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
美人如花隔云端。钱没人家多,人家不见也没法子。四阿哥倒好似浑不介意,只把那厚厚一叠银票推到华姐儿面前,淡淡说:“不见也无妨,能有幸目睹这万金销尽为红颜的豪阔,也算我们来扬州开了眼界。”
华姐儿被他冷峻的黑眸扫过,又被他轻描淡写一掷数千金只为看个热闹的阔绰震住,半晌才说:“既如此,诸位公子请随我来。”
四人被安排进了楼上的一间清雅的屋子,对面正对马卢两公子掷金比阔的酒楼。两位公子各据一头,指挥着十几位美女往楼下的街巷中扔金子,看谁扔得多,看谁扔得巧,看谁扔得能引起哄动。楼下窄窄数米宽的街巷中,挤满了前来抢金的百姓,群qíng激动,每一次金子扔下,都能引发震耳yù聋的叫好声、争抢声、叫骂声,还有被打中的呼痛声。
倾心倚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有趣,不由拍手笑道:“唉呀,这个秋水姑娘有意思,不爱钱财爱博名,如此深谙炒作之道,堪称大清娱乐圈头号人物,真让人仰慕啊仰慕。”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甜中带笑,四阿哥他们闻言,虽不十分解她话中个别词的意思,却都不禁被她逗笑。十三阿哥拍了她一下,笑道:“咦,你倒是秋水姑娘的知己啊。”说着做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向旁边一直房门紧闭的一间屋子。
倾心心领神会,笑嘻嘻地说:“知己不敢说。我要是她,保准不用这么低级的方式。”
果然静了一刻,那屋里传来一个婉转如莺啼的声音,“依姑娘之见,何谓低级?何谓高级?”
倾心郁闷,难道她女扮男装果真是“掩耳盗铃”?上次明月一见即知她是女子,这位更厉害,连面都没见,就知道她是女子。唉,真是,穿越女不都是靠这招行走江湖的吗?也没见谁像她这么倒霉次次穿帮的。她在这里自怨自艾,那里十三忙扯着她使眼色,叫她赶紧搭上话。倾心瞪他一眼:美女在眼前,你小子就坐不住了?
既然抛了挑战书,不接招也太没风度了。倾心清咳一声,不答反问:“这位芳邻是秋水姑娘?”
又静了一会儿,换了另一个声音,没有刚才的婉转,却无比的清雅,真如秋水一般,波光潋滟,又水过无痕。她说:“秋水冒昧,还请姑娘赐教。”
“好说好说。听姑娘的声音,就让人想到‘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可惜的是,美则美矣,奈何寂寞。”倾心一边与她胡扯,一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四阿哥面前的桌上写道:“今年哪里有受灾的么?”四阿哥看她一眼,飞速写道:“山东。去年huáng河决口,今年大旱。”
倾心回他个“了然”的眼神,那边秋水的声音又响起:“如此热闹,何来寂寞?”仍然清雅,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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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早起的虫子有鸟吃。晕,刚起chuáng脑子不清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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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挑战扬州花魁
更新时间2008-7-18 8:51:43 字数:2472
“这个么,正是我要说的。”倾心来了劲,高声道:“扬州两富豪公子为博美人芳心,当街掷金比阔,看谁先认输。这事足以将秋水姑娘之名,炒得人尽皆知,无人可比。殊不知此举虽可扬名,却不一定扬的是美名。扬州百姓一边捡着白白得来的便宜,一边或许会暗骂马公子卢公子败家腐化,为个青楼女子挥金如土,实乃道德沦丧、人品下流、生活堕落的典型。请原谅我并没有轻视青楼女子的意思,不过小老百姓可不管姑娘清雅之名,对盐商盘剥之恨、豪奢之怨,说不定就引到姑娘身上。姑娘即便出污泥而不染、视金银如粪土,也难脱众口铄金啊。姑娘想想,这难道不是低级么?”
那边静默无言。倾心趁机喝了口茶,稍做休息,秋水才又问道:“那么何谓高级?”
“所谓高级,就是chūn风化物,润物无声。既然那两人家里钱多得使不完,姑娘何不帮他们做点善事,比如以姑娘之名,设立慈善基金,捐资疏财,解人危难。小则惠及扬州百姓,大刚兼济天下难民。像是山东百姓,去年遭受huáng河决堤之苦,今年又受大旱之灾,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姑娘何不行善举义,用这些被无端làng费的钱财,保一方老少之饱暖。如此一来,姑娘之名,可比慈悲菩萨,被天下人传诵,岂不妙哉。”
秋水听完,“噗哧”一笑,“青楼女子,要那个菩萨之名做甚?”
呃?这样高的帽子都不要?倾心不服气,严肃说道:“姑娘此言差矣。需知青楼、红楼,凡生之为人,其实本质皆为平等,佛家也说,众生平等,佛法无边。人生在世,如果不能选择出身贵贱,却可以选择名声高下,青楼女子怎么了,照样可以青史留名,名垂千古。像是赫赫有名的秦淮八艳,虽出身青楼,那气度才qíng,哪里输于男儿了?”
倾心说得慷慨激昂,不一留神把秦淮八艳都搬了出来,邬思道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向她使眼色,倾心一愣,方想起这秦淮八艳可是抗清女杰,不禁咋舌,好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像是没听到一样,眉毛都未动一下。
那边静了良久,终于悠悠一叹,“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秋水受教了。敢问姑娘可否详细说一说。”
“这个么,我也是临时有感而言,恐有不当之处。姑娘如若不嫌我多事,我回去后会他细写了规划书来,再请姑娘过目,可好?”
“如此明日,秋水等姑娘前来。”
出得百花楼,倾心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说来,明日不仅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头牌名jì秋水,还可以趁机狠狠榨那个拿金子打她的马本初一大笔钱?哎呀呀,赚大了赚大了。
倾心美得眉开眼笑,一转眼见了四阿哥看她的眼神,从她开始胡掰时起,就一起专注看着她的眼神,深邃的让她看不懂,直觉上应该不是坏事,倾心就嘻嘻一笑置之不理。
倒是十三阿哥使劲夸了她两句,倾心趁机表示,为答谢她帮他赢得亲见美人的机会,应该去扬州有名的太白楼好好吃一顿。十三阿哥慡快答应。大清F4遂掉头转战太白楼。
四人酒足饭饱回到别院时,夜色已深。四阿哥叫住了就要转身回房的倾心,“你跟我来,我有事问。”薄酒微醺的眸子不再是深沉如墨,倒似有华彩流动,就连嗓音都带丝意外的醇厚温柔。
倾心不明所以,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扑到chuáng上睡大觉,这位爷又有什么吩咐?稍一迟疑的功夫,十三阿哥已经拉着邬思道先行离开,临行前还不忘朝倾心暧昧地挤挤眼。
疲惫使倾心面对一惯小心应付的四阿哥也有些懈怠,默不作声地低着头,悄悄掩口打了个呵欠,等待他开口,心说:“到底啥事啊?大爷你快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