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隐离了解地点点头,凝眸扫向人来人往的大街,说道:“你娘应该已经到了,找找他们吧?”
倾qíng点点头。
抬头笑睨着他,道:“我们吃饭去,好饿!”
隐离点头,脸色有点泛红,低声道:“上次从府台那里偷来的银子要用完了,节省点!”
说起这个隐离就颇感丢脸,他们经过7天,好不容易才出丛林,两人都身无分文,来玉凤的盘缠还是倾qíngbī着他到当地府衙偷的,北越的前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当贼,还真是天下一奇闻。
不过没办法,短时间里他们又想不到什么法子去挣钱,偷是最快的手段,这话是倾qíng的原话。
隐离有点怀疑,茉歌和轩辕澈怎么教孩子的,荤素不忌,堂堂一国公主带头目无法纪。
害得他也跟着丢脸。
倾qíng似乎看出他的窘迫,聊表无辜地拍拍他的腰间,嘿嘿地笑道:“隐离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就我知道,不会笑你的!”
“人怎么能无脸无皮到此地步呢?你啊,还真好意思说。”隐离无奈地摇摇头,任她作怪。
两人找了家还算gān净的客栈打尖,不算豪华,也不算低俗,因为银两不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茉歌他们。
隐离就要了一间房间,小家伙笑得和jian臣一样,晚饭的时候又调戏着,晚上可以非礼她的隐离哥哥。弄得隐离脸色有异,死瞪着她。
她倒乐得摩拳擦掌,那模样,隐离简直就没法看。
倾qíng虽然说是这样说,不过一天赶路下来早就累趴了,隐离洗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梦周公去了。
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把枕头都弄湿了。
隐离瞳眸一眯,骂了一声,“死丫头!”
赶紧拿来一条gān燥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头发,细心、温柔。
烛光摇曳一室的碎红,映得少年如冠玉,沉静如水。
好不容易擦gān了头发,隐离又细心地把枕头翻了面,让她睡得舒服点,给她掖好被子之后就悄悄地离开房间。
倾qíng毕竟年龄小,体力不如隐离,睡得极沉。
隐离出了客栈,拿着玉笛,漫游在玉都的街头。
此刻华灯初上,一片繁华。
四处走走,凉风徐徐,倒是一片惬意。
白袍少年,玉笛晶润,长身如玉,走在街头,倒是成了一幅独立的遗世风景。
招惹了不少爱慕和惊叹的眼光。
他倒是八风不动,继续观赏。
很少有夜市也如玉都此般热闹的,好似这是玉都独有的风景。
在别的国家,晚上除了花街,除非是到了特定的节日,否则街头是不会这么热闹的。
有卖小吃的,卖花灯的,卖胭脂水粉的,各色各样,琳琅满目。
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很早的时候就是去了童年的乐趣,和书本,还有他厌恶却又必须学的权术相伴,隐离很少有这样的闲适。
这是他第一次出了北越过境,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体会他国的风俗人qíng。
邪皇统治下的玉都,呈现出别样的繁华,即使他的为人冷酷残佞得让人不敢领教,却不能抹杀他的政绩。
街头的百姓,安居乐业,笑脸洋溢。
以热qíng的笑脸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自有一番自我满足和幸福。
这样的安定却是靠着无数将士在沙场血溅huáng沙换来的。
这是唯一美中不足地方,隐离希望,天下能早日统一,让黎民百姓真真正正的安居乐业,不再受到战争的gān扰。
是谁统一不重要。
他心胸宽广慈悲,知道何为以人为本,懂得天下百姓,四海一家的道理。
不知不觉走到长堤边,两岸阁楼,灯火明亮,水上阁楼,灯笼火红,路、琉璃烁光,配着微波徐徐的湖面,另有一番风味。
想不到玉都境内有小河,真是个会享乐的名族。
只见河面上,画舫来回,羌笛悠扬,歌女清亮的音色飘扬在整个小河长空,又多了一丝迤逦缱绻的暧昧和诱惑。
两岸景色,甚是迷人,连歌女的技艺也是不俗。
是他少听过的仙乐。
迎面结伴而来的一群公子哥,欢声笑语而过,衣着鲜艳,举止优雅。
隐离一笑而过,有点羡慕,他在北越这么多年,竟然jiāo不到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大臣之子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哪有朋友之间这么毫无顾忌的。
湖面的一座阁楼之上,两个少年对面饮酒,左边那位俊美无涛,姿态潇洒大方,啜着美酒,偶尔向画舫上的女子抛个媚眼,眸光迷离魅惑,典型的花花公子代表。
而另外一位,论俊美,绝不输于对面的男子,课冷眸轻扫,不怒而威,薄唇紧抿,浑身霸气欺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坐着,也让人觉得无言的威迫。
此二人,一眼过去,xing格严重反差的少年,却在一起喝酒,气氛还挺和谐的,更引得画舫上不少女子chūn心dàng漾。
当然,她们只敢对花花公子放电,而他显然也是青楼常客,来者不拒。
而对面那位,明显的生人勿近,不怕被冻死的就上,谁让对他不规矩。
“玉邪,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要摆着一张死人脸嘛,你看看下面,美人如玉,你大爷笑一个,保证比玉都最风流的本少爷还要受欢迎。”薛冬阳坏坏地笑,举起酒杯。
玉邪也举起酒杯,凌空相碰,饮了一口,淡淡地道:“我不卖笑!”
薛冬阳喝在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位大爷也太天才了,骂人也不带个脏字,还让你无法反驳,敢qíng他是卖笑的?
若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早就不客气揍一拳再说。
“得了,你当刚刚那句我没说,你说的我也没听见。”薛冬阳悻悻地道。
玉邪一脸冷酷,这是轻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对了,我家的老头最近和筱狐狸走得很近,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你也知道你这个军务都督他们看的很不顺眼,得罪了不少贵族,我说,玉大皇子,你好歹也给我家老头一个面子,不要这么当面顶撞他,不然,我想要帮你说话都站不住脚跟。”薛冬阳说得无比的忠诚恳切,就差没苦口婆心了。
不过他只得到一声冷哼,还有一声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根筋?你爹就看中你大哥二哥,你在他眼前讲话和放屁差不多,玉都是人都知道薛三公子只会吃喝玩乐,游戏人间,不可救药,你在他跟前早就失宠。”
玉邪说得直白,十二字评语让这风流公子气场一阵软弱,转而又红着脸喊道:“好歹本公子也是为了你才如此牺牲,留点面子给我嘛,就这臭脾气,谁敢帮你说话?”
玉邪不yīn不阳地挑眉,那神qíng很是讥讽,“你确定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好好好!我算是怕你了,不过说真的,玉邪,你还真的不怕死还是不满意都督这个职位,专门挑他们的软肋就戳,你不知道,我家老头一回家就把你骂个狗血淋头,通常这时候我都是躲得远远的看戏,然后有空就扇扇风,点点火什么的,他就差没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遍。”薛冬阳一脸小生怕怕的表qíng,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幸灾乐祸。
薛家老头要是看见他儿子这副模样,估计会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给伺候个遍。
“他不敢!”玉邪诡异一笑,说了一个冷笑话,“我祖宗十八代他见了要磕头,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