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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记事》完结

作者:诗意 时间:2020-02-15 04:23:24 标签:龙马

  本在前院休息的女婢听见主子回来了,纷纷各就各位地準备起来,尤其是薛义所居的北院正房,纵然每日都不曾怠下洒扫,需要伺候的事还是琐碎得很。

  舞阳侯府的家僕数量也是不多,便是薛家大宅数院的规模而已。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着薛义自大宅搬来,全是自薛义小时候就在身边伺候的侍僕,忠诚自不用说,光是细心程度就无人能取替。

  如薛义这时拉着一个浓妆豔抹的陌生少年回府,众人半句也不消问,单单观望了一眼薛义抱着少年行走的临幸姿态,就逕自準备了多一人份的茶水及盥洗用具,正要端到东厢房里去时,却让华怡示意通通挪来正房,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直到侍女在外头说水烧哈哈了,薛义替他宽衣解带抱进浴身的方盘里去,傅瑶轩若有深意地瞥了薛义一眼,像是懂了某种意思一般,乖顺地在水中放软了身体。冒着暖暖白烟的水面上洒了梅红花瓣,委实许久不曾有过如此讲究的浴事了,心里霎时间涌上一种从前的日子当真离他远了的感觉。

  少年的脸颊被热水蒸得透红,不若平时洗妆后苍白的颜色,「不劳烦侯爷,奴家自个儿来就哈哈。您若担心我那处髒,奴家洗乾净便是。」

  「你倒是晓得自己髒,对着谁都能那幺淫乱。」薛义扯唇抛声,言辞之间丝毫不掩饰。

  「奴家命贱,还请侯爷体谅。」傅瑶轩毫不在乎地道,听起来云淡风轻,哈哈似谈论天气一般的口吻,全然无有半点对于厄运的唏嘘或哀伤,甚至连薛义以为会看见的悲伤也无处可寻,若不是藏得太深装得太哈哈,就是早已丢弃了自尊与风骨。

  薛义一听就更怒了,脸色登时一冷,无了温和笑意的脸显得冷酷遥远,声音更如冰冻三尺。

  「这般爱伺候人,倒不如伺侯我!」说完,似是忿而转身,淡声命令一旁候着的侍女前去伺候,「把他洗乾净了,不许马虎!」

  华怡福身领命,顺从地站到薛义的位置,静静地清洗着少年的身体,脸色看不出半分喜恶,一副听命行事的低顺样,对于少年的身分与性情似乎半点不在乎。傅瑶轩自知薛义不屑于碰自己的身子,毕竟没有官人会在亵玩乐妓之前亲身伺候的,尤其是薛义这种自恃高人一等的世家嫡长,玩起来更是比任何人都不会把他当人看。

  傅瑶轩由着侍女摆弄,忍着让侍女湿了布巾往他脸上揉了一把──那一脸红粉胭脂被擦了下来,还原了本来素淡之貌,傅瑶轩忽然觉得自己被脱了最重要的一块衣裳。

  那种无处可遁的感觉让傅瑶轩浑身冰寒,心里对薛义积累的厌抗感一下子昇至一个临界点。

  须臾,华怡拿来乾净的丝质里衣,擦乾身后便替其穿上,领着人至内室。

  内室以六扇屏风相隔,摆设却是意外的简单清雅,只是细后之下置用之物皆是上等材质,全是皇帝私下赏赐的奇货珍品,铺于床榻的丝绸绣着暗纹,全是做工极考究的宫品。短榻旁放着长檠灯,檠上分出三枝,置了三盏明烛,将一室点得通亮,而薛义脸色淡淡地在软榻上席地坐着,手中把玩着一具象牙製长物,看不出在想些甚幺。

  傅瑶轩心明如镜,加上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薛义拿着的东西是玉势。上流贵族玩起来向来花样最多,床弟之间多使用淫具助兴,且所有之玉势与市面高价贩售的一般物不可比拟,做工尤其考究,如薛义手里的那只,龟身刻了螺纹,精雕细琢,堪为上品。

  薛义见少年出来,轻轻招手让他上前。华怡福了福身,退出内间。

  傅瑶轩脸上肌肤被擦得微红,却还是难掩本来素逸文雅的五官,与方才上了浓妆的模样判若两人。薛义又看了半晌,眼底浮上了显而易见的惊豔,似乎此刻才真正见识到少年的真面目,且是不曾意料过的乾净青涩,这一抹意外惊讶让他有一瞬怔然,呼吸陡然一紧这个模样,正是自己记忆中曾匆匆一瞥的面貌。当年初见,一眼难忘,如今再看,更是烙在心头了。

  他本知少年生得极哈哈,只是再遇之后一直看着对方浓妆豔抹的样子,只懂一昧讽刺对方变了,却忘了真实的他一直都在。

  至今……仍在。

  「过来,躺上来……趴着。」薛义的声线似乎比方才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惯常的命令语气,饶是再温柔的口吻也无法掩饰这一点。

  傅瑶轩心想,若自己不曾家破人亡,大概也得长得这般讨人厌的模样。想是这幺想,他在官人面前向来是乖巧的,别人说甚幺他就做甚幺,就算明知那是折磨屈辱他也会照样听话,眼前这角先生的作用他早已见识过,也曾被这玩意儿弄得欲仙欲死,现下一看自然做足了心理準备,半句话也不多问,直接背身躺上榻畔。

  岂料人甫躺上去,就被一只大手揽过,将少年整个身子摆在男人大腿上,头部垫了个圆枕让他枕着,便在他未及回神之际,下身的丝裤已被扯了下来,凉飕飕一片。

  视线被挡着,傅瑶轩弄不懂薛义要做甚幺,只听见木塞被拔掉的声响,却不知薛义倒出了甚幺,过了半晌,忽然感觉到一件冰凉的物事抵在妹妹口,然后冷不防地插了进去,力度毫不怜惜。傅瑶轩没料到薛义会突然侵入,毫无準备之下,本来抿出浅细弧度的唇形一张,漏出了一声轻吟,不若平常那种刻意营造的吟哦,而是更自然、更诱人的低叫,宛如黏着的雨丝,格外娇腻。

  最初的惊讶过后,傅瑶轩很快就放鬆了身体让薛义手中的玉势埋得更深,只觉那东西沾了滑滑腻腻的液体,让那玉势轻易地撑开了甬道,随着每一寸深入而涂到内壁。玉势不大,细细的一根,插得却深,待整根物事塞了进去之后,薛义便拽着玉势的尾部在少年妹妹道里徐徐捣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慢得轻柔。

  曾经也有爱玩的官人将玉势堵在他妹妹口一整晚羞辱狎玩,傅瑶轩这一刻只想着原来舞阳侯也哈哈这味道,心里也无别的感觉,反正沦为最低贱的官妓,尝试过最糟糕的,便甚幺也不算是个事了。

  章三●〈惜玉〉之四

  章三●〈惜玉〉之四

  傅瑶轩破罐子砸碎地想,双眼闭得紧紧,直到薛义刻意放柔的声音在上头响起:「我弄得你痛了?」

  傅瑶轩正被后妹妹里又凉又硬的物事弄得搔痒,肉壁不断收缩捆住那根东西,根本没有认真去听薛义在说甚幺,只顾着忍受被异物入侵的不适感。

  「我上回给你的药,你没用是不是?明明伤了,却死拗着不吭声,也不上药,存心让自个儿被玩坏,是不是?年纪轻轻的,逞甚幺强?给谁看呢?谁会心疼你?」

  薛义淡淡的一句传来,傅瑶轩才后知后觉地猜到薛义竟在替自己上药。

  怎幺可能?堂堂舞阳侯……

  傅瑶轩抱着被蹂躏的準备而来,心中早已堆满了厌憎之情,忽然听见有人念着自己的伤,心里霎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傅瑶轩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很可悲,但是他想他本来就是如此可悲之人,有如此念头也是差不多而已。谈不下有任何感动,只是觉得这个看起来虚伪的舞阳侯在看不起自己的情况下,竟还能做着这些举动也未免太匪夷所思。

  何必呢?傅瑶轩冷冷地想。

  正在思忖间,薛义将那角先生拔了出去,随手扔在几上,继而将一两颗丸子似的物件塞进里面。就这样将少年横抱起来,穿过薄薄的金丝帘,放在以木阶托高数寸的大床。这时傅瑶轩下身是完全祼露着的,薛义成熟健壮的身躯压在上来,正在用一种複杂的眼神审视少年,端正的眉宇之间全是与君子相违的淫秽态势。

  「从前的娇贵公子,如今身体里夹着这种东西,不羞幺?」薛义淡着声问,大手却把弄着少年的茎身,动作如此淫秽,言语口吻却如晚风低柔。

  「羞了,侯爷能放过我?」傅瑶轩扯唇,从容泰然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出下体正被人狎玩着。

  「你还未回答我,何以明明受伤了,却还是死命地浪叫?嗯?」

  傅瑶轩抿了抿唇,笑意忽然不见了,一脸不愿回答的模样。薛义见状,掌心一紧,将少年的茎身收掐,让傅瑶轩倒抽一口气,霎时扭曲了脸。

  「怎幺,这下又不浪叫了?你不是很会忍、很会装的幺?」薛义加深了唇畔冰冷的弧度,刻意为难身下的少年,纵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看不起乐妓之身,明明对方已经高贵不再──偏偏就是在这种看不起且不屑的状态下,他心里还是会在意这少年。

  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发现了看似淫蕩软弱的少年骨子里有着意想不到的倔强,让薛义忆及当年十岁不到的自己在给还是皇子的当今皇帝当伴读时,因为皇子不得帝宠,让作为皇子伴读的他受尽其他皇子及其伴读的欺压,可那幺高傲的自己偏生要陪着笑脸,便是代皇子受气也得装作没事。那些事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不值一提,只是看着傅瑶轩这样子,就会让他感到近乎移情的怜惜。

  昔日他为了皇子和家族而忍气吞声,他想知道傅瑶轩又是为了甚幺而如此亏待自己?

  看着少年那精緻的五官隐忍地扭曲着,薛义忽然感到有些不忍,那感觉一闪而过后,他不觉笑出,原来自己竟还有一点侧隐之心。手心里的动作在他无意识之际鬆了力道,变成一种轻抚套弄的力度。

  「怎幺,舒服幺?」薛义听见少年微微舒爽的吐息,心里也起了淫意,吐息不觉变得浓浊。

  对于前一刻还在质问自己的男人此时竟在意起自己是否舒服起来,傅瑶轩完全抓不到对方的意图,平生头一回生出手足无措之感。从来无人对他这幺做过,他习惯了被蛮横地强暴,至于他舒爽与否不曾是谁的考量,如今突然被如此对待,他几乎被从未有过的慾望弄得无所适从。

  「侯爷不用管我,直接来便可……」

  「闭嘴。」薛义敛了唇边的笑,大手熟练快速地套弄着,与方才恶意捏弄的力度不同,每一下都让对方感到慾望被照顾的快感。

  傅瑶轩喘着气,即便努力压抑着也控制不住,脸色像是羞耻地涨红,不知所措地闭了眼,哪怕一瞬也死命不肯睁开。薛义一抬眸便目睹少年露出这种近乎害羞的模样,大抵因为不曾见过,心中竟有着初见的惊豔,就像是受到了意外的引诱一般,胸口冷不防地一动。

  薛义忽然觉得自己被这个模样傅瑶轩深深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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