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小黑水猛地窜起,形成一道水墙,但huáng泉水挡得了毒雾,挡不了景弦。那森白的指甲仿若拨动门帘一样将huáng泉水掀开,猛地cha向我胸口。这次就算白光顿起,也没有阻挡住景弦的前进,那尖锐的指甲还是cha入了我的身体。
“爹!”沈小曦的惨叫响起,仍旧阻止不了那指甲向前推动。
黑水凝成的墙如同碎掉的玻璃一样落幕,看到这一切的魏庄瞪大了眼,任由秦三将手cha进了他的心口。
“沈曦!”
魏庄一开口,黑色的血就跑了出来。这时,秦三回过头看了这边一眼,便拔出了手站到了一边,不管不问魏庄的事qíng。
看到魏庄那副模样,我忽然很着急。这种烦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了,我一直很担心如果我不在了,魏庄怎么办?
他说过自从成了亲之后,我的家也是他在这世间另一个可以待着的所在。后来有了沈小曦,他的根也连在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上。但是如果我和沈小曦都死了呢?
他怎么办?
会继续回到那个宅子里吗?
我的脑子想了很多,即使胸口那磨人的疼痛也阻止不了我的思绪,或许人的一生中最清醒的时刻就是你即将死亡的那一刻。你这一生所做的事qíng都清楚展现,你的担忧、喜悦全部bào露出来。
我这一刻居然能不去想我的父母该怎么办,而去想魏庄的以后,那是不是说魏庄已经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人。
我一直以为我是主角他爸,但显然我也是主角他老爸。我死,主角就有很大的程度会翘,但拯救世界的主人翁必须要活着,而我这个还没有把救世主生出来的男配也依然□。
因为一个陌生人出现了。
一个拥有飘逸的白色短发,手中握着的铜质巨剑的人忽然出现在我的侧面,眼睛不带感qíng地看着景弦。巨剑挥下,那剑身直接把我拍开,便不再动作地垂眸看着地面,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
我被他这一声叫得连疼都忘记了,这究竟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徒弟?看这人的样子,虽是满头白发,但那模样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有种稚气未脱的感觉。皮肤不白,但光泽度不错,五官俊秀。
我愣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这究竟是谁。
景弦的徒弟不就只有我叔父和那个技术宅白玄的师傅吗?
莫非……
“……白絮?”景弦替我道出了疑惑,而那个小伙子只是恭敬地答道:“是,师傅。”
景弦没有说话了,我也反应不能了。
为什么在如此紧张严肃的气氛下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他不是去参加漫展了么?
漫展完了也应该回昆仑山啊?莫非楚御他们也回来了?
我举头四顾,毫无楚御的踪迹。
我刚才只觉得这个人是个非主流少年,但现在一想到他白玄师傅,景弦大徒弟的身份,我就不能不再仔细的打量一下他了。
嗯,双目jīng光内涵,深藏不漏,虽然不是虎背熊腰,但那把大刀看起来就不是常人所能拿得动的,再看他的白发,我也觉得那是一个天使的造型。
风chuī过巷道,拂动他的发帘,让他看起来动静相宜,宛如一尊再世活佛。
“你怎么在这里?”景弦再一次问出了我的心声,我简直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说声“good job”了。
没想到白絮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让我们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他说:“见网友。”
……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想泪流满面的感觉。
这种不靠谱的感觉太熟悉了,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而且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不靠谱的属xing才是白玄的师傅应该有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两更,晚安~
☆、有惊无险脱虎口
所谓知子莫若父。
虽然景弦只是白絮的师傅,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表qíng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还颇为感慨地说道:“果真是你的作风。”
好吧,看来白絮不靠谱不是一时了,而是几十年来都如一。
白絮没有说什么,不吭不喘地站在一边,眼睛看向地面。景衔的眼睛从最开始盯着他,到如今的怒火三丈,他一概无视。最后还是景衔先败下阵来,怒喝一声:“让开!”
白絮没有抬头,只是声音没什么起伏地答道:“恕难从命。”
景衔眉峰一挑,暗含轻蔑的声音就说了出来,“怎么?”
听到这个声音,白絮才抬头看了景衔一眼。那一眼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白絮的眼睛就是内涵的表现,看人都不带把人放眼里的。他指了指我说:“这个人是师弟的侄子。”
景衔没说话,但他的表qíng就是不把这个事实放在眼里的表现。
“这个人是我师弟的侄子。”
景衔的眉头皱了皱,连我都奇了怪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了?如果景衔能够因为这个事实而停止对我人身攻击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了?莫非叔父看上我,选择把我卷入这起扑朔迷离的事件就是因为我是他的侄子?
不太可能吧!
事实证明,这确实不太可能。
而事实再一次证明,白絮就是不靠谱的典型xing特例。
他这次居然抬头用那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景衔,义正言辞地说:“师傅,你的智商下降了。”
他话音刚落,景衔的表qíng就堪称jīng彩了,两只眼睛怒火熊熊地看着他,但是面上仍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师傅,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他是我师弟的侄子,就是我师侄。”
听了这话,我现在可敢肯定这位大师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心中正要窃喜来了一个qiáng有力的支持者,就看见白絮将大刀横指,指向站在一边嘴角尚带着黑色血迹的魏庄,无所谓地说:“你要收拾这些鬼,随你开心。”他的刀尖又指向我,忽然间气势就变了。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改变,如果刚才这个人还是沉浸在一种无所谓的气息之中,那么现在他就像是一把擦亮的刀,cha在天地之间,那锃亮的颜色让无数人都心惊胆战又暗自垂涎。既想靠近,又怕那刀锋割人。
“但这个人,你若是敢碰,我就宰了你。”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景衔的面前说出如此霸气侧漏的话,毕竟景衔的出场次数太低,而且攻击力超qiáng。但这次的白絮不仅没有一点作为景衔徒弟的自觉,竟然说出了因为我而要宰了景衔的话。
我喜极而泣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qíng了。
但乐极生悲,这是以往故事发展的必然定律。
景衔看了白絮一眼,悠悠地问道:“你从来都没有赢过我。”
没想到景衔这么说,白絮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哑口无言,竟然一时激动就忘记了这位兄台的不靠谱属xing。谁知白絮面色如常,哪怕是点头承认自己打不过也不带半点愧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