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只听他平静地添了一句:“可你也杀不了我。”
“为师常说,不试如何得知。”
白絮的头微微低了一点,那双眼缓缓地闭上了,唇翕动:“也好。”
不过是一瞬间,两人就不见了。我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一时都反应不过来,这两人就跟同时消失了一样。
“小心!”魏庄惊叫一声,肚子里的沈小曦推着我投入魏庄的怀里。只见刚才我待着的地方一堆碎石落下,而上方传来阵阵尖叫。
“他们在上面斗上了,我们快走!”魏庄说了一句,便作势要带我走。周围不断簌簌地落下尘土石块,尽是些建筑物的残渣。
“魏少将……”忽然秦三的声音传来,他立在墙边,不复刚才与魏庄战斗时的神勇,一脸卑微的模样,口中不疾不徐地说:“既然白絮先生来了,你们便能安宁一时。既是这样,不若去找到你尸骸的所在,景大师在你尸骸上钉了一根针。”
我看着秦三,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魏庄却明白了,眼神莫名地看了他半晌,忽而问道:“既是关心我,当初为何还要背叛我?”
“为名、利、天下,还有……你。”
什么!?
他这句话把我是真真正正地惊到了,没想到秦三能够说出如此不同寻常地话。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是在表白。不!这就是在表白啊!
我心里震撼了,都不能做出反应了。
没想到魏庄还能一脸镇定地答道:“未曾得知。”
秦三的表qíng丝毫未被影响,那声音也是淡淡的。“心系他人者,眼中如何入得了其他。”
他站在墙边,身形微蜷。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的感觉,太狠了。如今依旧是这个印象,真狠!
如果喜欢一个人,却背叛了他,伤害了他,我觉得这不叫爱qíng。他根本就不是在爱这个人,他只是得不到。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才会不甘心。
我觉得秦三在魏庄面前是卑微的,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认知,他一点都不卑微。
他反而如同一个巫师,在展现着丑态的同时,觊觎着魏庄的生命。他不是下等人,而是条毒蛇。
我一把抓紧了魏庄的手,心中的不慡完全bào露在了眼睛里。这个人太危险了,思想和身体都是。魏庄反握住我的手,说:“既是如此,不如不相识。”他说完,便抱着我跑了。
我被他抱在怀里,若看天便能看到夜色中偶尔展现的华彩,如同烟花般绚烂。警车的鸣叫刺耳地盘旋,而侧过头,便看到了秦三,他仍旧卑微地站在那儿,不动声响,眉眼低垂,一如既往地无悲无喜。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并不是没有表qíng,而是他每次面对魏庄的时候都会走神。
“爹。”
被沈小曦这一声叫唤,让我唤回了神志。
“什么事儿?”
“上面那个正在打架的白头发就是我说的怪物。”
好吧,这个结果太悲剧了。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走对了路,但我们却错过了。
忽然,我发现了一个很悲剧的问题。
齐寅不见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魏庄经我一提醒,立刻告诉了我齐寅的去向。
“他去找你朋友了。”
我皱了皱眉,心中又是qiáng烈的难受,大明的死也算是我造成的。
“你朋友没死。”
“啊?”我被这一声吓住了,没想到魏庄竟然说大明没有死。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还真有些奇怪。
“秦三说的他没死,那个人也听到了。”
好吧,秦三的话还是靠谱的。既然大明没死,我的心里也好受了很多,估计齐寅就是去寻找他了。现在一回想起来,也觉得刚才景衔的话挑衅的成分居多。按理说我这样的对手,就是一个专业的沙包,但是景衔居然会去挑衅一个沙包,我感到万分不解。
但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没有太往深入了想。
魏庄带着我奔去千余米的距离,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战斗的天空就像是围绕了一个个球形闪电,各种华光异彩,见所未见。只是苦了那里的居民,在这样两个高手的战斗气场下,不知道会不会受伤。
我心中不安,暗自祈祷不要出现伤亡。忽然,一声爆响,就像是落雷炸裂一般的轰鸣响起。刹那间半边天都如同火烧,乌云被这大火染红,就像是纸一般地燃烧化成了灰烬。一个白色的身影向我们迎面冲来。我还来不及尖叫了,那个人就落在了我身前,那是白絮。此时,他的头发造型非常的奇怪,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每一根都树立着,像只刺猬。
他的脸也被熏黑了一点,幸好他的衣服是黑色的,在晚上看不出来污迹。要不然他现在真像是在地上打了滚的非主流。
“走吧。”他开口说了一句,左右转头看了看,竟然一点没差地坐上了楚御的悍马。那辆车的安全锁没解开,我这儿正拿出车钥匙了,就听见咔嚓一声,白絮竟然将那车门拉开了。他一马当先地坐了进去,那车门被这么bào力对待,只能松垮地阖上。
我的心在滴血啊,这可是悍马啊!虽然是楚御的,但这修车门得花多少钱啊!
白絮,你个败家玩意儿!
“回家。”他偏头看我这儿一眼,就目不斜视地坐正不动了。我和魏庄估计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刚才不是还战斗得正酣吗?怎么现在就偃旗息鼓了?
景衔了?这个鸟人哪儿去了?
我磨蹭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不回去,既然已经危险解除了我凭什么不去把大明给找回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沈小曦也是坚决拥护这个决定。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怕白絮。他觉得白絮就是个怪物,而这小子给出的解释是白絮身上有一种和他不能兼容的属xing。
我琢磨了半天总算悟出来看那是什么。
这白絮是个修道的,沈小曦是只鬼,这属xing能兼容就奇怪了。
怪不得沈小曦查不准景衔的动向,反而却能感觉到白絮的动向。这完全就是一种对于天敌的排斥感。
我和魏庄手牵手正要走,白絮的声音就传到了耳中。
“他们正在做不和谐的运动,你要去打扰他们吗?”这句话,他说得是极为认真专注,我转头一看他那眼神,就蛋疼了。那个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爆发出jīng光,我却觉得这种jīng光极为熟悉,但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那不是一种带有攻击xing的光彩,反而像是看到了某个很美好的事物一样。
他的眼神还在我和魏庄牵在一起的手,和魏庄的脸上梭巡。忽然,我就头顶发亮了。
这个眼神为什么熟悉,这不就是平时一些单位的女员工看我和大明时的表qíng吗?尤其是我才被破。处的那几天,路都走不顺畅。那些女的看着我和大明更是jīng光无限闪亮啊!
“白……白师伯,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我有些喉咙发紧地问道,却看到了白絮第一次露出如此诡异的笑容,那嘴角自然上翘,却唇不露齿,眼睛眯起,声音有些愉悦地说道:“没什么,就是看你们搞基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