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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

作者:常百两 时间:2023-03-12 02:06:22 标签:强强 天之骄子 成长 朝堂之上

  嫡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儿臣向父皇问好。
  好孩子。张君道,今日是你生日。
  嫡子眼眶一红,道:儿臣当时不辞而别,还请父皇责罚。
  日后必然会责罚你。张君道,但如今看你健康平安,无病无灾,说明有人用心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进退有度,谈吐得体,说明有人用心教授你经史子集。你今日甚至能来到这儿与朕见面,说明你也学会了怎么使用你的权威。
  嫡子嗫嚅道:儿臣不敢奢求父皇原谅,只是对父母想念得很,想问问母后现在怎样了……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声轻微沉闷的铃音。嫡子诧异地抬头看向张君,张君转过头在床上拍了拍。
  嫡子:……父皇?
  张君看向他,温和道:是猫。
  嫡子:……哦。
  好孩子懂得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问。嫡子抿了抿唇,再次向张君行礼,道:儿臣不知何时能再与父皇见面,只希望父皇能健康长寿,南夏国运昌隆。
  张君点了点头,道:朕今日确实为你准备了礼物,不过这礼物只是一句话。
  嫡子:父皇说的话,必然是有大用处的,儿臣一定牢记在心。
  好。张君道,朕问你,你喜不喜欢南夏?
  嫡子:喜欢。
  张君:哪怕它曾经国力衰微,几近灭亡?哪怕它现在依然有群强环伺,不得安宁?
  嫡子:儿臣是南夏的皇子,南夏在哪里,儿臣便在哪里。
  张君点头道:那你只需要记住,南夏,远比南夏的皇帝更重要。
  嫡子有些愣怔,回过神之后叩首道:儿臣铭记于心。
  当天夜晚盛大的游宴,在庆贺节日、展现国威之余,也宣示着晟国与南夏的会谈进入了尾声。细算起来,聂先生得到了20万的士兵和杜将军,张君得到了4个城的盐铁专卖权和借力打力的承诺,璟帝得到了商业上的优惠条件、清除异己以及伐北的机会。
  几乎就在五天之内,尚未回到封地的聂先生收到了汝西王府的加急信报。与此同时,贺时委托韦萌萌本人,将另一封秘信带了过来。
  第三封信由杜将军本人送达。他带来了璟帝本人的口谕。
  聿州东部有一湖,名为镜湖;镜湖岸边风景秀美,有名士修高亭揽胜,湖边游船画舫甚多,就算在寒冷冬日不消失。韦鹏假扮富商,租了一条画舫,当日由杜将军本人亲兵扮成船夫,看着岸边遥遥只似一道灰线时,才摇摇晃晃停了下来。亲兵收在舱外,船舱内,只有聂先生与韦、杜二人。
  韦鹏仍是汇总了一下信息,道:按照轻重缓急,一共有三个要紧的事。第一,璟帝同意杜将军带兵,由他捎来口谕,要求汝西王的府兵撤出红丹山脉,与20万士兵一同回到汝西王封地。这点,与殿下本人要求的“自保”要求相契合。
  韦鹏:第二,王爷的封地临近北国,近期有些生面孔在边境徘徊,非兵非盗,形迹可疑。与此同时有小股自称北地士兵的军汉在边境村庄滋事,言语猖狂,不知究竟何意。
  韦鹏:第三,因为殿下明确要求杜将军来带这二十万兵,使得太后似乎产生了一些警惕。在太后的授意下,外戚温鹤近日与兵部尚书李继清之女订了婚。这位小温将军是太后同族,这两人单独哪位都不能与杜将军抗衡,但结合起来,就是与杜将军分庭抗礼之势。杜将军习惯以重金维持关系,在家族联姻的力量面前,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压力。
  聂先生走到杜将军身前,再次将他的佩剑抽出。杜将军一愣,发现聂先生又一次拿着自己佩剑走到了韦鹏面前,剑身一横,便放在了韦相颈侧。
  聂先生冷冷地看着他,道:温鹤是因为外戚,杜将军是因为金钱,不知道韦相又是因为什么,敢欺上瞒下,肆意妄为?
  韦鹏吃了一惊,立刻跪了下去。然而颈侧寒锋仍在,甚至已经切入脖颈,一道血顺着剑刃边缘流了下来。杜渐也一惊,立刻跪在一旁,道:陛下!
  聂先生仍是紧盯着韦鹏,道:我要求你照顾嫡子,是让你确保他始终在掌握之中;至于什么三纲五常经史子集,不过是附加之物!你到底生了什么胆子,竟敢纵容他回到张君身边;又是狂妄到了什么程度,竟敢不经我授意擅自行险?
  韦鹏哑口无言,感到一道冷汗从脊背滑落。他当日戴着面具跟随嫡子,便是做了玉石俱焚的最坏的准备。如果张君安排人手强行抢夺幼子,他靴中有一柄短刀,按照自己与嫡子的距离,足够抽出之后以嫡子为人质再离开那间屋子。但当日张君并没有类似打算,嫡子向父亲行礼之后告辞,一切都很平和。实在不知道,聂先生究竟从何处知道了整件事情……
  韦鹏自己确实行了险,也确实理亏,于是纵然有满腹的理由也不敢在这时候说出,跪在那儿,感觉颈侧的血继续流淌,以至于脖颈的衣领都有些湿漉漉的。
  杜将军有些焦急,又道:陛下!!
  ——闭嘴!聂先生怒吼道,仍是紧紧盯着韦鹏,道,我是已经衰弱到什么程度,以至于你视我如无物,去拥立新君了吗?!
  韦鹏又一愣。聂先生这话,便坐实了嫡子的血缘。这孩子,竟然真是聂先生的儿子……
  韦鹏定了定神,叩首道:臣有罪,也不敢寻求您的谅解。但嫡子如此年幼,臣又怎能……
  聂先生冷笑道:他年幼,你不正好可以大权在握,挟天子以令诸侯。
  韦鹏心想,聂先生这就是气糊涂,您自己还没复位,我这时候拥护嫡子,难道要去南夏作臣不成?您正是用人之际,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果然聂先生说完脸色就一变,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杜将军眼看场面僵持了起来,说了一句冒犯,伸手抓住了剑身,任由剑刃也割破了自己掌心,将佩剑前段向下按去。
  陛下。他恳切道,臣有一个建议,可以让韦相将功抵过。
  聂先生仍不回话,杜将军就当是默许了,说道,韦鹏之女为贺时送信,也已经来到此地。她若是得知父亲冒犯陛下,必然惶恐,臣建议留她做一些军务文案工作,交给臣下看管。
  聂先生看向韦鹏,韦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臣谨遵陛下吩咐。
  他们几人本来已经约好不再使用“陛下”这称呼,这会儿都忘了个干净。韦鹏心底有些惶惶,不知道该谢杜渐还是该踢杜渐,觉得爱女到了政敌手下必然要受欺负,但这事的根源在自己身上,又觉得自己被人拿捏了,一时间都感觉胸腹闷闷,有些上不来气了。
  聂先生将剑丢在地上,走回桌边,冷着脸坐了下来。他那日在张君床上陡然听见嫡子来到,七魂六魄飞出去一半,一脚竟将张君踢了下去,又被后者扑回来按住硬塞了两个缅铃绑在一侧。这场面已经十分凶险,如果张君决定动手,他和嫡子都将回到张君囊中,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不利场景。但张君最后竟又放走嫡子,就不由得让人生疑。
  聂先生当日惊疑不定的状态似乎给了张君很多新想法,现在身上的痕迹也渐渐消退,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事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以嫡子为人质离开皇城,确实有张君的默许。那么南夏皇城内部的斗争,已经非常激烈了。
  聂先生从桌下拿出一卷早已经准备好的软布,走到韦鹏面前,道:抬起头来。
  韦鹏又一惊:臣不敢……
  聂先生:你再说一遍??
  韦鹏不敢再说,只得抬起头,由着聂先生处理了他颈上伤口,缠好布之后打了个结,然后将剩下的软布交给杜渐。
  聂先生:你自己来吧。
  杜将军:……
  在杜将军给自己手掌随便裹了一层布的时候,聂先生已经将韦鹏带到桌边,给了他一支笔,道:南夏那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可靠的信息?
  韦鹏叹道:南夏虽然鄙弱,但信息这块的工作极为优秀,打听不到最新的。只有一些旧闻,若是抽丝剥茧,应该能找出一些思路来。杜将军常年驻守边关,也许掌握的比臣更多一些。
  聂先生便又招呼杜渐。杜渐对韦鹏有些唇亡齿寒的帮助之意,又有些想让他赶紧死的愤愤不平,捡起自己佩剑,“噌”地插回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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