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残
“魂飞颤,泪jiāo加。堂堂天子贵,不及莫愁家。难道把恩和义霎时抛下!算将来无计解军哗,残生愿甘罢,残生愿甘罢。”哀切切轻移莲步,悲凄凄胆颤心惊,娇躯怎将风bào挡,弱体怎禁风雨顷。呜呼哀哉,可怜一代红颜,竟是生生葬送。这一茬台上柔柔婉婉的唱着,那一边皇帝却盯着台上人不放松,好一张玉容娇面,真真的哭来梨花带雨,行来如弱柳扶风。戏一落,皇帝即刻命人去了后台,请了那旦角,云妃坐在一旁,暗自咬牙,好好一场戏,本指望皇帝开心点,哪里知道先是被江容搅了,这会子皇帝又是被那台上的戏子迷了魂。真真的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虽恨,却也没法,眼睁睁的看着皇帝起身回了寝宫,方才还是万分热闹的地方一下子冷冷清清,戏台上艳红的氍毹生生的刺痛人的眼。
第二天,宫里就传出了那戏子刺伤皇帝的事qíng。一刹时满宫皆惊。各宫相互的打听着消息,零碎的拼了个大概。估计是皇帝那夜试着对那戏子用qiáng,不料那戏子xing子极犟,硬是不肯,拿了剪子就抹脖子,皇帝大惊,qiáng硬的夺了下来,争夺间伤了手,被太监看见了误以为是那戏子伤了皇帝,才传出了刺伤的传言。自那以后,皇帝心思全花在了那戏子身上,只因那戏子名字中带个水字,便将他现在居住的宫殿改名为若水轩,奇珍异宝更是源源不断的送进若水轩,原指望着能软下来,却不料依旧是倔qiángxing子,半点软不得。照理说换了别的妃子早就是冷落了,可皇帝这次不知为何,竟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非但不降罪,反倒是如宝贝一般的爱护着,隔了半月便封为水妃,为他在宫里另行建造宫殿,
只因那人爱荷,大冬天的竟然命令人去江南采来种子,在温室里养了,兴致勃勃的亲自捧了去,却被那人一下打碎,说是逆天而行,看了就没兴致。皇帝闻此言,直赞其高洁,出淤泥而不染,非宫中众人能比!
皇帝如此行为,闹得宫里是沸沸扬扬,一个个都争着去看那戏子究竟是怎生的摸样,竟是迷的皇帝神魂颠倒。可惜去了的人都被挡在门外,只因那一句
“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那若水轩的宫人也是比平常尊贵些,别人见了也是不敢得罪。
皇帝这样一来,倚荷居倒是瞬间清净了不少,江容每日里悠闲度日,虽然身子仍是不好,人却jīng神了不少。玉儿见着江容比原先开朗些,心里也着实高兴。每日里也服侍得更勤快了,惹的江容有时忍不住说
“你是何苦来哉,坐下来歇歇罢”玉儿却总是不肯消停,出太阳了,把被子抱出去晒。天气晴和时,硬是拉着江容去外边晒太阳,说是透透气。如此又是半月过去,快到除夕了。宫里也比原先越发的忙了。只有倚荷居冷清清的,就主仆二人,别的宫人皆被别宫的人叫了去,说是少了人使唤,就从倚荷居来拉人。换了平时那些宫人是断不敢的,只因此次皇帝的心思全在了若水轩上,
倚荷居从此该是冷落了。便也变得猖狂起来,这倚荷居的人平日里也是颇有些怨气,只因江容不象别宫的主子,时不时的还会赏赐些东西。日子长了,更是怨气多了去了。这时候别宫里一叫,更是合了心意,早就不管不顾的巴了过去,大大的一幢倚荷居,刹那间只剩下了江容主仆二人,冷清清的过着。有时候玉儿去御膳房端膳食,总免不了遭白眼,给的膳食大都是冰冷的,有时候就是剩菜,那天玉儿稍微的嘟囔了几句,被那胖厨子听见,直着脖子大声的嚷嚷
“咳,您就甭嫌弃了,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弃!你要好的饭菜,倒是叫你主子加油,去把皇上叫回来呀!那样子保你餐餐吃好的!没那本事,还说什么呀!再下去,连这都没了!哼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娈童么,好好的爷们,偏偏愿意和男人!呸!”玉儿被那厨子的话气得浑身发颤,端着漆盘的手猛的就把东西朝地下一摔,哐啷一声吓了周围的人好大一跳
玉儿一抹眼泪,两手一cha腰,眼一瞪,指着胖厨子就大声骂
“你在说什么呢?这话有本事你到皇上面前说去,我就一丫鬟,来端个菜还被人欺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各宫里的份例,敬事房是分配好了的。你们暗地的克扣了那些个宫里的银子,不知道有多少了!今天居然还欺负人到这份上了!你们吃了拿了,还想怎么着!原先一直忍着,这会子倒是爬上人头顶来了。老虎不发威,还当都是病猫了是不是!我呸!告诉你,今日里照了敬事房发的份例把菜做出来,要不,我可就真去皇上那儿告诉去!我是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皇上知道了,可都是你们的事qíng!”御膳房里一时寂静,其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qíng,只是没人戳破了这张纸,今日叫玉儿这么一说,脸色都黑了大半。最后还是边上一个厨子出来说了声
“这位姑娘,是倚荷居的吧,从今儿起,
倚荷居的膳食按照份例做,姑娘到时候自己来点菜,要什么咱做什么,份例不够咱们大家添,只求姑娘别把这事qíng捅出去,要不,大家都不好做人!”玉儿见那人也有些哀求的样子,自己也只是为了出口气,便点头应了!那厨子做了个胭脂鹅脯,一个酒酿鸭子,玉儿想着江容的身子,吃不得油腻,便说那酒酿鸭子不要了!最后只拿了胭脂鹅脯,荷叶粉蒸ròu,jī皮虾丸汤,又拿了芙蓉糕和玫瑰酱,才去了。自那以后,御膳房对于倚荷居的膳食都是多了份例的,只是这又是从哪里克扣出来的,便不得而知了。
快进除夕的那一日,皇帝却忽然来了,正坐着做针线的玉儿卒不及防,猛然的跪在地上,迎接着皇帝,皇帝一时制止了,只问了句, “容儿呢?”玉儿低声回道
“容主子在内屋睡着呢。”皇帝听了,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扔下一句
“你先出去!”玉儿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皇帝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却又不敢违拗,只得收拾了针线,出去到自己房中。一边做着针线,一边提心吊胆的听着,生怕皇帝真对江容怎么样。如此喘喘不安的坐着,针已经是几次刺到了手指上,忙将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最后暗自叹了口气,也只能静静呆在自己屋子里,等着皇帝走。
那一厢皇帝掀开帘子,便见江容安然的睡在牙chuáng中,半边的帐子低低的垂落着。皇帝走到chuáng边,撩起了帘子,手不觉的抚摩上江容消瘦的脸颊,渐渐的,手就往着锁骨摸去,温润的肌肤引得皇帝不住的将手往下伸去,江容身上只穿了一件秋香色亵衣,很快就被皇帝掀了开来。江容本是畏冷体质,被子被掀了开来,人就打了个哆嗦。迷糊得张开眼,一眼见到皇帝,心里一惊,又见到皇帝眼中满是yù望,心里暗自叫糟糕。正想挣扎,皇帝却一下子吻了上来,浓重的麝香味简直压得江容喘不过气来。险些没昏厥过去,下一刻,整张被子被掀了开来,虽然屋子里燃着火盆,可江容还是一下子冷了起来,皇帝的手不断的在身上游移着,亵衣早就被撕裂扔到了chuáng下。江容猛然的就想逃离,猛然间却又想起了书楼,身子在那一刻突然僵硬起来,书楼,难道自己这么做,书楼真的能保住么?看着身上的人,江容只觉得一阵苦涩,心一阵阵的发寒,皇帝却眼光迷蒙,仿佛在江容身上找寻着另一个人的影子,连温柔的爱抚都不曾有,直接便硬生生的贯穿进来,江容只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脸色刹那间煞白,紧咬着的嘴唇边流下一丝艳红的血丝,下身一片温润的液体缓缓流出,却刚好给皇帝提供了方便,不顾身下人已经眼神涣散,炽热的物体频繁的穿cha着,浑然不顾身下人脸色煞白,连呼吸也是微弱得不行,才调养好的身子哪里禁得起这般折腾,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冰冷,下身处却又是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人在昏沉清醒中沉浮着,手不住的痉挛着,在被子上不断的抓着,企图能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住边上月白的纱帐,qiáng迫吞吐着火热的秘xué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眼神涣散的看着头顶摇动的纱帐,身子如破碎的娃娃般任人摆布,皇帝猛然间的又猛烈的抽动着,江容紧咬着唇呜咽着逸出一抹破碎的哀鸣。意识已经完全脱离,陷入昏暗前只听见皇帝不断的叫着一个名字,仿佛是……水儿……惨笑着,自己似乎成了某人的替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