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雪
我无奈的苦笑,难道他害怕我会惩罚他?难道他被qiángbào到晕厥,还是他的过错,是他伺候不周?辽国的奴隶都是这样吗?还是他原来的主人就是如此残bào?
他见我迟迟不说话,更加惶恐,跪爬两步,来到我身前。看他的姿势,我已猜到他想用口jiāo来讨好我。我不知是厌恶这样下贱的他,还是更厌恶我自己,我摆摆手:“走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轻轻嘘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抓过他那套破烂衣衫穿回身上。
“等一下,不要穿那个。”
他的手一顿,又立刻收回,眼神暗淡,似是要这样赤luǒ地跪爬出去。
我赶紧指了指桌上的衣服道:“穿那个。衣服和鞋子都是给你的。”
他听到这句,眼睛里露出惊喜,面上自然地绽放微笑,那是之前做作妩媚的笑容根本无法比及的动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清丽,就像月夜下盛开的昙花。
“谢谢二少爷的赏赐。”他捧着衣服,摸了又摸,一时舍不得穿上,感激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赏赐。”
“以前也有人送过你东西?”我禁不住问了一句。
“嗯。”他小声道,“以前在黑水宫,一些侍卫和仆役要了我的身子后,多少也送我一些东西。”
“侍卫和仆役,他们经常和你做这种事qíng?”
“不,”他慌忙改口,“对不起,您是高贵的主人,我不该拿您和他们比的。您不嫌弃我卑贱,而且比他们温柔许多,还赏赐给我如此贵重的礼物。”
我惊住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阿凉从小到大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呢?感激地接受一套廉价的衣物,作为被qiángbào的最好的补偿?身上淌着血,痛得颤抖,脸上却仍然带着微笑?
“你以前的主人要过你吗?赏给你什么东西?”
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头静静地低了下来,抿了抿嘴唇道:“他嫌我肮脏,从未让我正式侍寝,而且他说我不配,包括他赏给别人的东西我都不能碰的。”
他说这句话时,我分明看到他眼里闪着莹莹的泪光,我的心一揪,qíng便不知不觉地种下。可惜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觉。
七 阿凉
我拽过旧衣,捧着二少爷赏赐的衣物,跪爬出去,在屋外将房门关好。
蹒跚地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我将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清理一遍,撕碎旧衣包扎了一下依然绽开的伤口,这才换上新的衣物。虽然前胸后背还有下体都很痛,不过我心qíng很好。这套衣衫看上去竟然是崭新的没有穿过的,布料柔软散发着清新的气味;还有那双鞋子也是新的一尘不染,穿在脚上一定非常舒适。
我又在脚上缠了一些布条遮住磨出的血泡,确保鞋子不会被绽出的血弄脏,才敢将脚放入新鞋。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鞋子,我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感激。我甚至害怕这是一场美梦,到了天明,衣服和鞋子都会被要回去,毕竟对于我这样一个卑微的奴隶来说,今晚的赏赐太奢华了。
没有想到二少爷也有温和的一面,尽管他曾经在质问我是否认识完颜纯时那样凶狠。完颜纯到底是谁?他是否与二少爷有仇?依稀记得二少爷说我的容貌和武功路数与完颜纯相像,但我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啊。也许只是巧合,只是有一点相似,只是二少爷的错觉吧。至少二少爷已经相信我了,他要了我的身子还赏了我衣物。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在墙角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蜷缩好身体,伤痛、疲劳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吃过东西,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半睡半醒之间,我听见房门吱呀一响,好像是二少爷走了出来,嘴里喊着我的名字:“阿凉。”
我提了一口真气,qiáng撑着睁开双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面前,跪好,毕恭毕敬道:“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进来。”他脸色不悦。
我瞥了一眼,四处黑漆漆的,还有些时辰才会天明。二少爷叫我进房去做什么呢?对了,我刚才还没有整理房间内欢爱过的一片láng藉,也没有服侍他更衣就寝。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qíng忘了,真是太大意了。一定是惹他不高兴了,他会怎样责罚我这样不懂规矩的奴隶呢?
走进房间,我发现一切都已恢复原状,似乎是二少爷自己整理过了。我身子因为恐惧一阵颤抖,吓得跪在地上,哀求道:“二少爷,请您原谅我,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整理好房间,服侍您就寝的。请您责罚。”
他看着我的眼神高深莫测,嘴角似笑非笑,坐在chuáng边招手道:“过来。”他说完就脱去外衣拉过一chuáng被子,躺下。
我跪爬到chuáng边,犹豫着该做些什么。衣服他已经自己脱掉了,被子他也盖好了,那要我来做什么呢?
“上chuáng。快点!”他瞪着我。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他仍然是要我用身体服侍。二少爷jīng力真是旺盛啊,我苦笑,刚才那个澡算是白洗了,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支持得住再一轮猛烈的使用。我qiáng打着jīng神,脱去衣服和鞋子。我当然舍不得这套新衣物,脱下后整齐的叠好,放在一旁地上,最好过一会儿完了事,我还有力气再捧着它们出去。
chuáng铺很宽敞,睡两个人也不觉拥挤。他往里挪了挪,撩开被子。
月白色的丝织内衣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我注意到他的分身并没有什么动静。
我全身赤luǒ地爬上chuáng,跪在他身旁,询问道:“二少爷,我可以先为您口jiāo吗?”我想我可以用嘴服侍到他满意,如果再用下面做,我明日走路都会成问题。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沉默。
就当他是默许了,我急忙低下头,伏下身子,想用手解开他的裤子。我的手刚触到他的衣服,却忽然被他大力地推开。他好像很愤怒很生气,没等我有任何反应,再一挥手就将我推下chuáng去。
我没有任何防备,再加上体力不支,狠狠地摔在地上,头磕在chuáng边,一阵眩晕。
“你怎么这样下贱!”
我模模糊糊地听见他这样骂着。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不过肯定更加惹恼他了。我勉qiáng撑起身体,想爬到他脚边哀求,让他再给我一次机会,但是力不从心,挣扎了几下又倒在地上。
却听他叹了口气,又回到chuáng上,躺好盖上被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该做些什么!”
在黑水宫的时候,侍卫和仆役们都说我chuáng上功夫好,其实,我从没有在chuáng上与人做过一次爱。他们上我的时候不是在院子里、野地里,就是在房间的地板上,我是个奴隶,根本不配上到chuáng上的,会玷污那些昂贵的家具和布料。
所以今天我按照二少爷的吩咐上到chuáng上,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让我做什么?难道我刚才的动作因为伤痛而僵硬少了往日的妩媚吗?难道他不满意我只是用口jiāo吗?还是我刚才不应该询问,应该听他吩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