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
司马逸探究地看了眼白鹿,见她微微冷笑,心中猛然一凜,看向李章的脸上不禁有些气恼,突然有种自己的人被人染指的愤怒,走过来一把拉住李章,力气大得让李章皱起了眉毛。
司马逸粗鲁地抓着李章的胳膊,对着剩下的三人抱歉道:“内人体弱,不堪继续登高。马某在此与各位别过吧!”
欧阳冲点头道:“弟妹这身子,能行到此处已是不易。马兄弟不如就陪弟妹在附近转转,我等自行上山,回程再汇合,如何?”
司马逸一腔游兴早已烟消,闻言四下张望了一眼,看见右边不远似有亭阁,遂点头道:“既如此,我等便往那处瞧瞧。”
欧阳冲等人拱手别过后,司马逸见赵氏兄弟未再现身,更觉得他们做贼心虚,满腔气恼无处宣泄,不由得迁怒于扮相妖娆的李章,握住他胳膊的手用力得似要捏断他的骨头。李章初时因尚有其他人在而暗自忍着,这时见司马逸竟是迁怒于己时也是怒气上升,不管不顾地甩开司马逸,自向前路而去。
司马逸正被自己说不出口的想法翻腾得心乱,见李章竟然还敢挣脱顿时yīn沉了脸,二话不说就五指成爪,抓向李章。李章没想到司马逸居然在这时候还没完没了,一眼瞥见转角处隐约的人影,qiáng忍着没有还手,只是侧身稍避。山道狭窄,司马逸的一抓防备了诸多后招却没想到会是无招,再想收势已是不及,这一抓就狠狠抓上了李章的左肩,指力直透入骨,捏得肩膀裂了似的疼。
李章霎时白了脸色,身子一晃几yù跌倒。司马逸一把抓实了自己也是吃惊,连忙松手倒退,远远看着李章脑中一时空白一片。白鹿和王项反应过来连忙隔开两人,白鹿见李章站着不动,伸手就要解开衣襟查看伤势,李章摇头,示意地看向转角处已现身的人影,低头掩去眼底的qíng绪,继续向右前方的岔路走去。
司马逸这一抓抓得极重,李章整只胳膊都痛得发木。他有些晕沉地闷头走着,也没注意身后的qíng况。绕过两处弯道后,面前忽见一汪碧潭,潭边一亭二桥,亭下双水相汇,竟是一黑一白,翻滚如两条巨龙,冲击着碧潭中的巨石。李章从未见过如此异景,不禁停下了步子。
身边有人细声讲解道:“此乃黑龙江与白龙江之水。传说黑水白水皆有毒,双水相汇却又互相消解,故而此潭中的水却是无毒,且水质甘冽,乃煮茶圣品。”
李章晕沉的头脑被水汽一浸清醒了许多,有些奇怪地看向身边之人,依稀有些面熟,一时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以为也是个游人,遂点头道:“多谢指教。”
他这才发现潭边只有自己和那个陌生人,司马逸和白鹿、王项竟是未及跟上,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他刚才走得并不快,司马逸他们断然没有跟不上的道理,若说出了变故,却又为何一点动静都未听到?
李章心念动时,身子已向来处而动,却被那陌生人挡住了去路。
“李公子急着去哪?”
李章心知不对,不动声色地说:“你认错人了。”
“李公子不认得在下,在下可是认得很清楚。”他说着竟伸手去摸李章的额头,李章皱眉避开。那人笑着比划了一下:“李公子这里有道疤吧?当日我可是看着老爷划下去的。不知李公子如此乔装所为何事?是否宁王殿下也在附近?”
李章神色一凛:“你是赵钰珅的人?”
说话间,潭边又多出几个人来,而司马逸和王项则被绳索捆得紧紧地丢在亭中,白鹿却不知去向。
李章见司马逸和王项都软软的全身无力,不禁竖起了眉毛:“他们怎么了?”
“中了点软香散罢了。”
“怎么会?!”
“你不信?要本少爷再替你演示一番么?”赵钰珅突然出现在桥上,冷冷地、嘲笑地看着李章。
李章同样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带孩子出去玩几天,再更一次就停更十天左右。
说起来,当初起了心开始码字时,不过几个断续的片段,如今洋洋洒洒写了这许多,那个最终时刻却依然远在天边。实在是汗颜得很!
从前写同人时,基本是想到哪写到哪,论坛气氛好,也没什么更文的压力。如今这样隔日更,确实是压力蛮大的。不过倒是bī着自己连贯地直奔目标而去,也算是幸事了。
一直没去过中原地区,这次就是打算过去感受下历史的。至于文中种种,真的就是闭门造车,每个地名写出来,都是心有惴惴。于是峨眉山什么的,去过的朋友请假装那是个同名的天外飞山吧~
第32章 峨眉遇险(2)
赵钰珅走进亭子,俯身细看地上的两个人,伸手在他们脸上反复搓摸,却一无所获。他蹙紧眉头,接过旁人递来的瓷瓶,小心把药水倒在司马逸和王项脸上,稍等片刻后,再次伸手在额头和耳际下方细细摩挲,半晌,失望地站起身来,愤恨地踢了司马逸一脚。
他重新打量起被围在潭边的李章,见他一身娇俏的女装打扮,满脸鄙夷地嘲笑道:“看不出李公子还有这般喜好!莫非做男宠尚且不够,还想变成女人么?哈哈!哈哈哈!”
李章恍若不闻,静静地等着赵钰珅开口,他需要知道对方到底清不清楚司马逸已落在他们手中。
果然,赵钰珅见李章全无反应,飞身纵了过来,一把揪住李章的衣襟,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说:“你很得意是吧?靠着我爹爹的血替自己挣了功劳!宁王不是应该更宠你嘛,怎么又一次让你做这等危险的任务?还是……,宁王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赵钰珅死死地盯着李章的眼睛,李章刚刚放下的心因他最后一句话又悬了起来。赵钰珅自觉看到了李章眼中的波动,重又兴奋起来,拉着李章纵回亭中。
“是这个黑大个吗?还是这个?”赵钰珅边说边又不甘心地捣鼓了一番,依旧不得要领后让人用潭水泼醒了两人。
司马逸未及睁眼已察觉有异,立即想起之前的变故。似乎是迷香?有白鹿跟在身边居然还中了迷香?谁在说话?
赵钰珅又踢了司马逸一脚:“别装死!快说,谁是宁王?”
“宁王?”司马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动了动被绑住的手脚,继续装傻:“我们哪里冒犯了好汉?为何抓我们?谁是宁王?”
“还装傻!”赵钰珅对着司马逸又狠踢了几脚,踢得司马逸咧歪了嘴。他一把扯过李章,气哼哼地说:“宁王的宠侍在此,你们以为还能骗得过本少爷?!”
“宠侍?”司马逸讶然抬头,看着李章眼里满是玩味。李章冷着脸偏头不语,既未否认也没承认。
“别以为藏在深院无人识!”赵钰珅嘲笑道:“我爹爹可是瞧得清楚,宁王当年对他的宠爱!”
“真的?!可我真不知道啊!我们是半路遇到的,他说被人追杀,又不想连累我们,就打扮成这样说是扮成我媳妇。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在追杀他,他又是这么一副无害的样子,就答应了,哪里认识什么王爷啊!这位好汉!这位大人!你们有什么恩怨自己解决就好,我们就只是贪钱了些,真不知道什么宁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