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
最后,他实在没有法子了,只能哭。
哭的很凄惨,哭到文湛明明知道他是在假哭,还是心软到不能不能哄他。
可是……
最后的最后,承怡得到的安慰仅仅是他可以爬在chuáng上,由着文湛在他身后用力的进出着,他累得虚脱了,也可以睡着。
可是,当文湛自己埋头苦gān的时候,看到承怡爬在枕头上呼哧呼哧的睡的香甜,甚至连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时候,他又心有不甘,于是又把承怡翻过来,撇开双腿,折起来他单薄的腰身,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撞着他,把承怡的哭声都撞飞了,只剩下一丝一丝极细极细的呻吟……
就这样,那段日子,每天都能从入夜折腾到天亮。
文湛小睡片刻就可以继续上朝,回来看奏折,jīng神百倍,可是承怡似乎除了被欺负,就是在文湛的chuáng上补眠,再也没有力气出去寻花问柳,喝花酒,捧戏子,摸妖孽的小手去了。
太子很满意。
不过,最近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每天吃吃睡睡的承怡没有感觉,可是太子感觉不一样。
那天,太子照例餍足的从承怡身上起来,他用手比了比承怡的腰身,不像原来那样令人心酸的纤细,现在……好像ròuròu多了一些,摸了摸,嗯,还有些软,很舒服。
然后太子就很高兴的搂着承怡入睡了。
看来,他的小猪饲养法,似乎很见成效。
别人都说如今的储君喜欢的是‘楚腰纤细掌中轻’,其实那些都是谣传,他喜欢的只是承怡一个人,他是细腰,还是水桶腰都没有关系,他只是喜欢他一个人而已。
原先承怡很瘦,腰身也纤薄的让人心酸,现在好多了,ròu多了一些,抱起来摸起来都很舒服,太子很满意。
呃,还有一件事,太子发现承怡最近变的很能吃。当然,他原来一直都能吃的,现在似乎这个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那天晚膳,太子难得从繁重的奏折中抽身过来陪承怡一起吃,结果郁闷的发现,承怡一个人,把他们两人的晚膳都吃光了。
一整只三huángjī,一条鲈鱼,两条羊腿,一小锅香米饭,还有一海碗三鲜汤。
这里只计硬菜,不计小菜若gān。
难得是承怡在风卷残云一般吃gān抹净之后,看着太子似乎还没有动筷子,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把自己喝剩下的半碗三鲜汤悄悄推在太子手边,可是……
文湛是很饿,但他看到承怡难道绯红的脸颊就变成yù火奔腾了。
那天晚上,他把承怡当成了晚膳,翻来覆去的吃了个够,把承怡晚上贪吃的难得的那么一米米的不好意思都折腾没了。
太子翻身看着自己身边的承怡,看他累到极致了,只能爬在枕头上呼呼大睡,忽然他觉得,看着他在自己身边睡到不知人间年月,其实感觉也挺幸福的。
太子很满足。
可是,这样满足的生活似乎在一瞬间就天翻地覆了。
那天承怡吃饱了,正在后面的花园溜达消食,结果不小心昏倒在地,等huáng瓜柳芽叫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抬回来,又赶紧请太子从微音殿回来,又把太医林若谦叫了回来,给承怡诊脉。
林若谦这此一共诊了十余次脉,可他就是不说话。他不说话,气氛就非常凝重,太子甚至感觉到自己有些受不了了。他总觉得承怡身体很不好,虽然太医林若谦很多次向他保证过,承怡的身体不qiáng壮,至少比不了近卫军,可他身体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可,因为承怡曾经在自己面前吐过血,那次把他吓的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就算是这些年,有无数人想要暗杀他,有无数人编制了无数的政治yīn谋想要把他扯下储君的位子,他也没有害怕过。
他曾经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觉到恐惧,因为他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结果……他太高估自己了,他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哥哥,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
林若谦在诊了第二十次脉的时候,太子已经不耐烦了,他坐在一旁,安静的喝茶。太子一安静就让周围人心里发毛,再加上承怡还没有醒,一直躺在chuáng上,huáng瓜甚至已经开始哭泣了。太子心里更烦了,他恨不得像承怡那样,狠狠的踢他的屁股。
太子忽然说,“林医正,你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小王在想,是否应该再选一位太医院的医正大人了。”
林若谦闻言,似乎死了丈母娘的样子,放下承怡的手腕,然后深深叹了口气说,“殿下,王爷这是……是喜脉……”
太子以为自己听差了,就算是有人和他说,四皇子还魂登基了他也没有这么吃惊!
他的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jī蛋!
承怡……有了……他们的孩子??……
这个尘世怎么如此的寂寞如雪?
……慢着,这句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堂堂太子殿下怎么会说这句话?
可怜的太子一头雾水。
第94章 恶搞番外
大殿下祈王爷承怡怀孕了!!
怀的是太子的种。
这简直就好像除夕的爆竹,噼里啪啦的,似乎要把整个东宫炸翻天一般。
当太子的人马把这个诡异而喜庆的消息报告给皇后,还有崔贵妃的时候,皇后,崔贵妃(承怡的娘亲,天知道她为毛升的这么快)一人说了一句‘妖孽,妖孽啊,祖宗的江山怕要被妖孽搅乱了……’和‘饿的亲娘诶,你咋死的这么早,看不到承子怀孩儿的这一天啊……’分别晕倒。旁人连忙掐人中,拍脸颊,敲打后背,让她们赶紧苏醒过来。
——‘女人就是柔弱,承受能力差’
柳丛容一边想着一边向西苑走去,他还要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天知道是好消息还是怪消息呈报给皇上知道。
皇上正在西苑打坐修真,柳丛容跪在西苑太极殿门外,细细的把这个事qíng说了,太极殿里面安静极了,一时间,谁也不知道怎么了,半晌之后,就听见一直陪着皇上打坐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李芳忽然凄厉的大叫,‘皇上,皇上!快!快传御医!!!——’
柳丛容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看样子,在禁宫大内,最柔弱的不是女人,而是皇上。
相对于皇后,崔贵妃与皇上的柔弱,一个qiáng悍到不似一般人的就是那个怀着孩子的大殿下,承怡亲王了。
那天一早,承怡照例起chuáng,然后呼哧呼哧的吃了一大碗酸汤面,等他捧着大碗,把酸汤喝的定点不剩的时候,他这才注意到chuáng前站着两个人,太子和太医。
太子有些心神不定的,却又似乎在偷偷期待什么。
“王爷,您……您有喜了……是太子的孩子……”
当太医林若谦苦瓜着脸,结结巴巴的告诉承怡这个消息。
他正在烦恼着不知道该怎么样让承怡相信这个惊天霹雳,而口吃一般诺诺说话的时候,他只看见祈亲王承怡先是像看着从缇骑诏狱待的时间太久远的犯人一般的神qíng看着林若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