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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作者:姬泱 时间:2023-01-01 17:06:24 标签:姬泱

  我,“诶,小莲!你别这样,有些事qíng你知道,有些事qíng你不知道。我和太子的事qíng,不想再把你卷进来。”

  小莲走到门口却站住了,没有回头,像是不想看我,“王爷对我一向无心,这我早知道。只是如今连新鲜劲头都过去了,自然看我生厌。我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我就是瞎子。”

  “诶,小莲你……”

  我又叫了一声,小莲推门走了。

  我挥了挥自己被他包的好像涨水窝瓜一样的手,钻到被子里面,躺着,不一会儿,果然就看见huáng瓜过来了,他非常慌张,一蹦进来就嚷,“王爷,莲公子说您得痔疮了,还流了很多血,怪吓人的,咱们赶紧请林太医过来瞧瞧吧!”

  “闭嘴!”

  我一窝瓜拳砸在huáng瓜脑袋顶上,让他闭上臭嘴巴!

  我知道,我把小莲彻底得罪了。

  我让huáng瓜给我抹了药膏,又让他熬了一些退热的药汁,喝完我就睡了,等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我迷糊着起来,嗓子gān的厉害,正想着随手拿平时放在chuáng前的茶壶喝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带着窝瓜掌,拿不了东西,这才躺下想叫huáng瓜进来,就有人把水捧到嘴边,我喝完,嗓子感觉好多了,我一睁眼,是小莲。

  “小莲,你跟我闹什么别扭?”

  “王爷,我给您把药换了。”

  他说着,让我躺好,把我的手腕提起来,把那层窝瓜拆下去,淤痕消了,没有昨夜那么吓人,就剩下淡淡的一圈青色,我再用力握了握拳,连酸胀的感觉也消褪了。

  我本来想要就不上药了,结果又被小莲把手捉过去,涂上药膏,缠满了丝带,这次缠的像两个西瓜,还带蔓藤花纹的。

  好吧,谁让我昨天得罪他了,随他去吧。

  好在小莲今天乖巧多了,端茶送水,还喂菜喂饭的,我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崔碧城在晌午的时候过来,他一进来就嚷饿。

  他说在顺天府喝了两天帽圈茶(他愣说顺天府正堂于正给他的不是龙井,而是后院糙帽拆下来的碎渣),拉了一晚上,眼窝也黑了,头发也乱了,惨到极点。

  我让huáng瓜请凤晓笙赶紧给他做饭。

  饭菜做好就端到我这里来。

  我面前的圆木桌上摆着一木桶香米饭,四个大碗,里面分别是笋gān炒ròu,ròu末酸豆角,人参炖jī外加酱茄子。

  老崔把所有的菜一口气倒进木桶里面,然后就好像猪一般,把脸埋进木桶开始甩开腮帮子,踮起大槽牙,风卷残云一般的láng吞虎咽。

  我都不忍心看。"

  趁着他吃饭的当我说了一句,“哥哥,你就服个软,至于吃这些苦吗?”

  “呼噜……呼噜……”

  老崔嘴巴子里面全是东西,一边说一边嚼,说的稀里糊涂的。

  “要说,那事也不是不能谈,也不是不能通融,他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给他,但是……那得爷乐意!”

  说完着,他不再说话,埋头苦吃。等他终于把那桶米饭都塞进肚子的时候,全身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倒在木椅靠背上直倒气。

  小莲过去给他倒了杯茶,崔碧城咕嘟咕嘟的喝完了,小莲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对小莲说,“听说后厨炖着一只肘子呢,麻烦你过去看一看,熟了没有,别让huáng瓜谢孟那帮王八蛋再给我偷吃了。”

  小莲回头看了看我,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把杯子放崔碧城手边,就离开了。

  崔碧城支开小莲,像是有事和我说。

  果然,崔碧城没有喝水,直接问我,“听说昨天你去顺天府了,怎么没见你过来?”

  我,“我看那天把顺天府挤兑的都快说不出话来,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那事最后怎么着了?”

  崔碧城,“哼,栽个赃还能漏dòng百出。那个于正还说妄称自己是十几年的刑名,一个江苏的案子发了,第二天臬司衙门就破了案,同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雍京顺天府就得了信,要捉我,他们当这个朝廷是他们家开的酱油铺,任由他们为所yù为呀!?

  本来于正让我唬住了,他也不想卷的太深,就想把我放了,后来刑部的人来了,说什么不能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就姑息,还说什么这次的大案已经明发上谕,朝野皆知,要是因为扰乱朝廷的章法,那他于正可不是丢职罢官就能过的了关的。于正那个墙头糙,既不能得罪杜元泽那边的人,又不能得罪太子的人,所幸他也不管了,就把我扔给刑部那帮孙子。”

  说着,他喝了口水。

  “刑部的人就把我扔到大牢里面,我心说,行,我住就住,谁怕谁。可住了一晚上,今天就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了。”

  我,“看来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不是你做的,别人也冤枉不了你。”

  “呸!”崔碧城眼神一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肯定是太子那个láng崽子。他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想让我明白,他能把我弄进去,也能把我放出来。我就偏偏不买他的账!承子,这些年你在他那里也吃了不少亏,这些我都知道。原本咱们是拿他没办法,谁让咱手里没他的把柄,现在不一样了,我手里不但有杜家的黑账,我还有他的!”

  “他别以为他在江南做的那些损事没人知道,我现在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撇了撇嘴,“你们就不能少点戾气?你这么死咬着太子gān嘛呀。”

  崔碧城一听就不高兴了,“我这不是死咬他,是他死咬我!

  去年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几箱子烂账就想毁我,我买通了那个被砍头的浙江布政使,你让他占了便宜,那事才过去的。我以为他至少能消停的一两年的,这下可好,几个月不到,他又bī着我把杜家的黑账给他!好家伙,他想空手套白láng呀他!那杜家爷俩的黑账是我拿命换来的,我就是烧了我也不给他!

  我说承子,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现在就是这么回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了。”

  我懒得听他白话,我就问最重要的那点,“太子这次在南边究竟怎么了。”

  崔碧城手指点在木桌面上,笃笃笃,要是真说到这里,他到反而有些犹豫。"

  “其实……”他说,“我也有些奇怪,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要说起来,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江南几省一向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六成的税赋出自这几省。

  这是因为那里不但有水田产稻谷,农户还养蚕种桑,用生丝织成丝绸,松江那里产棉布,这些收益比粮食要高出许多。

  还有江西的瓷器,永嘉的酒,紫砂,茶叶,铜器,丝绸,这些要卖给海外的货物都从那里装船出海,海关税银也是一大笔进项。

  为了增加这些收益,皇上就想着让那几省的农户不要种稻谷了,改种桑麻,或者gān脆卖了田,不要种地了,改成手艺人,到那些织丝绸,瓷窑,酿酒,茶园去做工。并且由大郑江南制造局选出几个有实力的商人,把那些散落民间的,织丝绸,烧瓷器,酿酒,烘焙茶叶的小作坊收购过来,做大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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