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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

作者:青青绿萝裙 时间:2023-02-20 11:37:43 标签:青青绿萝裙 甜宠文

  “裴少爷是苏州人?”赵元珠猜测。

  裴瑾再换无锡话:“再猜。”

  江和知道是猜不出来了,翻了翻白眼,又喜道:“你这本事倒是结棍,以后生意容易谈,对了,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做局,你也一起来,大家jiāojiāo朋友。”

  “好啊。”裴瑾答应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江和又问赵元珠:“到时候他请你出局,你来不来?”

  “江大少可真会说笑,我们做倌人的,哪有接到局票不出局的。”赵元珠嗔怪道,“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这倒不是假话,再红的倌人接到局票也没有不出的,就算是身上不好,也要叫人代局,出局出局,不过是陪个酒,其余事么,要再商量了。

  打茶围打茶围,不过是喝杯茶的事,赵元珠中途接了局票便出去了,江和与赵蕊红说定,晚上吃局的时候再见。

  出了门,江和问裴瑾:“元珠怎么样?”

  裴瑾笑:“是个美人。”只不过一出门,他就连美人长什么样都忘了。

  到了晚上,约好的朋友陆陆续续地到了饭店,江和拿了局票来开,几个朋友请的都是老相好了,开完请人一一送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裴瑾已经和几个客人聊得很热络了。

  江和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叫了“起手巾”准备开宴,看他们聊得起劲,忍不住cha嘴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在说念书的事,你不爱听。”有个朋友挤兑了他一句,又拉着裴瑾问,“我想和我太太一起出国,正好有几件事想请教你。”

  裴瑾笑道:“知无不言。”

  “先入席吃饭,哪有空着肚子聊天的。”江和拉着他们入席。

  没过多久,就有离得近的倌人就到了,正巧鱼翅也上来了,娘姨在一边道:“上先生了。”

  最先来的是赵蕊红,江和做东,她特地来早一步,叫了两个乐师在外面唱曲,这才在江和侧后面坐下。

  江和微微侧头问:“元珠呢?”

  “出局了,晚点来。”

  正说着,其他几个倌人也都到了,红倌人谁不跟着几个娘姨、大姐儿,房间里顿时热闹起来,吴侬软语与调笑声碰撞在一起,还有热腾腾的饭菜香气,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儿。

  裴瑾给自己倒了杯酒,微微笑了笑,逢场作戏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还有片刻暖意。

  赵元珠是最后一个来的,出局的她和下午大不相同,衣裳头面jīng致又艳丽,因为年轻美貌,偏偏压得住璀璨的珠光宝气,真是满室生辉。

  她也不多说什么,抱了把琵琶坐下,问裴瑾:“裴少爷可有想听的曲儿?”

  “随便唱一首吧。”

  赵元珠便唱了一曲苏州小调,她嗓音甜美,吴侬软语唱起婉约悠扬的小调,裴瑾在异国他乡漂泊了十多年,久不闻乡音,这一听,便勾起些许思乡之qíng。

  赵元珠唱罢,侧身坐到裴瑾身后,裴瑾问她:“你是哪里人,苏州话说得很好?”

  “老家就在苏州。”赵元珠微微一笑。

  裴瑾笑了起来,没有戳穿她的谎言,长三堂子里的jì女都是以说苏州话为时髦,要不然怎么说“阿侬惯在阊门住,不是苏州,也是苏州,说到丹阳掩面羞”呢。

  但这种场合,哪来的实话,他笑一笑,便也罢了。

  就算真的是苏州人又怎么样呢?物是人非,他的故乡,早就如烟云散了。

  第87章 巧儿

  裴瑾就这样在上海待了下来, 做生意之前, 要先jiāo朋友, 而jiāo朋友,多半就是喝花酒, 请生不如请熟,他请赵元珠作陪。

  一来二去的, 也就熟悉了。

  过了约莫半个月, 江和来找裴瑾, 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样做, 不上道啊。”

  “怎么?”裴瑾其实多少能猜到些,可佯装不知,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要给我扣那么大一顶帽子?”

  江和指着他问:“你对元珠,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虽说长三不是幺二,更不是野jī钉棚,从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 非要先打茶围再吃花头, 熟悉了才好登堂入室, 可说白了,这些所谓的规矩,所谓的花样, 不过是jì院敲竹杠的名目罢了。

  再给自己包装,jì院还是jì院,倌人就是jì女。

  照理说, 这一套流程走完,也就该在倌人那里过夜了,可现今裴瑾不止一次叫了赵元珠的局,可偏偏一次都没和人家成事,赵元珠心里哪能没有点想头呢。

  江和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你要是看不上元珠呢,做别人就是了,好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就完了,你偏偏就做她一个,这就不上路了。”

  裴瑾慢悠悠地剥着橘子:“我就是懒得找别人,也不行?”

  “嘁,你要是真的没意思,那就找个清倌人来做嘛。”有些清倌人年纪小,八九岁的光景就出来做局了,叫她们局的人也不图别的,就是应付应付场面,也表明自己不爱女色,人家一看,心里头也就有数了。

  裴瑾:“……年纪太小了。”八九岁的小孩子,谁忍心叫她们来代酒应酬。

  江和说:“那也有十五六的嘛。”

  “那到时候,你就得来问我高不高兴点大蜡烛了。”裴瑾笑话他,“你就没个正事儿,非要来同我讲这些?”

  江和正色道:“当然不是,我是来问问你,你真打算做西药生意?”

  “是啊。”裴瑾瞥了他一眼,“你有兴趣?”

  江和凑过去,低声说:“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入股。”他家是做纺织生意的,不出意外,这生意是要jiāo到他手上的,可谁会嫌弃钱多,裴瑾留洋回来,既然说要做这门生意,必然是有他的路数,他想赌一赌,jī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感qíng好。”裴瑾倒是不差钱,可在本地有个熟门熟路的人更好,“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两个人低声商量起正事来。

  天刚擦黑,管家便过来递了两张请帖,请他们俩吃局去,江和说:“去,当然去,两个大老爷们吃饭多没劲。”

  花天酒地,这四个字就足够热闹了,今天出局的一个清倌人大概刚刚学艺,抱着琵琶唱得格外认真,因是苏州评弹,裴瑾就侧头多听了一会儿。

  谁知,立刻就有人说:“哎哟,今天元珠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来也没有人听,gān脆省省力气。”赵元珠绞着帕子,垂着头,不咸不淡地说。

  那人笑个不停:“这话我可不同意,谁不爱听元珠先生说话,清清脆脆,比小曲还好听。”

  “你懂什么,人家又不是讲给你听。”说罢,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赵元珠侧着身,不说话了。

  等散了场,酒还未醒,江和就拉着裴瑾去赵蕊红那里再坐一坐,她刚奉上醒酒汤,跟赵元珠的大姐儿就过来说:“大先生,阿拉先生哭了,劝也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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