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
脸上浮现苦涩的神qíng道:“只恨臣无能,花了多年的时间依然无法驯服‘千寿’,以致宗主殿下无马代步……”倏然双膝一弯伏身跪下道:“臣无能,请宗主殿下责罚。”
扬音梦看着同样瞪大眼,好像在怒视着她的千寿,难掩惊讶的道:“这马…是要送给本宗主的?”目测下比她还高了大半个身体,壮硕健美的体态很美,还有一种自然焕发的霸气,光看就叫人心寒,说句实话即使牠被驯服了,自己也那个胆量去骑吧!
南宫青枫道:“是。”
扬音梦惊讶过后,笑道:“司牧大臣请起,本宗主并不缺少代步的工具,你的心意本宗主收下了,这马…嗯,千寿是吧,你就带回牧场里好好畜养就是,这样一匹刚烈的马儿能捕获牠已是十分难得,更何况要想驯服牠可不是件易事,既然你们已经努力过了,实是不能而非无能,又何罪之有?既然无罪本宗主又怎会责罚你呢?”
南宫青枫抬头眼眶里有点泪珠,哽咽道:“宗主殿下虽不怪罪臣,但臣身为司牧大臣,南宫一族承受宗主殿下之恩惠,却无法为宗主殿下驯服一匹宝马代步,臣不仅对不起宗主殿下,也无颜面见南宫家列祖列宗。”
“这……”扬音梦闻言不禁感到苦恼,虽然驯服一匹马对她而言实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的qíng事,不就是一匹马吗?她又用不着。但对世代为司牧司的南宫家而言,不能驯服吉良马送给他们敬爱的宗主殿下,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为什么要把牠关在这里啊?牠好可爱呢!”一把象是刚开始学说话,显得童稚,而听来有点口齿不清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失忆的天残缺好奇的站在铁笼旁,冲着千寿咧嘴笑着,伸手进铁笼里摸千寿雪白的毛。
“不……”南宫青枫对这个让宗主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倾吐爱意的忘尘公子可是印象深刻,此时惊见他将手伸进铁笼里,想起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被咬断手,痛得昏过去的模样,不禁骇然大叫,可是接下来的qíng景,却让他惊讶的险些掉了下巴,底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分散于四周的南宫家家将原是以超音速飞掠过来,想能救多少算多少,没想到却看见令人难以致信的一幕,一时讶然过头一个个两脚打结,前后不一的扑跌在地上。
笼里千寿不仅没有咬断天残缺的手,反而瞬间平静下来,很享受的接受天残缺的抚摸,甚至低下来头来轻舔他的手,温驯的模样前所未见,让吃尽牠苦头的南宫一族既感动又难过的想哭,感动终于有人驯服千寿,难过驯服牠的不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青枫从没有见过这种对动物拥有天生魅力的人,想起飞卫骑帅扬艳的一番赞扬忘尘公子的话,‘想他连臣那从不亲近他人的天鵰亦相处融洽的叫人眼红’,是啊,还真是叫人眼红、让人吃醋,一句不经大脑的话,毫不迟疑的嘴里吐了出来道:“忘尘公子,我们来结拜怎样?”
这个提议自然是不了了之,南宫青枫忆起自己若和忘尘结拜,不成了宗主殿下的舅子,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在攀权附贵,而且让宗主殿下叫自己舅子…不知道有多别扭,当场垮下一张脸,对一头雾水的天残缺道了声谢,便沮丧万分的向她辞别了。
这件事让她想到一个适合忘尘的位置,就是替她驾马车,因为她不会骑马,千寿又不接受忘尘以外的人触踫,所以只好让他当马车夫了,只是用吉良宝马来拉马车实是太奢侈了点,也有点大材小用就是了。
现在她们已经出了扬舞国境,取道意舒国。
意舒国同样是以女子为宗主,不同的是他们的朝政为天下四大世家之一的北làng世家所把持,以女子为宗不过是为了方便为家主cao控,有名无实。时日一久难免因为权势大如天,而被权利侵蚀,致使朝政腐败。
此时扬音梦一行人正策马急赶,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到达能够落脚的城镇或村落。
“驾!驾!”
天残缺兴高采烈的坐在御座上,嘴里猛喝,控马的缰绳被他剪下来结花绳,马鞭则被他拆解开来挂在头上当假发,尽管此时满脸的尘土,他依然未显疲态,仍和出发时一样,兴致高昂的当他不用驾马的马车夫。
因为千寿显然是匹充满灵xing的马儿,行进时该快该慢自己控制的十分妥当,即使是到了叉路,也像识途老马一般,不用人指示亦不曾走错,所以天残缺的工作就是坐在马车上做他自己的事,当个自得其乐的马车夫。
他的左右两侧紧跟着亚罗姊妹,随时待命,以备不时之需,或是突如其来的危险。
一出云淡风轻城进入郊区,天残缺像从鸟笼里被放出来的鸟一样,脸上绽放的笑容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惹得众人不由自主的跟他一起开心起来,就连依旧对他不甚满意的琪。亚罗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是经过这一路赶赶停停后,除了他之外人人皆筋疲力尽,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实在很钦服他充沛的jīng力,彷佛都不会累似的,一路上也没见他流过半滴汗水。
“停!”
琪。亚罗惊见前方有人拦路,赶忙喊停。
倏然停住的行伍,带起一阵漫天的尘土。
尘土散去。
双方人马俱清晰的看见对方。
阻路者是一群黑衣人,人数约在五十之数,当头一人白发浩浩、一脸长须及胸,两眼象是太阳一样she出灼人的神光,身着黑色儒衫,手执乌金制成的乌金扇,面对扬音梦一行人的扇面上写着‘唯我独狂’四字,令见者色变。
“‘文狂’言道儒!”琪。亚罗以修习武功为主,对江湖上有那些武功高手自是知之甚详,现在见着江湖上公认的二个高手中的高手之一,霎时面若死灰。
言道儒合起摺扇,拱手作揖道:“老夫言道儒,乃元阀阀主座下左参军,奉本阀阀主之命特来邀请扬宗主前往敝阀为小姐的婚礼献艺。”
所有人除了天残缺之外闻言都不禁眉头一皱,琪。亚罗更忘了害怕,立时气得脸红脖子粗,道:“什么?让我们宗主殿下为你们小姐的婚礼献艺?你以为我家宗主殿下是江湖卖艺的不成!”
已方纷纷撤出兵器,怒视敌人,就连琳。亚罗亦取出魔法杖,因为她明白以宗主殿下的身份,不可能为一场私人的婚礼献艺,即使是拿德萨帝国的国君大婚也不可能,且元阀谁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宗主殿下肯定不会同意,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言道儒缓缓打开摺扇,傲然一笑道:“小姑娘们可真有胆量,见到老夫还敢动刀动枪,想要反抗,未免也太天真了。”言道儒表面虽狂,心里却不免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因为这些个小姑娘一个也不能伤着,否则若没办法在小姐的婚礼上献艺,可就麻烦大了。哼!钱彬那死家伙就懂得把这种棘手的事qíng丢到我头上,回去非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
琪。亚罗眉一挑正想说话,扬音梦甜美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道:“言老,我们并非要反抗,只是音梦虽是一介女子,但亦是堂堂一国之君,您要音梦去为你们小姐的婚礼献艺,岂不是qiáng人所难吗?再说音梦要远赴拿德萨帝国参加新年会,若同你们去了岂不是对天下人失约?这失信之罪音梦一介纤弱女子可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