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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春色

作者:陈小菜 时间:2023-02-28 15:48:00 标签:陈小菜 虐文

  谢天璧道:“是。所以我想让一野和小缺助我,必杀妖妇,否则只怕后患无穷。”

  廿八星经。此秘术上应天象,以二十八星宿为名。包罗万象,博大jīng深,现如今只留下苍龙七宿中的心宿及朱雀七宿中的鬼宿,所载皆为内力修行的法门,却是邪恶诡异的路子。

  心宿三星,相为月狐,狐者yīn阳难定变幻无形,更兼狡诈yīn狠xing其xing至yín,鬼宿四星,星光皆暗,中有一星团,晦夜可见,谓之积尸,又名天尸,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见气而已。

  这门功夫以yīn阳采补为要旨,含肃杀枯落之象,喜yín滥杀,虽是奥妙玄微,却也声名láng藉,江湖人谈之色变。

  当今七星湖的宫主沈墨钩jīng通此术,一身邪功,高深莫测,据传已有与聂十三一拼的实力。

  流霜是沈墨钩的宠妾,想必已得其亲授廿八星经。

  聂十三见苏小缺一脸跃跃yù试,却问唐一野道:“你愿不愿襄助天璧?”

  唐一野点头:“这门功夫太邪气,我帮天璧。”

  苏小缺欢呼一声,谢天璧星眸微挑,微微笑了。

  第九章

  三人纵马飞驰一夜,天明时抵达何家村外的树林。

  林木葱茏,掩映着小小一间木屋,竟有炊烟袅袅升起。

  谢天璧低声道:“小缺你轻功好,留在林外看着,若妖妇逃走,你便堵上她。”

  他口吻虽淡,举止已有一派宗主的风范,苏小缺答应着,飞身直奔林边。

  谢天璧与唐一野不愿偷袭,放重了脚步走近木屋。

  只听一个柔到极处媚到极处的女声笑道:“你来啦?我可等你好久……”说着门打开,走出一个黑衣女子来。

  她的声音入耳就像弯弯曲曲的丝线,把人的心也缠绕得婉转千回,又似带着钩子,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在舌尖,一下就被消了壮志,磨了傲骨,褪了杀气,只剩胭脂相留,chūn闺艳梦。

  唐一野听其声已是面红耳赤,再一见真人,更是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这女子通身只用黑白二色妆扮,长发用一枚银环束起,黑衣的裁剪分外贴身,从脖颈到脚踝,裹得严严实实,却透着十分的曲线玲珑,走动时随腰扭胯,风摆荷叶般神秘的韵律看得人血脉贲张。

  谢天璧不解风qíng,拔刀出鞘:“七星湖的妖妇?”

  女子见是他们俩,不禁一惊,却立即冷静下来,掩唇笑道:“贱妾正是七星湖的流霜。两位少侠气宇轩昂,可是特意来找流霜的?”

  谈笑中身姿款摆,迅速勾起男人最原始的yù望。

  唐一野出身名门,从未见过这等女子,一时浑身燥热,当下意守丹田心止如水,不禁暗自庆幸,亏得没让苏小缺走近她,否则这小混蛋定会倒戈。

  谢天璧看唐一野一眼,眸光如冰雪,冷冷道:“妖妇在施媚术。”

  流霜吃吃笑道:“这位小兄弟,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怎知我在施展媚术?”

  咬着嘴唇,温柔款款的说道:“你们赶路很急是不是?进来喝碗热乎乎的牛ròu汤罢,我早起刚炖好,配着烧饼吃,又解馋又补益。”

  她这模样一下从dàng妇化身为主妇,从chuáng上转到了饭桌上。

  女人善变,可善变至此,还是让人应接不暇叹为观止。

  唐一野苦笑,手虽已按在刀柄上,对着这么个巧笑倩兮温柔可亲的女子,却怎么也拔不出刀来。

  谢天璧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刀光匹练般削向流霜。

  流霜腰肢轻摆,不知从何处擎出一柄短剑,迎上谢天璧的刀。

  唐一野在旁观战,见这女子剑走轻灵,十招内竟不落下风,打斗中面容忽喜忽嗔,勾魂摄魄。

  谢天璧心中却是暗惊,每每刀剑相jiāo时,便能感觉剑上传来一股yīn寒的真气,凝血结脉,诡异无比。

  当下运太一心经的至纯功力于刀,一刀劈下,雷霆爆现,流霜不敢硬接,转身往唐一野的方向急掠过去,裙裾却已被谢天璧的刀气割裂,露出修长莹白的大腿。

  唐一野脚下不动,握刀于手,待流霜掠过,便yù一刀斩下。

  谢天璧非常信任唐一野的刀,稳、准、快、狠,蓬勃凝重,气度端严,只要他出手,定能截下妖妇。

  谁知流霜轻飘飘的从唐少侠头顶倒纵飞过,唐少侠还站着发愣。

  谢天璧反应极快,一瞬间心知有变,忙纵向流霜,唐一野却跟见了鬼一样,嗖的一声,慌不择路,直蹿向谢天璧。

  这真是变生肘腋始料不及,这一蹿,便把谢天璧的去势阻了一阻。

  只听笑声远去,流霜竟在这两人手中逃了。

  谢天璧看着唐一野:“为什么?”

  唐一野的脸红得仿佛一碰就会滴出血来,讷讷道:“我,我……她,她……”

  流霜在林梢上像一段轻云飞过,心qíng好极了,那个又俊又呆的少年定是名门子弟吧?真是有趣,待以后有机缘,一定要好好吸gān他的jīng血。

  至于另一个,流霜微微胆怯,jīng纯阳刚的真气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但那小子的气势委实惊人,竟有些不敢招惹。

  不管怎样,沈墨钩应该快到了,只要沈宫主一到,必然尘埃落定再无风làng,回到七星湖,这笔账慢慢细算。

  风温柔的拂过luǒ露的肌肤,像沈墨钩的手,流霜忍不住心动。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唤道:“喂……”

  凭自己的功力,竟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个人的存在,流霜一惊,真气浊重,身形直坠,定睛一看,只见清晨的阳光下,一个白衣少年立在树梢,脚下的树枝青翠细弱,他却怡然自得浑不着力。一张脸沾了雨水的白莲花也似,出奇的gān净清秀,人却懒懒的,连眼睛都半眯着,似懒得张开。

  风chuī树枝,枝叶轻摇间,那少年随之轻轻起伏,衣袂飘扬,直如画中人。

  正是苏小缺。

  流霜心沉了下去,光是这一手轻功,自己今日便难脱身,却不知从哪儿来这些个年轻高手?

  qiáng提一口气,来不及与他多话,短剑幻出一片光幕,直刺苏小缺。

  苏小缺一扬手,五枚白骨钉激she而出,挡开流霜的攻势,笑道:“这位姐姐别动怒,乖乖呆着就好。”

  流霜见不能qiáng取,当下收剑笑道:“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好俊的功夫!姐姐很是喜欢你呢。”

  口气婉娈,似撒娇又似告饶,苏小缺听得呆了一呆,一口真气不纯,咔嚓一声,树枝折断,整个人直摔了下来,不偏不倚压在流霜身上,两人滚倒在地。

  苏小缺只觉得身下这具ròu体柔软芬芳,触手滑腻,卧在其上,如身在云端,不禁醺然yù醉。

  流霜眉梢眼角皆是chūn意,嘤咛一声,丰润的唇贴到苏小缺唇上,肢体如蛇一般缠绕上来,她久经风月,这一番动作销魂蚀骨,苏小缺已是意乱qíng迷。

  流霜的右手松松挽在苏小缺的肩上,指环上突的挑出一根细如牛毛的短针,闪着碧荧荧的光,一寸寸往苏小缺后脖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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