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
好冷……
“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是令人发指了吗?还记得筱家那个表亲的事qíng,明明可以私底下和刑部和解,筱家的脸面还能保得住,你偏偏要揭发他的短处,那些陈年烂芝麻的小事也给抖了出来,不仅他失去官职,被流放孤岛,筱家也下不了台,要是温和一点,岂不是皆大欢喜吗!”薛冬阳对玉邪的做法是在是不解,频频摇头。
玉邪一笑,寒声道:“你认为他远房侄子贪污和qiángbào民女是小事?”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对了,就算是我放他一马,筱家也不会为我所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自有手段让他日后后悔莫及!”玉邪说得极为冷狠,斜睨着薛冬阳,说道:“有空多给你爹爹煽风点火,反正我也把他得罪透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哇塞,不用我煽风点火,你玉大皇子已经是全玉都贵族的公敌了,他们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喝血呢。哪还用得着我呀,就我大哥二哥每天附和两句,我家老头就火烧全家了,切!也不想想他年纪多大了,为了你这小子经常犯火气,大喝大叫的,也不怕阎王早收了他。”薛冬阳说得极为不屑,那鄙夷的神态倒不像是说他爹,像是说他家仇敌。
玉邪抿唇一笑,凌空又举杯,和薛冬阳相撞,啜了一口酒,心qíng似乎很畅快。
“要是不想他有事的话,多提醒他不要和云家走得太近。”玉邪沉吟片刻,冷眸深凝,轻轻地晃动着杯中的清酒,方道:“父皇他,迟早是要对云家下手,云家对太子时一大威胁。”
云、薛、赵、筱。玉凤权倾朝野的四大家族,连邪皇也忌讳三分,相互制衡,相互妥协,还有相互合作,又相互提防。
这外族的力量,树大招风,一下子铲除不了四家,以邪皇的心xing,会找到各家的缺点,各个击破。
毕竟他还年轻,有的是资本,也等得起。
“老头自己就是老狐狸一只,才用不着我去凑什么热闹,哪天我要是正儿八经地和他说话,没准下一刻他就到祖宗牌位前大跪,喊祖先有灵。刚刚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说的话,老头一向当是放屁,臭一顿就过。他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自有分寸,倒是你,一点都不紧张,你们三个皇子渐渐长大了,朝中势力也慢慢地分化,德妃娘娘的家族势力虽仅此第五,你舅舅又手握兵权,还算是优势。可说起影响力和硬度,比不上这四大家族呀,你不拉拢也就算了,没道理去捅马蜂窝。太子那副德xing,看起来风度翩翩,温和有礼,我看就是笑里藏刀,通常笑成这样的极品,杀伤力很大的,老大!要是你败了,就尸骨无存了。”薛冬阳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少真心担忧的qíng绪。
玉邪沉吟,鉴定地说道:“我不会败!”
“靠!又是四字真言。”薛冬阳翻白眼,每次和他说这个就被这四字真言挡了回来,他每次都发誓下次再不提这话题,可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提起。
标准的王子不急,公子急。
“以你的聪明,不难看出邪皇他yīn险的借你的手削弱贵族的力量,这可是很深奥的问题耶,你没出事就好,要是出了个纰漏,那群老家伙一定弄死你,反正他就看中太子,疼爱玉箫,对你又不上心,你死和路人死没啥区别,你早看开了。不会还这么白痴地想要争取什么父爱吧,奢望吧,玉老大。”薛冬阳邪笑着,语气轻缓,却极其直白尖锐,如是常人,早就被他刺得体无完肤。
可玉邪不是常人,他甚至是笑了,还不算是很冰冷的笑容,说道:“你别担心,从我母妃死后,就不奢望了,你不用每次都这么义愤填膺,将来的事qíng,jiāo给将来去决定!”
他说得绝对霸气,内敛的张狂和王者之气显露无疑。
举手投足,竟是惊人的爆发力和隐忍。
薛冬阳自认识他第一天就绝对追随,且信念坚定,从不转移,四大家族的人若是不选对最准确的拥护者,以后会死得很惨,他起先是为了这个。如今却是真心地想要帮他,拥护他,一起完成他们共同的目标。
“你是故意的?”都是极其聪明的人物,只要三言两语就知晓其中的奥妙。
玉邪点点头,赞了一声,“恭喜薛三公子懂得用上半身思考。”
薛冬阳一阵gān咳,瞪他一眼,“到底要gān什么才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打压贵族,那几只老狐狸,我打出生以来就没有看见他们这么和谐过,前几天还有说有笑在我家花园聚餐,宴无好宴,据对是商量着怎么让邪皇撤销你的职务,当个闲散皇子。”
“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吧!”玉邪扫了他一眼,戳脊梁骨。
薛冬阳呵呵地gān笑,说道:“你那四字真言是什么来着,哦……我不会败,自然不会败,就会想到办法应付嘛,我吃饱了没撑着才会担心你咧,有空还不如看戏,这才是人生,回家好好痘痘老头,这才叫乐趣嘛!”
薛冬阳说得好不快活。
玉邪一笑,给他倒了一杯酒,两人又gān了一杯,他才说道:“父王城府太深,心机也重,为人也甚是jīng明,如果我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向兵权,一定引起他的注意,只有装成一副忠心给他办事的模样,方取得他的信任。再来,他对我这个儿子,向来不上心,自然也就无从了解,只要小心一点,不露出马脚。一心一意地给贵族挑毛病,一来可以让父王放下戒心,以为我这个儿子为了讨他欢心,可以不顾一切。二来,得罪了贵族,为了制衡我,一定不会是削了职务这么简单。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弄出朝廷,远离玉都,而如今正逢乱世,父皇借刀杀人,他们也会借刀杀人。我一个较贵的大皇子,上了战场领兵一定是凶多吉少,大部分人恐怕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把我赶至战场。这样一来,就有我发挥的地方,又不至于引起父皇的怀疑,一举两得。我舅舅是军龄极长的将军,跟着他历练一年到两年,就可以独当一面,到时候再慢慢地回头收拾他们。反正我还小,我比父皇更有资本等。他如今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离退位还远着,最痛恨的就是大臣们在他背后捣鬼,弄分裂,我一走,朝中就只有玉棠和玉箫,加上四只老狐狸的推波助澜,他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对他有严重的威胁力,不用我出手,他和玉棠玉箫之间也会有隔阂。皇家的父子和寻常人家的父子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不管如何,他虽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可只要他不信任,就等同于毁了一切。不管我们三个人私底下力量有多大,不管背景有多硬,父皇上位这么多年,暗里的死士,安cha的密探,遍布整个玉都,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等,谁等不起,谁都要输。这期间,只要我慢慢地掌控军队,争取军权,姑父说,我没有背景,所以一定要靠自己掌握军权,有了军权,才能一较高低。”
薛冬阳听着大惊失色,“你疯了吗?现在玉凤和轩辕虽然停战了,可我们国力消耗不小,你才几岁呀,上战场你抵得住吗?”
他料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心思,薛冬阳向来笑得chūn风满面的脸变得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