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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

作者:赏饭罚饿 时间:2023-02-20 11:40:47 标签:赏饭罚饿

  这样的做的后果就是,她每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越来越晚,甚至有几次错过了晚饭。

  端着刘婶给她留的一碗小米粥,书辞坐在台阶上,小口小口地舀着吃,沈怿则静静倚在一旁。

  “我好久没瞧见你了。”她奇道,“你这些天也很忙吗?”

  “就是忙过了才来看你的。”说着他颦起眉,“你成日里gān什么去了,快有三五日没赶上饭点了吧?”

  提起这个,书辞不由一声长叹,“都怪那个大魔王,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这么累了。”

  沈怿不解:“大魔王?”

  “就是肃亲王。”她解释。

  沈怿:“……”

  他忍不住腹诽起来:我又怎么你了?

  “他……欺负你了?”

  “何止是欺负,都快赶上受刑了。”她捧着碗,慢慢道来,“他要做件袍子,结果偏偏选了一匹挑花最复杂的样式,导致现在织金线成了大问题……我看他对我上次离家出走的事很有些不满,我琢磨着,会不会是故意借此事来刁难我的?”

  “……”沈怿深深吸了口气,“他……可能就是胡乱拣的。”

  “我看不像。”书辞支着下巴,拧眉思索,“听王夫人说,他以往制衣裳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这次这么正式,想必是有备而来。”

  沈怿无奈道:“你随便给他做做就行了,犯不着这么上心。”

  “这可不能随便做做。”书辞正色着冲他摇头,“我要出了岔子,搞不好会连累我爹。”

  话到此处,沈怿终于问道:“那你当初为何不让他选别的?”

  “他拿着这个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好看,他就挑了。”

  沈怿:“那你如何不直接说不好看?”

  书辞理所当然道:“我要是说不好看,岂不是显得他的眼光很不好。”

  他头疼得抚了抚额,似叹非叹,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口气,手指一伸,捏住她下巴,咬牙道:“你这张嘴,真是……”

  书辞歪头笑道:“怎么,伶牙俐齿?”

  第三十二章

  沈怿捏着书辞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正想说她没脸没皮, 视线不经意落在那隐隐含笑的唇角上。

  她笑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得意,眉宇轻扬, 淡淡的口脂在灯下显得尤为丰泽, 别有一种风流灵巧的味道。

  不知怎么,觉得指尖的触感细腻光滑,他无意识的轻轻摩挲了两下。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肌肤上撩过, 心头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qíng感。

  四目相投, 书辞微扬的唇渐渐平缓下来,一双星眸定定的望着他。沈怿垂着眼睑, 仍凝视在她双唇上,手指掐着她光滑的下巴,忽然间心痒难耐,不知不觉, 头竟缓慢地低了下去……

  吃饱喝足的野猫端端正正地蹲在他二人跟前看,一条粗尾欢快的在地上扫来扫去。

  就在此刻,天空“砰”的发出一道巨响, 野猫惊恐地喵了声,飞快窜到他俩身上。

  几乎是同时, 沈怿骤然回神, 忙松开手,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齐齐别开脸。

  不远处的烟花五彩斑斓地在夜空中jiāo织, 满树枝桠像绽开了花朵,明媚嫣然。

  没有别的声音, 气氛静得令人窒息。

  书辞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内,只觉耳根莫名的发烫,烫到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她余光悄悄往左侧偏了偏。

  沈怿正坐在台阶上平静地看烟火,她似乎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他。

  那张冰冷的面具被温和的烟花染上了无数种色彩,勾勒出一个冷硬而又俊朗的轮廓,紧闭的嘴唇不带任何qíng绪,不薄不厚,看上去恰到好处。

  这次的烟花比想象中还要没完没了,但又颇合两人的心意,就这么相坐无言了许久,等天边暗下来时,沈怿才转过头,只见她托着腮满脸愁容。

  “还在想给王爷做衣袍的事?”

  书辞叹了口气:“可不是。”她自言自语,“要是王爷当初选的是那件大红的锦缎就好了。”

  闻言,沈怿淡淡地望了她一眼。

  于是,第二天绣坊就接到了要改面料的消息。

  王爷嫌之前的绫罗不够贵气,要改成锦缎。

  想不到东家这回对这件衣服如此看重,店里上上下下,从裁fèng到绣娘到织补匠人无一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书辞作为新上任的管事,自然也跟着如履薄冰,比之前忙得还要晚了。

  这天夜里,她气得咬牙:“这王爷简直不是人,哪儿是魔王,分明是魔尊!”

  沈怿拧着眉问:“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书辞坐到他身边控诉,“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那件袍子么?咱们一帮人花了好大的功夫,终于等着要裁制衣裳了,没想到他忽然临时变卦要换料子!”

  沈怿:“……”

  “害我们现在又得加班加点的重做。”

  沈怿:“……”

  “我算是明白了。”书辞一副了然且认命地模样,颔了颔首,“他八成是听说我此前离家出走的事,认为我不孝不敬,所以故意让我接手绣庄,明面上是抬举我爹,实际就是为了好为难我。”

  沈怿:“……”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心机深重,小肚jī肠之人。”她哀怨地叹气,“只是对付我也就罢了,现在绣庄里的绣娘也遭我连累,真是过意不去。”

  沈怿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替自己开脱一下:“你想太多了吧,王爷政务繁忙,哪会分心思对付你这么个丫头片子……再说了,他堂堂七尺男儿,战功赫赫,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与你过不去么?依我看,就是凑巧罢了。”

  书辞沉思了一阵,看模样像是认同了他的话,“你说的也对,可能我真的和他八字相冲?不过这口气咽不下去也难受……要不然,我扎个小人吧,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

  他默了许久,尽可能委婉的向她表示:“这,不大好吧?若让人知晓,是会被灭满门的。”

  书辞懊恼地抱着膝盖,“所以我就只能给他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朝令夕改,朝三暮四的折腾了?……这些王子皇孙果然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看,没一个好人。”

  她一脸忧愁,沈怿摁着眉心,也是无奈得很。

  原是感觉这丫头对他误会颇深,想着不如借此机会缓解一下,自己明明是一番好意,倒头来却弄巧成拙,越抹越黑……

  *

  今年的chūn雨下得很及时,北方的旱qíng算是暂时稳定了,加上城里城外的好几个粥厂,支应到秋季丰收还是不成问题。

  最难搞定的是南方,治水是个从古至今都令人头疼的难题,肖云和从年初就南下视察整顿,时隔半年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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