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渐进而来的脚步声,使她回神。转头俯看,她不意外的看见了快步进院的男子,宁止。呵,伽叶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快步走着,等到看见屋顶上的女子后,宁止不由松了一口气,骑马过快,加之走路太急,有几丝乌发贴在了他略有汗水的脸颊上,倒不显láng狈,反而平添了几丝魅。仰头,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屋顶上的云七夜,神qíng古怪。
哎,世事难料,人生多舛,天涯何处不相逢 …
几不可闻的叹,云七夜看着宁止,费力的挤出了一丝自认为温暖人心的笑。“殿下。”
两相对视,宁止沉默了半晌后道,“你在屋顶上gān什么?”
她还在屋顶上…立时,云七夜的笑有些难以维持,“刚才好大一朵烟花,我上来看烟花。”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缓步走到屋檐下,更近距离的看着屋顶上的女子,但见她面色有些苍白,额上还有丝丝汗珠,视线下移,他分明看见她的双腿在颤抖。
恐高……
既是恐高,还爬什么屋顶?去放烟花了?
“烟花都谢了,你还不下来,杵在上面看小鸟?”
没时间理会宁止的讽笑,云七夜沉默了半晌,费力挤出一声,“梯子,有没有梯子?”
她也有怕的时候,笑,宁止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谑色。按理,他应该秉承高尚qíngcao,伸出援手帮助云七夜。可惜,他的qíngcao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没有梯子,你跳吧。”
闻言,云七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而yīn怨的看着宁止,他的脸上明明写着——你摔死,我省心!
闭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半晌后,她睁开了眼睛,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带着恶意的笑。沉思了一会儿,她看着宁止,一本正经道,“殿下,我感觉你要倒霉了。”
笑,宁止不以为意,“是么?怎么个倒……”话音未落,一团黑影蓦地从天而降,朝男子当头砸下!
“啊!”惊呼一声,宁止瞪大眼睛看着向他飞扑而下的女子,慌得伸手接住云七夜的身躯,而后将她护在怀里,重重的摔躺在了地上!
云七夜!该死的你!
死死的瞪着怀里的女子,宁止咬牙,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chūn日苍流,暖阳渐进升空,金huáng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大地。宁止的脸却是黑的,像一个锅底。
女上男下,走三步停一步,甚至还有可能倒退两步。
累!
背着脚踝扭伤的云七夜,宁止时不时狠狠吸几口气。气若游丝的喘息声,暧昧至极,听得云七夜浑身一震,忍不住加紧了环绕男子脖子的双手,循环xing的导致宁止又狠狠的吸气,喘息……
幸好院子里没人看见,恼火的背着云七夜,宁止又退了两步,忍不住道:“云七衣,你有没有考虑过减肥?”
不明所以,云七夜顺口道:“以前没有。”
她终于开窍了,宁止提气,将云七夜背上了台阶,“那以后……”是不是要减了?
“以后?”云七夜思摸了半晌,“以后更不可能了!”
咬牙,宁止兀自抿唇不语,额上波动的青筋bào露了他真实的qíng绪。走过长廊,他呼了一口气。“云七夜,作为我背你的回礼……”
话还没说完,云七夜的双手蓦地一紧,勒得宁止忍不住咳了起来,果然呐,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任何形式的所求都是有代价的!
“咳……和我一道去北齐。”
北齐!?
身手一瞬的紧绷,云七夜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的侧脸,久久不语。
—— 我不会回去,就是死,我也不会再踏进北齐一步!
047 不准带她
厢房,厅门大敞着,却等不到要等的人。
将人偶jiāo给彩云后,柳思月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却等不到彩云回来报信,而且云七夜那边也没有动静。不由焦躁,她在房里来回踱步,催碧桃去打探qíng况。片刻后,待碧桃回来报信后,她双眼圆瞪,再也坐不住了!
“你说…殿下背着云七夜?”
“嗯,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
“为什么要背她?她自己没脚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gān什么吃的!”气极,柳思月不满的斜了碧桃一眼,脑子里自行滑过宁止背着云七夜的qíng形。
事qíng有些不对头了,但不是从今天开始的,而是从云七夜喝下藏霜那天。算算日子,今天是云七夜喝下藏霜的第二天,可她怎么还没有死?皇后姨母明明说三日之内就会bào毙的,莫不是给的药不对?可云七夜还吐了好几天啊!
既然药对,那她怎么还没有死?
绕不过弯子来,柳思月咬牙,真不知道姨母当初是怎么瞎猫碰上死耗子,害死宁止的母妃的!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她转头睨了碧桃一眼,不由生出了一股火:“你当真没找到彩云那死丫头?”
忙不迭点头,碧桃道:“我哪里都找过了,真没找到彩云,那丫头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叫她办这么点事都会出岔子!混账东西,别叫我找着她了,我一定拨了她的皮!”嘴上虽然这么说,柳思月心下却有股隐隐的不安,该不会是彩云出卖她了吧?咬唇,她的无意识的扣掐着指甲,有些焦躁。大婚两日,宁止非但没有碰过她,对她的态度是yīn晴不定的,那日在云七夜房里,他居然还叫她滚!
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的眼里渐进蒙上了一层水雾,泫然yù泣。被宁止骂了不说,还是在云七夜面前,这叫她以后如何在那只破鞋面前立威!
“云七夜。”
喃喃着女子的名字,柳思月额头立时作痛,她扶额,一屁股坐在了椅上,顿觉自己可怜极了。爹不要,宁止不疼,还要被云七夜和下人欺rǔ!
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她抬头冲碧桃yīn测测道:“去,你回话给姨母,就说那药根本不管用!叫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那贱人栽赃个罪名,直接满门抄斩算了!也省得我废脑子生气!”
闻言,碧桃犹豫了半晌,嗫嚅道,“小姐,娘娘恐怕顾不上咱们了。”
一愣,柳思月看着碧桃,“为什么?”
“您没听下人说么,中午的时候宫里传出消息了,五皇子被辛乌俘了,娘娘担心的要死,还能顾得上咱们?”
姨母顾不上她了。立时皱眉,柳思月颇为yīn怨道:“活该表哥被人家俘去,他从小到大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货色,以为看了几本兵书,就能打仗去了?白日做梦!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出事,连带着姨母都不能替我出主意了!”
听着柳思月的话,碧桃齿寒,好歹五皇子也是她表兄,她这样说,未免太无qíng了点。心下埋怨了两声,面上却不敢表现,只是顺口道:“刚才我去找彩云的时候,看见宫里来人了,皇上赏了殿下好多东西呢,那阵势,都能把前院填满了!好多好东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