,被派到这里来盯梢。看别人香闺暖榻鱼水之欢,而他却只能chuī冷风喝夜露。
「混蛋!」厉永山咬牙切齿地骂道。
此刻在县衙里正秉灯夜读的某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天香阁门口出现一抹身著白色锦缎长衫的身影,在老板和几个小倌带领下往後厢走去,一众人行过九曲小桥的时候,老板抬头朝著厉永山这里看了一眼,厉永山给他使了个颜色,老板立刻心领神会,很轻地点了下头。
就听到几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
「连公子,今儿客人比较多,怕打扰您雅兴,我另外给您安排一处厢房可好?」
「随你。」回答的是一个颇为冷淡的声音,不过厉永山这里看过去就只看得一个背影,头戴玉冠,腰缠玉带,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执著一把黑檀描金扇,一下没一下的摇著。
厉永山没有马上跟过去,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看到老板的身影重又出现在前厅的时候,才起身,悄悄向事先和老板说好的那间厢房的方向而去。
约摸估计是到了那间厢房的屋顶上,厉永山小心翼翼地挪开瓦片,结果一入眼的就是一副yín靡的画面。
连玉楼衣襟敞开著躺在房里的软榻上,那个名叫琉琦的小倌全身赤luǒ著俯在他的胯间用嘴舔弄他的物什。
「唔……唔!」
琉琦一边上下摆弄著的脑袋,一边发出仿佛从鼻端逸出来的呻吟。
厉永山注意到琉琦的双手手腕被一根细巧的金链子拴著,链子很长,一直延伸到琉琦身後那处,摇曳的灯火的下,琉琦两条雪白的大腿轻轻打著颤,有透明的液体顺著腿根滑下来,那金链子没入他的júxué中,只见那处透著淡淡的粉色,一张一合间里面似乎有什麽将要滑出来,又被吞了回去。
「怎麽……今天不够专心的样子?」
连玉楼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一边说著一边用手里的烟斗挑起琉琦下巴。白浊的体液自少年的嘴角滑下来,更衬得湿润的红唇像花瓣一样娇豔,琉琦眼含著水光地摇摇头,像是非常害怕的样子,身子漱漱的发著抖。烟斗的顶端顺著少年柔和优美的颈线滑下去,停在他一边已经挺立起来的樱蕊上,绕著那粒透著成熟颜色的果实转了两圈,又继续往下滑,到了肚脐那里便用顶端在那个圆圆的凹坑里轻戳了两下,琉琦缩起身子像猫咪那样轻轻哼了一声,身下那根颜色粉嫩的玉柱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
厉永山虽也是勾栏常客,但从未点过小倌,他也自认自己没有龙阳之好,但是此刻看著底下这副画面,隐隐感觉似乎有一阵阵热流往自己腹下汇涌而去。
从厉永山这里看不到连玉楼的脸,只看见他解下玉冠後散洒在肩的一头如墨长发,luǒ露在外的皮肤非常白皙,染上淡huáng的烛光,像是上好的脂玉,泛著珠润的光泽。
连玉楼用著手里的烟斗顶端在琉琦腹部画著圈,然後划过稀疏的毛丛,来回勾画对方玉jīng的轮廓。
「呜嗯……连公子……啊……」
琉琦非常配合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胸膛大幅地欺负,好像离了水的鱼那样张著嘴喘息,星眸半合,眼角水光流转。厉永山听著那甜腻的呻吟,只觉一波波热血冲向小腹又往脑门那里涌,但是下一刻,里面却传来琉琦的一声尖声惨叫。
只见一缕细细的白烟从烟斗的顶部和琉琦的玉jīng上皮ròu相jiāo的地方散开,琉琦猛然弯下腰,手按住那里,似乎是痛极了,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但还是极力在忍耐,只发出小声的呜咽。
男子的yù望中心是极为脆弱的地方,连玉楼就这样直接烫了下去,可见其真如传言的不仅xing癖特殊,也心狠手毒。
「琉纾的口技可比你好多了,也从来不会在服侍我的时候分心……作为惩罚,什麽时候弄到我出来了……」用烟斗勾住缚住琉琦的那根金链子扯了扯,「这个东西才可以取出来。」
在听到琉纾的名字时,琉琦的身体狠狠一震,接著也不顾疼痛,哆嗦著扶起连玉楼的男根,脸凑了上去,声音里带著哭腔,「琉琦错了,琉琦会好好服侍连公子的……」便张嘴将连玉楼的男根深深地吞进去,同时用被缚住的双手尽力爱抚底下的囊球。
「嗯……」
连玉楼将烟斗含进嘴里吸了一口,微微仰起头,闭著眼睛缓缓吐出薄烟的同时从喉间逸出一声叹息一般的呻吟,有点慵懒的神态,腿间的yù望逐渐胀大挺立起来。
厉永山看著那般画面只觉头皮发麻,刚被琉琦那一声尖叫给克制下去的热血再次腾燃起来。
连玉楼的呼吸渐次沈重起来,白皙的肌肤上飘上淡淡的粉色,沁著细小的汗珠,仿佛晶莹剔透一般。厉永山qiáng迫自己将视线挪开,但又落在他双腿间高耸的物什上,通红如铁,jīng脉贲涨,琉琦的唇舌离开的时候,自顶端流下的白浊牵扯出一条丝线,越发显得yín靡。厉永山只觉腹下涨得厉害,伸手下去一摸,又热又硬,竟是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