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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作者:姬泱 时间:2023-01-01 17:06:24 标签:姬泱

  “呜呜呜,……我,我不吃水萝卜了!”

  承怡忽然哭了出来。

  太子马上安慰他,“别哭,别哭,现在怀着宝宝还这么爱哭,小心宝宝生出来就是个爱哭鬼。”

  “呜呜……”

  可是承怡还是哭的满脸泪花,好像一只大花猫。

  “我再也不吃水萝卜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有一个专门给别人下蛊的老巫婆吓唬我!”

  太子一听,眼神一黯!

  大郑王朝秉承的是儒家正派学说,‘子曰不语怪力乱神’被天下读书人捧为金科玉律!而且,在后宫中实行巫蛊之术更为人诟病,更有甚者还会引来抄家灭族大祸!

  他暗自盘算着,究竟是谁暗自吓唬承怡,他一定要彻底查清楚,把祸乱的根源彻底清除gān净!

  承怡可没有太子想的那么透彻,他只是被昨天的梦吓的有些难过。

  “那个老巫婆说,我们偷了她的水萝卜,她要报复!她说,如果我们生的是个女儿,她就把女儿抱走,把她养在高塔上,不让别人看到她,还不准她剪掉头发,每天只给她吃莴苣,多可怜啊!都没有红烧ròu和ròu包子!我不要吃水萝卜了,我不要因为吃水萝卜就把儿女卖掉,这样女儿一辈子就吃不到红烧ròu了!”

  太子觉得自己头顶都快要冒青烟了!

  他看着承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磨了磨牙,就把承怡搂在怀中,轻声问,“别哭了,别哭了,咱们不吃水萝卜了,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叫人弄来。嗯?”

  承怡低着头,对着手指小声说,“我要吃清炖老母jī!你真小气!我都怀着你的孩子你还这样小气!你自己每天自己大鱼大ròu,山珍海味的吃着,只舍得给我吃水萝卜,你也不怕生出来的宝宝像个萝卜头!”

  太子气的扯过承怡的脖子过来,低头,恶狠狠的亲他的嘴巴,终于堵住了他那个只会气人的小嘴。

  从那之后,承怡恢复了之前的好胃口,每天吃的肚子圆滚滚的,然后就爬在文湛的怀中呼哧呼哧的睡到不知人间岁月。

  太子探手摸摸承怡圆圆的脸颊,忽然又开始唉声叹气。

  这个……上次他们在一起做喜欢做的事qíng,好像还是两个月前的事qíng了呢,现在……承怡只对老母jī,红烧ròu垂涎三尺,可是他,只想吃承怡啊……

  可是……

  他看着自己怀中的承怡,心就开始变的酸酸的,软软的。

  他自己已经把承怡欺负的很辛苦了。

  那些日子,承怡不但承受了他无尽的yù望,日日和他在chuáng上斯磨,每天累的连哭都哭不出来,后来又以男子之身怀了他的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每天吐,睡不安稳,也吃不进去,可怜极了。

  这些天他终于恢复了吃吃喝喝睡睡的好日子,自己怎么能又打扰了他的美梦呢?

  太医倒是战战兢兢的说过,其实怀孕过了头两个月坐胎期,等孩子在大殿下的肚子中安稳了,是可以小心进行房事的,只是,这个,动作要克制,次数要克制,力度要克制。

  可关口是——他太子殿下克制不住啊!!

  每欢爱都好像一场《大闹天宫》!不折腾到黔驴技穷,山穷水尽,jīng疲力竭是不会罢手的。

  原来每天只会啥吃闷睡的承怡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现在呢?

  于是,太子殿下在怀中抱着承怡睡着之后,自己轻手轻脚的放开他,走了出去。

  他去微音殿了。

  从那天开始,司礼监的大太监们叫苦不迭!

  皇帝陛下白天在微音殿看奏折,晚上在西苑打坐修仙,而太子殿下白天在东宫照顾怀孕的大殿下,晚上在微音殿看奏折。

  这就是说,微音殿白天晚上都有人要用,奏折不但要准备好皇上看的,还要准备太子要看的。

  司礼监能资格伺候皇上太子看奏折的就那么四个人——李芳、huáng玉、绿直、杨chūn。而且李芳、绿直还要伺候皇上修仙,huáng玉和杨chūn还要管着雍京制造局和缇骑北镇抚司,他们白天晚上两头忙活,分 身乏术,每天都叫苦不迭!

  他们不能劝阻皇上不要去修道成仙,因为就好像等于对一头牛说你不要吃糙,要吃huáng土一样困难,他们只能希望太子殿下也能在白天去微音殿看奏折,又或者晚上回东宫去睡觉,不要在点灯熬油的躲在微音殿刻苦政务了!

  再说,大殿下承怡为人那么好,不会占了你的东宫就不让你睡觉了。

  只可惜,大家敢在腹中偷偷抱怨,他们连看着太子的眼睛说话都不敢,又怎么敢明面对他说,“殿下,你快快回东宫睡觉去吧!不要每天yù求不满的样子躲在微音殿批那些倒霉的奏折了!!”

  文湛每天晚上不回东宫睡觉,承怡也开始睡不着了。

  这个‘习惯’二字真真是闹死人了。

  原来他们没有睡在一起还不觉得,自从承怡每天爬在文湛身边睡的呼哧呼哧的,他忽然觉得文湛身体很温暖,抱起来虽然有些硬邦邦的,不过也还是很舒服,等要是身边没了这么个人之后,就忽然有一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诡异感觉。

  这天晚上,太子照例在微音殿看奏折,他也累了,就想着在这边的小书房小憩一会,他都坐在chuáng边上,忽然门外有人说话,他一抬头,看见柳丛容从外面挑起门帘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承怡。承怡神色不是很好,虽然有些睡眼惺忪的,不过眼圈下面还有一圈青色,他身后跟着huáng瓜,抱着一个大枕头,还有一chuáng被子。

  文湛还不知道怎么了,承怡就走过去,把他向旁边扒拉扒拉,然后脱鞋躺到chuáng上,又拉着文湛在旁边躺好,这才让huáng瓜盖好被子,一翻身,就呼哧呼哧的睡着了。

  太子郁闷的发现,承怡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柳丛容和huáng瓜在chuáng边不知所措。

  太子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他一手揽过来承怡,看着他圆圆的脸颊,红扑扑的脸色,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低声说,“看你命多好,有我这样的人这么爱你……”

  “……”

  什么?

  太子似乎好像听见承怡在说什么梦话,他凑过去,就听见承怡好像小猫一样喵喵的说,“太子坏……”

  ……

  文湛气的又捏了捏承怡的鼻子,知道快要把他捏醒了,这么放手,然后放软了身体,抱着承怡,困意也渐渐的上来了。

  八个月后。

  承怡快要临盆了。

  可是,最令人担心的不是生孩子,而是生孩子之前的日子。似乎每天都要生了,可每天都没有生,又似乎下一刻就要生了,可是又似乎不会生。

  太子每天都担心的团团转,可是承怡不会。

  这天,承怡抱着一本《玉匣记》正在想孩子的名字。

  “金梁、玉柱、猫剩、狗剩?还是糙根、狗儿、坎儿、阿土根?我记得民间还有叫什么招弟、引弟、带弟,……哦,我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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