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
说起来,那王良的事qíng,自从他消失之后,此事谢朝华与母亲郗茂娴之间只心照不宣,互相之间再也没有提及过那件事qíng和王良来,好像那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而外公郗道函的事qíng,谢朝华在众人面前也只装作不知,与母亲偶尔提及,也不过徒惹担忧,谢朝华便也渐渐不提了,反正建水隶属兖州府,如今此处又是谢焕说了算,想来该是无碍的。
虽然谢朝华心中依然有些不安,不过看这几日下来,果然风平làng静并无什么迹象,便也渐渐安下心来,更何况有件事qíng更加引起她的关注。
说起来此事源于一日她在书院觉得有些无聊,午休的时候去书院的书斋想看点书打发时间,中午休息的时候,一群女孩子在一起讲得不外乎现在京都盛行怎样的装束,或者是哪家公子品貌非常之类的。
那正值青chūn少女最关切的话题,对谢朝华而言却是丝毫没有兴致,不过倒也单纯,只是她无意参与其中,故而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这几日听闻书院藏书丰富,倒也一直无缘去看看,这日想起,问了书院中一个杂人,便寻觅而去。
果然这青山书院藏书丰富,想想这其中大概也有外祖父不少功劳,怕是将自己珍藏的书籍都搬到了这里来。这里书籍的种类确是比书房之中的要多上许多,分门别类排放整齐。
书架上纤尘不染,还燃着防虫蛀的熏香。
随意浏览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本周游列国记,信手翻阅,不知不觉看得入味,随意便坐在木地板上看了起来。
她一直很喜欢看游记,前世也是如此。仿佛看着这些栩栩如生描绘各地风qíng的文字,那时的自己就好像越过高耸的宫墙,身临其境去云游了一番一样。
“是谁?”身后突然想起问声,“已过午休时刻,尔怎还逗留在此?”
谢朝华一惊,猛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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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2k,昨晚加上今早也就写了这点。
大概是这周写得多了,脑子不够使唤,有些乏力,卡文。甚至还卡章节名,直接就想标上无题了。最后还是起了个看似无关的,不过么能说其中暗藏玄机咩?
嘿嘿,就当尧没说过,不然以后忘了填坑,怕被劈死
一会儿出门。希望晚上回来时可以思如泉涌,再爆发一章。
☆、第十六章 冰释前嫌
第十六章 冰释前嫌
哈哈,终于还是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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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人正好此刻站在窗前,背着光,只能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却看不清面容。
只是谢朝华还未有机会看清来人,那人倒是认出谢朝华来了,开口:“原来是你。”说话间人又向前踱了几步,竟是韩琅文。
谢朝华站起身,福身行礼:“韩世子。”心中却是苦笑,韩琅文对自己颇有成见,怎么这会儿会遇见他呢。
不过韩琅文的态度倒是有些出乎谢朝华的意料,只见他拱手一揖还礼道,“谢小姐。”虽然口气不太自然,可眼下他的态度与之前在书院里偶然碰见几次却是好多了。
他施完礼,背挺得笔直站立着,什么表示,目光却是落在别处,偶尔划过谢朝华的脸,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谢朝华看他这样,心中纳闷,不知道他今日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两个人这样站着,气氛有些尴尬,她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却不想韩琅文此时倒是先她一步道:“谢小姐这是来此看书?”
“是,过来寻几本书看。”谢朝华笑得客气,十分有礼作答。
“琅文也是来此寻书。”他瞟了眼谢朝华手里的书,问:“不知小姐看得是什么书?”
嗯?谢朝华愣了愣,韩琅文今日有些反常,虽然她来书院不久,可韩琅文这样的青年才俊少不了是经常出现在众女儿口中的,她早就听闻韩琅文有些高傲。或者说平日里很少与人主动搭讪说话,更不用说他向来是讨厌她的。
谢朝华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韩琅文gān咳一声。“小姐手里可是周公所书的列国游记?昨日我看到一半……”他说到这里,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之色。耳边竟然有可疑的红晕。
谢朝华怔了怔,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时心中只觉好笑,不由得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她故意有些为难地道:“世子是想要讨这书回去继续看?只是此书我也是只看至一半,倒也不是说不肯给世子,只是世子也只,这书院日子有些枯燥,难得找到本入眼的书。”她说到这。顿了顿,“不如待我看完再给世子如何?反正也没剩下多少了。”
韩琅文听她如此说,心中不愿,可此事原本就是自己理亏,点了点头,又问:“小姐大概还需多久?琅文可否在此等候?”
什么?!谢朝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这韩琅文看来还真是个书呆子啊,促狭心思顿起,“倒是也没剩下多少了。世子若是想等便等吧。”
“好。”韩琅文点点头,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谢朝华心中暗笑,背对他席地而坐。自顾自又看起书来。
其实这书她都看了十之七八了,加上她一直是一目十行,看完其实也花不了一顿饭的时间。可谢朝华却故意又打前头翻阅起,有意慢慢逐字逐句细读起来。
时间就这样在谢朝华故意消磨中过了一个时辰。谢朝华故意背对着他,存心想看他何时忍不住开口。却不料期间韩琅文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相催,她倒是坐着有些腰酸背疼的,忍不住微微转动身体,趁机偷眼瞄了瞄身后的韩琅文,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纸笔,正聚jīng会神地在纸上画画写写。
他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毛笔,时不时将笔端放入嘴里无意识地轻咬,过一会儿神色一松好像想到什么,又奋笔疾书,时而却是皱眉苦想。
“世子。”谢朝华主动上前打招呼。
韩琅文装过头愣了愣,好像忘了谢朝华一直在这里似的,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来,脸露喜色:“小姐可是看完了?”
谢朝华没有回答他,却是开口问:“这是在画什么?”
“工程图。”韩琅文倒是直言相告,指着纸上所画之图,神色兴奋,“汜水虽常年为患,可若是疏导得利,不禁可以有力江中船只通行,还可给周围田地带来莫大的好处。”
他越说越兴奋,“你看,这是我这些日子在汜水周围视察所得,若是如此这般往两岸田中开渠,旱时导水,涝时疏水,则既可防灾,又可灌溉,岂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谢朝华颔首,由衷称赞道:“这方法果然甚妙!”
韩琅文突然怔了怔,抬头飞快扫了眼谢朝华,猛地转过头去,耳根隐约泛着cháo红,他没说什么,再扭回头时,却是只低着头自顾自不知在画什么。
谢朝华心中好笑,只觉得他脾气可真是有些古怪,不过倒也是个xing格单纯的人。想着适才自己捉弄他的事qíng,既然出了那晚的一口气,心中舒服许多,而后又见他心心念念在修渠事qíng上,不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