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欣喜点头之际,听得身后有道尖锐的声音喊道:“不用了,来人,把这宫女给我带走。”
心中本就忐忑,这一尖锐的声音使我吓了一跳,刚转身,就有二名太监冲过来一左一右夹住了我。
“你们做什么?”我冲口。
“做什么?大胆宫奴,竟敢将柳妃娘娘的衣裳弄破,还敢问为什么?带走。”领头的太监瞪瞪眼,鼻孔一张。
“什么?放开我。”
不由分说,这些人架了我就走,不管我如何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
走出绣衣坊的圆门之时,我瞧见那棠煜正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这边,我yù张口求救,可我与他无亲无故,又只是第二次见面,他又怎会帮我?
这个时候,我只能自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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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妄之灾1
当今百姓对肃帝极为爱戴,虽他登基还未到一年,但惠民政策却下了数十条,且条条言而有信。不过百姓对他的爱戴还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他非好色之帝,他的女人一共也只有八人,一后四妃三嫔。
肃帝并没有过渡宠爱谁,后妃均是雨露均沾,平分秋色,不过这柳妃在后妃中虽排第四,实质上却仅次于皇后,为何?听说肃帝能顺利登基,柳妃功不可没,尽管肃帝对后妃一视同仁,但在赏赐上,皇后之后就是让柳妃先行挑选,其中就可看出一二了。
刚进入柳妃宫,就见弄破了柳妃衣裳的小洗女儿害怕的站在正殿上,一见我被推了进来,慌张别过脸,不敢与我直视。
“怎么会?”我yù问她怎么回事,哪知小洗衣女突然一反先前懦弱的模样,跑到推我进来的太监身后,一手指着我,哭啼:“公公,就是她,是她弄破了柳妃娘娘的衣裳,还,还恐吓我不要说出去,要不然就要我好看。”
“什么?你胡说什么呢?”我惊诧的望着她,过于惊愕,使得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我没有胡说,你问我有没有针线,说要偷偷补回去,这才去了绣衣坊借针线啊。”
“明明是你弄破了柳妃娘娘的衣裳,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
“我与你无怨无仇,诬陷你做什么?那间房放的衣裳都是各宫娘娘们用进贡的上等蚕丝绣成的绫罗绸缎,根本就不允许我这样的洗衣女进去,若不是你骗我进了屋,我也,我也……”小洗衣女抽啜不已,让人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撒这样的谎?”我气得青了脸。
“我没有撒谎,若真是我做的,又怎会来告诉柳妃娘娘?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是你自己跑来告诉柳妃娘娘的?”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似乎被算计了,可我与她并不认识,她又为何要这样害我?
“奴才(婢)见过娘娘。”身边的人都纷纷下跪。
“人抓来了吗?”柔媚的声音,不同于明妃娘娘娇柔声音中透着矜傲,柳妃娘娘的声音媚得能使人苏骨。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熟悉得叫我忘了她此刻的身份,猛然转身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她。
弯弯黛眉,含笑美瞳,如花桃面,妖饶身段。
在我转身刹那,她那美眸的笑意不再,而是惊鄂,不敢置信,直至冰冷,最后笑意又回到了她的瞳内,变化之快令人几乎会以为她方才的惊鄂只是眼花。
我全身僵硬如石,再怎么想也绝想不到当今的柳妃娘娘竟然是曾经的红楼花魁陈柳儿,记忆再次如cháo水再至,那一夜,我前去红楼送帕子,结果清白被毁,还被欺凌,几乎死去。
最爱的娘亲也在那时离我而去。
不知不觉中,我双掌紧捏成拳。
“都退下。”陈柳儿吩咐。
宫人退下时,特地掌上了灯。
原来,天已经黑了。
第六章 无妄之灾2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只有我与她的殿内,陈柳儿沉下了脸,冷冷的盯着我,目光似针,把我从头至脚盯了个紧。
我静静站着,任是心底波涛汹涌,也没出声,只是再怎么冷静,恐怕此刻我的面色也极为不佳。
“你怎么会进宫?”她终于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与她,说与不说有差别吗?
“本宫在问你呢,你怎么会进宫的?”她又问,多了丝急切。
qiáng行将波涛的心缓缓抚平,我深吸了口气,施礼淡淡道:“柳妃娘娘,奴婢并没有弄破您的华服,娘娘明鉴。”
“别去管什么衣裳,你说啊,你怎么会进宫的?”
“既然娘娘已不再追究,那奴婢先告退了。”我再次施礼。
“站住。”她厉声道:“本宫在问你话呢。”
“奴婢已经进宫了,就算娘娘知道了奴婢进宫的理由又如何呢?”我与她除了那一夜,又相gān什么呢?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为了娘娘。
陈柳儿目光满是疑审,打量我半响,半似试探的问:“苏恩,我问你,那夜,本宫是说那个男人,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身子再次僵硬,本想藏起思绪,哪知她突然食指紧捏住我下巴,qiáng硬的抬起我的头与她直视,目光相碰的刹那,她的面色变得yīn沉,缓缓开口:“看来你见过皇上了。”
我后退了一步,面色瞬间苍白。
她突然娇声大笑:“你恨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竟还恨他?”
仿佛真的很好笑,她又笑了好长一会才停。
而我,她每笑一分,我的心就痛一分,努力平复的心qíng,努力压下的不甘,怨恨,无奈在她肆笑的声音中再次被狠狠挖开。
“他可是皇上,天下至尊,被他宠爱那是你的荣幸,哪个女人不是想尽办法投他怀抱,战战兢兢讨他喜爱,你有这样的机遇却还在做一个小小洗衣女?该说你傻呢还是笨呢?”她缓转在我身边,眼眉之间尽是挖苦与讽刺。
“娘娘若没别的事,奴婢告退了。”这个柳妃宫,我不想再多待片刻。我如糙芥,他们都生活在我上方,被欺凌,被讽刺,我只能沉默,但沉默并不代表屈服,只是保留了想法。
“这几天宫女们私下说着一件事,”柳妃缓缓开口,声音是那样的悠哉:“如此看来在明妃宫对皇上不敬的人是你罗。”
我离去的脚步钝了钝,只听她又说:“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呢就好心提醒你一下,明妃向来是个小心眼的人,借刀杀人在宫中屡见不鲜了,你这次是侥幸遇上了我,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什么意思?”我转身。
“你说呢?”她笑,笑得妩媚。
夜风极凉,白天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月光的照she下幽静而灰暗。
出了柳妃宫,我缓慢走在长长甬道上,不远处,打着灯笼的宫人不时的在二边的圆门进进出出,我驻足,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只觉心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