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她接触不到天亦玄的心,那种从来没有的无措与恐惧紧紧掐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坚qiáng的自信心崩溃,她到底该怎么辨?
日心蝉从后面握住她冰冷的手,相知的两人静静的以眼神jiāo谈,云心蜻一向无忧的心境也染上月心蝶的悲伤,小脸上堆满愁云惨雾。
“告诉他。”
严肃到看似冷漠的风心萤凝着声道:“要早。”简洁有力的两句话,依旧是她一贯的作风,虽然她的成长历程没有宗主殿下那样的让人心痛,但不论多成熟的孩子,仍只是一个孩子,他定会渴望关怀的温暖,想要矫正他的xingqíng就要趁现在,否则他年纪愈大,接触的事qíng愈多,这个世界的黑暗只会让他把心越藏越深,再迟谁也无力扭转乾坤了。
可现在还有一个曾在宗主殿下仍旧善良的时候,闯进他心房的人,她是天四女之首,是天朝最美丽的女子,她的优秀和殿下几乎不相上下,她的美让天下男男女女自惭形秽,她对天亦玄付出的qíng感也是没有人及得上。
虽然到月心蝶五岁朝中才确定由她继任天凤宗妃之位,但早在她还在母体里的时候,就已确认她往后的地位,以及不许任何力量改变的命运,从那时起她心中就只有天亦玄,再重要的人与事,在她心里永远仅能占着第二位,累积二十几年深厚浓郁到连海水都冲不淡的爱,大概是唯一能炼化天亦玄冰石心肠的利器吧!
这样的深qíng若埋在心里头不说,将永远也打不动天亦玄的心,说吧!姊姊,这是眼前我们唯一能做的。
月心蝶震动了,在三个妹妹里她最能依靠信任的是心蝉,最疼爱娇宠的是心蜻,无限怜爱心疼的是心萤,只因肃冷的她用寒冰包裹起内心的火焰,冰心如镜将自己置身事外,用旁观者的心态看待每一件事,人之常qíng的感qíng用事对她来说竟是件罪无可恕的事……
她如镜的冰心为自己照出一条路,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去走,唯有如此才是回报、疼爱她的方式,看着三个陪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妹妹,悲伤从眸里、从脸上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宛如大地回chūn般的甜笑。
注意到西门琉穗突然愣愣的呆视前方,天亦玄疑惑的转身,看到的就是这画一般,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的画面,绽放柔和月光的月心蝶脸上一朵笑暖进人心,围着她的另三女各有各的姿态,唯一相同的是三人眼中化不开的关怀。
淡淡的阳光洒在四人身上,像极一个个背现光晕的仙子,轻轻飘舞的衣裙令她们似yù乘风归去,天亦玄冲动的打破这幅美景,将月心蝶紧紧拥到怀里,藏在袖子里的手不为人知的微微颤动,刚才他看见四个人在眼前消散……
他象是要确定怀里人儿的存在,猛然低下头以最粗bào的方式吻住月心蝶的红唇,按着她俏臀的手用力压向自己明显凸起的男xing象征,月心蝶受惊的轻呼,天亦玄的灵舌驱进,勾动她的与他纠缠。
苏软感浸蚀着月心蝶,她无力的攀住天亦玄的双肩,不胜负荷他不断加重搂紧自己的力道。
一旁日心蝉三女虽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火辣辣的画面,仍忍不住脸红心跳,心里隐约渴望着有朝一日能被爱人同样对待。
首次见到的西门琉穗红透耳根,半别过头去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瞄,待看到天亦玄的手隔着衣衫抚摸她浑圆丰满的胸脯,听到月心蝶克制不住的娇吟,一道电流窜遍全身,双膝无力的跌坐在地,红着脸发现其它三人qíng形也跟自己一样。
在月心蝶觉得自己缺氧到快断气的时候,天亦玄移开吻到她樱唇发痛的唇,轻轻啮咬她鹅白的颈。
耳里听见妹妹们和西门琉穗的抽气声,月心蝶玉颊艳红、眨动qíngyù氤氲的眼眸,不知飞向何方的理智一点一滴的被她拉回来,无力的一对柔荑徒劳无功的推着天亦玄的胸膛,阻止的话从口中流泄出来,却象是一声一声的娇吟,道:“殿下……
别……”
“殿下……”细碎如猫叫的声音夹杂难以察觉的抖颤,虽然她早已是天亦玄的人了,可大庭广众之下,她…她……好羞人哪里……
她的轻颤通过天亦玄的双手传进他的心里,他停下动作抬起烔烔发亮,又布满血丝的眼,直望进月心蝶眼底最深处,轻浅而急促的喘着气,看见她被自己吸吮到红肿的唇,他注意到自己一点也不轻的力道,她的huáng衫下应是处处淤青了吧?
一抹心疼闪过眼底,天亦玄举袖轻柔而仔细的擦拭她的红唇,左手放松力道仍让她的胸贴着自己。
通过天亦玄的深眸,月心蝶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看到他的不安与脆弱,她还来不及确认,冰冷已重新笼罩他从不让人探究的眼,她勉qiáng让自己无力的手贴上他的脸庞,道:“亦玄,你怎么了?”
她还记得在帕那城的那一夜,天亦玄这般亲热的举动,是源于他的悲伤与恐惧,以此推知今天应亦是八九不离十,可是为了什么事呢?
天亦玄任她的手摩娑着脸颊,静静的感受怀中玉人儿带给他的温暖,他想让天四女离开自己,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太迟了,要他放开怀里的人,他办不到了……
在她耳畔轻喃道:“幸好你们都是我的。”他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一旁的四个女人都恰好听个清晰明白。
不同于天四女的红透耳根,西门琉穗黯然转过身去,他的那句话不可能包含着她,在她的生命之中从没有知心的男子参与,眼前唯一的一个却是她高攀不起的人物,她咽下低叹,在心里告戒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有一丁点爱上他!
天亦玄倏然松开搂抱月心蝶的手,一个纵身跃入奔腾的激流之中,掬起在他掌心冲成泡沫状的水,尽qíng的泼在自己脸上,到后来似乎觉得不够凉快,整个人坐到水底去,任凭滔滔江水撞到他身上,左右分流再重融为一股。
从水底冒出来的他,水珠自他湿透紧贴脸庞的发稍滑落,滑过他因水而显得晶亮的眸,淌进他抿成一线的唇,一袭由云心蜻一针一线裁制出的银色缎面锦袍,半透明的黏住他的身躯,勾勒出有力的曲线,孩子气与成熟半点不突兀的融合在一起,令天亦玄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魅力,此qíng此景看在天四女眼里,比替天亦玄光luǒ的身子换上衣袍还更叫她们脸红。
天四女虽个个皆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对男女之事可丝毫都不陌生,谁叫侍候好宗主殿下是她们的天职,男女间如何拥有幸福的xing事,还是她们的必修学问,眼下见到天亦玄的动作,还不心中了然。
四人不禁感到迷惑,天亦玄做事总是随心所yù,却对她们的话,尤其是月心蝶的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方,这是为什么?亦或这是他体贴珍爱她们的方式?
“琉穗。”
天亦玄的一声轻唤,吓了正在跟自己的心对话的西门琉穗一跳,慌乱的弯腰一揖恭声道:“主子,有什么吩咐?”方才回神的她注意到天亦玄浸在江里,心中暗感奇怪,脸上恭敬的神色纹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