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
谭永宁闻言恍然大悟地一笑,连声道:“是啊,恐怕最近是忙呢,那就等他们忙完再说吧,我今天看报纸,二哥也是南方军政府代表困成员呢,现在双方正在商谈会谈地点应该很快就要展开了吧。”谭少轩?也是,作为虽然没有言明大家却心知肚明的谭嗣庆未来的接班人,又是宁曹之战的总司令,这样的会谈他应该会参加的。只是,威廉姆是英方两大代表之一,二人相遇,对会谈会不会有其他的影响?
看骆羽杉似乎有些心神不属谭永宁以为她是有些累了,又聊了几句闲话,便很快地告辞去了。骆羽杉换了衣衫,拿了本书躺到chuáng上假寐。谁知昨夜睡得晚了,想着想着,过了一会竟不知不觉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近四点钟,颜宝航派来的丫头浅绿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了。原来今天是颜宝航产期检查的日子。因为这两日有些见红,从医院回来后,有些不放心,想请骆羽杉再看看,故此派了丫环来请。骆羽杉醒来,一听亚玉说,一边忙起身梳洗一边对亚玉道:“大嫂的丫头都等了半天了,你怎么不叫我?
亚玉嘻嘻笑道“我看四小姐睡得香甜,可能昨晚看书没怎么睡好吧?所以就没金得”骆羽杉微微红脸斜睨了她一眼:“我还是快些过去的好,别让大嫂她们想此别的。”
亚玉也明白这种大宅门最怕无意惹出的闲话和恩怨,忙手下加速帮她收拾好,一起下了楼,跟着小丫头去了颜宝航居住的院子。
走进去发现二姨娘也在,骆羽杉笑着打了括呼,为自己晚来道歉,颜宝航笑道:你最近事忙,没关系。裁只是听不到你说的心里不踏实,谁叫让姨娘影响的我只信弟妹你呢。”
大家一起笑起来,骆羽杉给她检查过,又细细看了医生的报告,笑着道,血量不多,大嫂不用担心,这应该是胚胎刚植入子宫时引起的植入xing出血,不是先兆流产。”
二姨娘合掌念佛:“那就好,那就好,吓死人了。这需不需要治疗”骆羽杉看了看颜宝航白里透红、只是略显疲倦的面色笑笑说:大嫂最近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劳累,最好能多躺着知果腰酸的现象减轻,就证明qíng况有好转。还要放松心qíng,太紧张也会引起先兆流产,因为qíng绪会影响到孕期的稳定呢。”
颜宝航示意丫头给二姨娘和骆羽杉加茶,一边点点头笑道:“做懒人我最喜欢了,这下可是有理由整天躺在chuáng上了。”
二姨娘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问道“那吃的东西有没有什么忌讳”骆羽杉将平时大帅府的餐食回想了一下笑道:“整天躺你不嫌累啊”饮食方面注意不要吃太多生冷的东西,中医上说螃蟹和甲鱼是属于凉xing滑胎的东西最好暂时也不要吃。我开一点中药,大姨不妨喝几天。”说着,走到桌子前,就著颜宝般喊了浅绿拿来的纸笔,写了芝麻根,红枣、当归等另外嘱咐了用法,浅绿答应着去取药。
又和颜宝航聊了一些孕期该注意的事项,骆羽杉和二姨娘告辞了出来。走到回廊,二姨娘停下步子,看了看骆羽杉说道:“我听说老二同意你去凌大教书”这事谭少轩肯定会告诉谭嗣庆,二姨娘知道也是qíng理之中的,骆羽杉点了点头,答应一声“是。”
二姨娘一笑:也好你是文化人整天坐在家里闷着也未免委屈了你。大学也算环境单钝,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注意安全,毕竟是大帅府的少夫人,身份有时候也是一种累赘呢。”骆羽杉笑着谢了二姨娘的关心,二姨娘摇摇头笑着说:我是羡慕你们这些有文化眼界广的人啊一辈子关在一片四方天里,就是所谓荣华富贵了,又有什么意思?哦最近你忙不忙?骆羽杉摇摇头说道暂时不忙的,学校还没有正式开luǒ,要做的也只是准备教案其他也没什么事。”
二姨娘点头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再去看看三姨娘。前天永宓打电话来,说好像三姨娘稍微好了一点请你去看看要不要再换药。骆羽杉点头答应了,二人分手,各自回去。
回到楼上,喝了杯茶坐了一会,已经是五点多了,谭永宜派人来问要不要一起吃饭,骆羽杉笑着刚想回答,便听到谭少轩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这么早就准备吃饭的事了”今晚不和大姐一起,回去告诉大姐,明天请她吃饭。谭永宜派来的丫头笑着连忙答应了退出去谭少轩看了看骆羽杉道:不在家里吃了,我和你去凌大,那里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去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骆羽杉答应着去换衣服。谭少轩无意识一回头看到了角落那只花瓶,走过去看了看,只觉窗外投she进来的夕阳金huáng的光影下,那玫瑰红的有些刺眼。转头看了看紧闭的盥洗室的房门,谭少轩微微蹙起了眉。
两人下楼上丰。一路谭少轩并没有多话,也没有毛手毛脚,只是看过来的带笑的眼神有些特别,反而看的骆羽杉有些许的不安,直江声没有接到自己一定会和谭少轩汇报,他知不知道自己和威廉姆去用午餐的事?但谭少轩就是哥怪地什么也没问。进了理工学院的宿舍区转了一圈,骆羽杉才发现自己那栋小房子的位置好像比较特别,竟是在一个异常隐蔽和不起眼的角落,左元芷的小洋房离自己的最近可也有二三十米的距离,相比其他房子一堵墙分两边来说,其是最远的了。房子左侧是左元芷的小洋房,右边却有一片小小的村林,二人在门前下了丰司机直接把车子开进了村林旁边,竟是很好的隐蔽之所。骆羽杉看了看谭少轩,难道这房子也是他特意安排的?
走进洋房,果然已经不复初见时的落寞,院子里多了几丛四季兰,健壮犍拨叶绿花繁,花叶下的土还是湿的,看得出是刚刚栽下去的;屋檐下也桂了几盆吊兰,叶片细长而柔软,从叶腋中抽生的甸甸jīng还长有小椎株,由盆沿下垂,舒展散落,形似展翅跳跃的仙鹤,骆羽杉认出来这就是古称“折鹤业“的大叶吊兰了。是谁知道自己喜欢兰花?应该是亚玉吧,她不是今天也来了吗?看了谭少轩一眼,骆羽杉没多想,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那日在杉园见到的家私已经摆到了屋子里铺了地毡的客厅正中一因rǔ白色沙发,一张白色藤编镶了玻璃的茶几,一旁的矮柜上,放着两盆含苞待放的墨兰,富有光泽的叶片肥厚碧绿而多姿,从花苞看得出是金银黑白金咀兰。再旁边一扇屏风后,是小小的餐厅里面摆了一套和茶几同样材质、色泽的藤编餐椅和镶嵌了玻璃的圆形餐桌,后面是外阳台,里面放了两架崭新的自行车。谭少轩见她看着自行丰,扬唇一笑道:“杉儿不会告诉我,你还不会骑自行车吧?”骆羽杉斜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就这么笨?也不理他,径自向书房走去。书房布置比较简单,中间一张书桌,靠墙是一排排书架,零零落落放着骆羽杉要拿过来的书籍。倒是书桌上那盏台灯,光线既不耀眼,又足够光亮,很舒服。骆羽杉不由心喜地一笑,自已喜欢晚上看书,有了这盏灯相伴,应该是很舒服的享受。
“杉儿请看卧室,喜欢吗?谭少轩站在书房门口,歪过头来笑着叫她,骆羽杉随手关上台灯走了出来。卧室?有什么好看?不就是张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