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当道
听手下报告这个,龙逍微一沈吟,便道:“让他进来。”
有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进来向龙逍行了个礼便道:“晚上的时候,有人来‘宝来’号买三两银子的‘huáng金粉’,买十两的量,我想到早前凌公子曾开玩笑地说,如果哪天他要这样买,就代表他出事了,所以赶紧回来向龙门主报信。”
原来,“宝来”号是慕容随风开的,所做的炒粉凌飞极为爱吃,三五不时就会光顾,不过,铺中并无三两银子一盒的炒粉,最贵的“huáng金粉”也不过三分银子一盒,这个掌柜的极会做生意,当时凌飞虽然只是一句戏语,但他却记下了,今天果见有人买这个粉,便赶紧过来向自己的庄主慕容随风报信,哪知道府里慕容随风派著留守的人却告诉他,庄主出去找凌飞了,要有什麽事,让他等庄主回来再说。掌柜的一听凌飞真的出事了,又知道现在园里负责的人是龙逍,便赶紧向龙逍报告了这个消息,心内暗想自己这趟还真没白来。
龙逍听了掌柜的话,心下大喜,忙道:“可知道那人去了什麽地方?”
“老朽已经派了人跟踪,相信过一会就有消息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过一会竟是将近一个时辰,那跟踪的人才回了来。
“怎麽这麽慢才回来?”龙逍皱眉问,他实在急的不得了。
“那地方在南城郊,离城有二十来里地,小人轻功不行,所以慢了。”
原来孙一鸣的地方在南城郊,而雾园在北城郊,俱相距城约二十来里,这一南一北就是四十来里了。而“宝来”号虽是慕容随风下属产业,里面请的人也大部分都是江湖人,但大家基本以做生意为主,武功为次,所以此次派去跟踪的人虽是脚力最好的,仍是差孙一鸣派出去的那人一大截。孙一鸣知道“宝来”号跟自己的地盘比较远,怕凌飞等不及,所以派了手下功夫相当好的好手前去买“huáng金粉”,所以要从跟踪上说,“宝来”号的人是根本跟不上的,幸好当时掌柜的麻利,不声不响在那人身上下了追魂香,跟踪的人这才没跟丢掉。
因为心急如焚,所以龙逍便问:“知道那地方是谁的地盘,还有具体位置在什麽地方吗?”
“宝来”号的夥计为难道:“那地方没挂门匾,小的还真没看出来是谁的地盘,小的怕打糙惊蛇,也没敢上前询问。具体位置就在南城郊,左右都没有可供辨认的标记,所以可能还需要小的带您前去。”
──不能怪这夥计,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密探,做什麽都不敢自作主张,免得做错了反误了事,只敢听掌柜的吩咐,打探了地方就忙忙地赶了回来。
龙逍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心里虽担心凌飞的状况,但看夥计不自在的模样忙温声道:“你做的很好,有劳过一会带我们过去。”
又吩咐手下,让他们把公孙函等人找回来,一起去救凌飞。
於是当一gān人等匆匆忙忙赶到孙一鸣的地盘、放倒了守卫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他们要找的人──凌飞──正跟孙一鸣鸳被同眠睡得香呢,看凌飞抱著孙一鸣的样子,一gān人都气歪了。
这实在不能怪凌飞,凌飞大概是从小没有安全感,睡著之後就喜欢抱著人,他们平常也都是知道的,只是此时气极一时忘了罢了。
“这个姓孙的睡的还真香啊!堂堂一个高手,我们都进屋了他还没反应,”凌飞没反应那是正常的,他功夫低,不容易听到动静。“不会是被小鬼榨gān了吧!”北辰远实在是气的不行了,脑里已经想好了灭崆峒起码十种以上的方法和灭孙一鸣至少二十种以上的方法。
胆子不小嘛,敢劫、敢动他的人!
“你说的不对,孙一鸣好像中毒晕过去了,我看是中了飞儿的毒。”唐肆看出了不对劲。
北辰远刚才没发现孙一鸣的异常是因为他气极了,不过稍稍一想也就明白这屋里有古怪了,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
一gān人等想到凌飞毒倒了孙一鸣,心里才好过一点,想著看来事qíng并非像他们想像的那样糟,不过两人jiāo颈而眠的模样实在令人不悦,於是东方默便上前掀开被子,yù将凌飞抱起,却发现凌飞脚上绑著根链子,一抱之下当当啷啷作响,在场诸人看到此景心下更是大怒──孙一鸣估计不好过了──东方默拿出家传宝剑,一剑斩开了脚环,这动静凌飞自然醒了,有一霎那的睡意朦胧,及至看清楚是东方默,这才放心了,道:“你们怎麽才来啊,没等到你们,我犯困,都睡下了。”
原来凌飞做事向来谨慎,知道自己功夫不怎麽样,又爱出去晃dàng,虽然身边有龙逍等人派的暗卫,但仍怕自己哪天出了什麽事,所以但凡有十二人在城中的店铺,他过去逛时,都喜欢留点救急暗号,比如“宝来”那个三两银子炒粉暗号,以做应急用。当然这次不算太危险,所以让人去“宝来”买炒粉,不算救急,顶多算送消息让雾园里的人别担心自己罢了。
再说凌飞由於睡觉不老实,那先前穿上身的外衣此时微有凌乱,再经东方默一抱,凌飞的大腿便从衣里露了出来,其他人看他竟是没穿亵衣,更是吐血,赵栎跳脚道:“你怎麽没穿衣服?”再看孙一鸣穿的也少,更是大怒,道:“你是不是跟他那个那个了?!”
听了赵栎气呼呼的话,凌飞莫名其妙,道:“什麽这个那个的,我都把他毒倒了,他还能这个那个?我没穿衣服,是因为我洗好澡後就把他放倒了,忘记让他把我脚链打开,他钥匙又不在身上,我那个锋利的小刀也不在手上,没法自己割开脚链,结果不方便,只能穿外衫没法穿上裤子罢了。”
“啊?!你洗澡了?就在……就在孙一鸣面前洗的吗?”凌飞说洗澡的事,更惹来其他人注意,慕容随风便赶紧追问,脸色相当不善。
“大家都是男人,在同xing面前洗个澡有什麽不妥吗?”看一群人大惊小怪的样子,凌飞咬牙问。
这些家夥,要是敢说男男授受不亲之类的话试试!
(五)
“可他不是一般的同xing,他喜欢你,你再在他面前赤身luǒ体,那跟在异xing面前luǒ体有什麽不一样嘛。”北辰远抱怨。
“真是歪理。易地而处,如果有哪个男孩喜欢你们,你们又有需要在他们面前光著膀子的时候,你们会因对方的喜欢就会不好意思、就会委屈自己不脱吗?”
呃……凭心而论,他们还真不会不好意思,如果有需要赤身luǒ体的时候,他们只会根据自己的需要,想脱就脱,别人的喜欢跟他们何gān,他们只要自己不越雷池就行了,才不会为著别人的喜欢委屈自己呢。
不过,换到凌飞身上,他们就怎麽想怎麽不觉得舒服了。
“那你当时非要洗澡吗?回雾园再沐浴不行吗?”赵栎不悦地问。
“看你们没来,我想大概要在这边歇一晚了,所以才沐浴准备休息的。现在天气比较热,不洗能行吗?”凌飞的口气也开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