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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作者:姬泱 时间:2023-01-01 17:06:24 标签:姬泱

  我知道他不太愿意和我说话,所以每句话都说的不耐烦,毕竟我们刚吵过架。其实我是来道歉的,只是不知道,这么婉转的道歉要怎么开始。

  文湛忽然问我,“你上来做什么?”

  “啊?什么?”

  “你来找越筝,我也避开了,你上来做什么?难道卫锦敢自己偷懒,让你把参茶端给我吗?”

  “不是。”我摆手,“我不是来找越筝的,我是来找你的。刚才我和huáng瓜到东宫找你,结果看到柳丛容了,他说你到这边来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真难得。你到这里居然不是为了看你的心肝宝贝,而是为了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如果他的语调没有那么讽刺,我会相信他说的话的。

  一时竟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无法忍受我站在这里,他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我问了绿直,关于储妃的事,还有你的伤。我除夕那天晚上回的王府,你在初一就出了那种事,你应该告诉我……”

  “我被人下毒这么严重的事qíng你为什么不知道?!!别拿你什么都不懂当借口!!你心思细密到连吃个包子都查人家祖宗三代,太子被人刺杀,被人下毒,这些事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你……你不是qiáng辞夺理吗……

  我没有控制密探的权力,我又不是神仙,为什么我应该知道所有的事?

  “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文湛眉毛微微挑起,斜睨着我,讽刺的说,“你根本不会相信我,你会认为那是我假辞狡辩!”

  “我不会……”

  “你会!刚才在荷塘你连问都不问我,就已经认为是我把杜明鹤折腾成那个样子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天底下的人都是无辜的,都是不幸的,都是qíng有可原的,只有我才是那个机关算计,玩弄众人于股掌之上的恶人。”

  我说一句,他堵我一句。

  我心想,也许今天真的不是平静说话的时候。

  我应该改天再来。

  “记得把参茶喝了,我先走了……”

  于是我转身就想要走,结果他过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了,就在他面前。

  他问,“你要去哪里?”

  我只能说,“你别生气了。我先回去,等你气消了再过来。”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才柔声说,“一遇到我,你就只会躲起来吗?平时的伶牙俐齿都哪去了?”

  他的手指把我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然后又垂下来,一下一下,轻轻揉搓着我的耳垂。这是我小时候的习惯,我很喜欢自己搓耳垂,热乎乎,麻苏苏的,很舒服。我的耳朵很软,连束金冠的绸带都挡不住,他们都说,生这样的耳朵,是天生耳根子软,容易听人挑拨,又没有主见,看样子这样的说法还是挺准。

  这就难怪大郑王朝的人热衷算命,抽签和六爻八卦了。

  我抬头看着文湛。

  他才只有十八岁,在平常人家,他正是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chūn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那样恣意妄为的年纪。

  他还是一个少年。

  如此的年轻,对于他将要面对的千钧重担来说,他年轻到近似残酷的地步。

  “其实……你能来我很高兴,你居然知道错怪我了,居然主动过来找我,上一次你这么做,似乎还是很多年的事了……”

  他就这么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揉搓着我的耳朵,在我的耳朵红红热热的时候,他忽然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承怡,我们和好吧。”

  啊?

  我想了想,于是点了点头。

  “好的。”

  我只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竟然有些感伤。

  第88章 太子番外

  元熙五年,正月初三。

  年轻的元熙帝文湛今年只有二十三岁,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变的苍老,其实他非常年轻,他的岁数相对于帝座的那片江山而言,他年轻的令人有些心酸。

  不过,没有人敢去同qíng他。

  有种人,像是天生就应该坐在帝座上俯瞰众生的,他的父皇是这样的人,他也是。他们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野望,要把九州万方一手掌控,容不下半分变数。

  可是,这个世间似乎还有另外一只手,躲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云覆雨。

  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那只手,叫做命运。

  正月初三的雍京下了一场薄雪,从云山行宫的金顶向外望去,整个雍京城笼罩在一片安宁祥和当中。元熙帝望着暮霭有些出神,这时,从枫林小路那边走过来的一个人,身穿着高品级太监的服色,元熙帝侧眼看了一下,是司礼监如今的首席秉笔大太监,huáng枞菖。

  huáng枞菖托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着一摞奏折,走过来,先跪下施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起来,把那个木盘子放在元熙帝面前的书案上,这才说,“陛下,这些是新送过来的折子,司礼监已经压了印,柳丛容让奴婢赶紧给陛下送到行宫,面呈御览。”

  元熙帝有些走神。

  他忽然想起来面前这个人模狗样的司礼监首席秉笔,原先还有个非常土气的小名,叫huáng瓜。

  ……huáng瓜,是那个人给起的名字……

  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很多年了。

  五年,三个月,十八天。

  他记的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他们为了什么争执,元熙帝都忘记了,只记得那天晚上雍京城下了bào雨,东宫大殿顶上的黑色琉璃瓦都被砸的霹雳巴拉的。

  他们在吵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闭目无语的样子,疲惫的神qíng,以及断然离去的背影。

  而他自己冲着那个背影喊了什么?

  ……

  ——承怡,你敢走?你要是走了,这辈子就不要再回来了!!

  他当时气坏了,可是,一语成箴,承怡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已经离开了五年,三个月,又十八天。

  元熙帝闭了一下眼睛。

  他又开始想不好的事qíng了。

  他不能这样。

  这样会把他压垮的。

  他想,自己应该想一些有趣的往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最有趣的往事就是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小毛头,虽然自己非常俊,可是那个人也不难看。只是很懒散,好像一只在太阳下面偷懒的猫咪。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在中宫,那个时候父皇传旨,让皇长子进毓正宫陪太子读书。

  母后很不高兴。

  她说,“他有什么资格进毓正宫读书?那件洗衣奴贱妇的儿子,只配在冷宫里面,慢慢死去。太子,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那个人不配做你的兄长。对你来说,他是奴仆,是狗,是马匹。可以任你驱使,这是他的福气,因为这样,他就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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