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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作者:姬泱 时间:2023-01-01 17:06:24 标签:姬泱

  “诶!”

  我叹气。

  “殿下应该对凤姑娘好一些。”

  我的后脖子终于被太子松开了,可是他按住我的后背。

  太子说,“我对她一直很好。”

  我又叹气,“她很喜欢你的。”

  太子说,“……我也不讨厌她。”

  “可是。”我抓了抓头发,“太子似乎没有把凤姑娘当女人那样喜欢。”

  太子怒,“她是臣子。猥亵近臣,是为不详!”

  我听着抓了抓耳朵。

  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

  一般人家极其宠爱有很能gān的婢女,后宫各个妃嫔身边最得力的女官,还有国之栋梁,肱骨之臣,这些人都是兔子的窝边糙,秃子头顶的黑发,长兄的正妻——不能吃,不能碰,不能随意勾搭。

  可是……

  我忽然捂住脑袋,准备好挨揍的架势忽然说,“可是!——可是我是你亲哥哥,你总这么吓唬我,也没见有什么不详?!——”

  ……

  这次太子到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我,他只是按着我的后背,不让我抬头看他,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脸色是什么模样的。就是感觉他的手劲似乎越来越重,差点把我的排骨压散架。

  我忽然很后悔。

  想起来当年不应该口不择言,说他还没登基就对兄弟下手,对我又打又骂的,那现在,他还不得真的把我宰了?

  我忽然呻吟道,“哎呦,肚子疼……我……我可能要死了……好疼哦……”

  “别装了承怡,huáng瓜刚才告诉我了,你中午吃了八个包子,给撑着了。你到大内守几天陵,饿上几天消化消化,什么病都好了。”

  huáng瓜这个叛徒!!

  我恨的牙根痒痒。

  又是他在太子面前乱嚼舌头,等我得空非把他踢到天桥外面卖大力丸去!!

  太子没有看我的咬牙切齿,他忽然放开我,他平静心神,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祈王,你死不了。”

  太子临走时候最后一句话。

  ——人死了就只能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活着才能升大罗生天!!

  这是我爹时常叨咕的一句话。

  还挺有半句文采。

  其实我爹也挺不容易的。

  他六岁登基,十六岁gān挺当年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王瑾,把原来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在朝臣的奏折上随意批红的内廷大总管轰到吉壤烤地瓜去了。

  然后我爹二十二岁废掉摄政王,让那个曾经坐拥半壁江山的摄政王到寿chūn游历去了,这说是游历,可是谁都知道那里是一千年前楚国遗地,沼泽连着沼泽,荒糙外面都是荒糙,蚊子都他娘的有人脑袋那么大,还都会咬人,所以摄政王没游历半年,就chuī灯拔蜡了。

  接下来,我爹在二十七岁气死内阁宰辅裴东岳——当然,大家都说是这位年轻的阁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要是做首辅做到整天看我爹不顺眼,而挖空心思想着法的chūn蚕到死丝方尽,那也是一件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事。当然,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足为外人道也。

  到了我爹三十四岁之后,在平定西南叛乱,打到匈奴让出大片糙原,因为高昌公主yin乱后宫而派兵灭掉高昌……等等,等等之后,这个尘世对于我爹来说,简直就成了‘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然而,他忽然觉得这个尘世实在是飘零寂寞,差点就到了宣旨让人篡位,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挑战只为求一败。

  无人应战。

  如今他也玩不成了,老天收了他,让他下去和我五弟推牌九去了。

  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第23章

  凤晓笙认为这个时候,jī蛋是最好的东西。

  方便携带,一砸开壳子就能吃。

  她一定看过我爹的记档实录。

  四十年前,一个六岁的娃——我爹,在内有大太监王公公,外有摄政王烂泥一般的朝局中被拱上了皇位。

  从守丧到登基大典开始,一共一个月,我皇祖母很害怕有人害我爹,所以坚决不让他碰御膳房端过来的任何东西,连一个渣滓都不让碰,她只是给他煮jī蛋吃。

  一天吃三顿,每顿三个jī蛋,吃的我爹当时差点被噎死。

  我爹倒是活蹦乱跳的活下来了,就是后半辈子一看见jī蛋就呕吐。

  凤晓笙不管这些,她说jī蛋能活命,于是把她煮好的jī蛋都装在一个布袋子里面,jiāo给和我同去的谢孟。

  谢孟很jīng心,他把jī蛋袋子小心翼翼的装入他的袖子口袋中。谢孟带了二十名近卫军跟在我屁股后面,一起向大内进发。

  我坐轿,谢孟和huáng瓜都骑马,

  我们在丽宣门外下轿,下马,然后我摞胳膊挽袖子,从丽宣门那个高三尺二的门槛上翻了进去。

  门槛内是一个十数丈的庭院,后面是层峦叠嶂的深宫大内:——大正宫。

  “啊!王爷您快看!——”

  huáng瓜忽然从谢孟的身后钻出来,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土豆,他尖声惊叫,手指着丽宣门汉白玉的台阶下,那片空旷广袤的石砖地和远处的大正门。

  “那有男人!!很多很多的男人!!”

  我怒,“叫什么叫!!该死的笨蛋,你这辈子没见过男人?!”

  我伸脚把huáng瓜踹一边去了。

  大正宫门外有很多人,全是雍京的文官。

  我大概看了一下,他们朝服的颜色五颜六色的,就是没有紫袍。

  那也就是说,除了一品,二品的大员,其他的诸如雍京的京官,雍京的地方官,外放回京述职的地方官,没有实缺的,闲散的,花钱买功名的小官,这些人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似乎也都来了。

  我惊奇的说道,“平时过年领压岁钱也没有这么齐全的,这是怎么了?天崩了,地塌了?大正宫发不要钱的白面馍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跪在大正门外面?把路都堵死了,谁也进不去了。”

  这一大片人中央,是一些跪的整整齐齐的五品、六品小官,大概有七八十人左右,每个人手中举着一个裱糊的很板正的奏折,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说什么的都有。

  “清君侧。”

  “杀jian臣。”

  “杀贪官。”

  “把祈王承怡逐出京师。”

  ……

  其中最惊悚的是“请太子即刻登基!”

  “啊?”我看了看被他们堵死的大正门,摇头说,“我看他们的那个架势不像来请求太子文湛登基的,到像是跑到大正门来拆瓦片的!”

  我爹不论是被下毒,还是龙驭上宾,都很蹊跷,没有明发上谕,内阁没有明文,司礼监也没有批红,大内任何事qíng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

  我爹可能真的死了,也可能没有死,他要是没死,皇位还是他的。

  文湛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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