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与鸨公子
桂八嘴无声地一张一合。过了一会,挽袖子去擦脸,“……说好了的。写了文书,按了手印,我、我带了钱来,”擦了左边,又擦右边,“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林三娘坐在车夫身旁,纵使马车走的稳当,还是免不了有轻轻摇晃。
马车内,林秦睁眼,看了半晌,“……是你啊……”
俞清甫对他微笑。林秦合上眼,轻道:“把卖身契还给我。”俞清甫脸色顿时转yīn,林秦道:“还给我,你拿去也没什么用。”
俞清甫怒极反笑:“怎么没用?有了这个,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伸手捏住林秦的下巴,想迫使他睁眼,林秦径自闭着眼不动:“我已经快死了。俞公子要个死人做什么?难道是嫌弃钱太多,要想办法办个丧事消化一下?好好的弄个尸体,可不吉利哦。”
俞清甫从鼻子里嗤了声:“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就变成尸体吗?”他伏到他身上,和他的脸只有几分远,“你想的倒美!我要你活下去,好好的给我活下去!”
林秦只是皱起眉,小声呻吟:“……疼……”
马车从后门进了俞府,俞清甫将林秦安置进别院小楼,请了大夫来瞧。
宣王正霖刺的伤口没有伤及要害,正如正霖所说,他有手下留qíng。但是伤口除了最初的治疗,就一直都没有再被理会过,不曾换药也不曾换过绷带。伤口的主人曾被粗bào地拉拽,以至伤口的痂结了又被扯开、扯开又结好,有撕裂扩大之象。
大夫来仔细地处理了,重新上药包扎好,开了药方叮嘱了一番。俞清甫应了,送走大夫,并让林三娘照顾林秦的生活起居。
这样过了几日,这天喝过药,林秦沉沉睡去。到了晚间,便感到身上一重,睁眼果然就见俞清甫爬上来压住了自己。被急急搂抱住,拱啊拱。
俞清甫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头,扶着膨胀勃起的yáng句急切地寻找入口。
“疼……不行……”
“我已经等了好久。以前你总是不肯,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唉,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罢了……小心着些……呀!疼!……”
一得到允许,俞清甫立即猛cha进去,直接到底,让少年身上一下子全部收紧了。他像失去了控制般,qiáng烈撞击少年的ròu体。
伤口被顶的生疼,林秦皱眉,翻身由下至上,跨坐到俞清甫身上。俞清甫急忙扶住他的腰。林秦反客为主,负担顿时减轻了不少。停了一下,开始试探xing地轻轻扭动,俞清甫只觉自己的阳物被包得紧紧热热的,慡利非常,林秦一动,便再也忍不住,遂抱住他的腰身,大力抽送。
热汗淋漓。
林秦躬身,伏在俞清甫脸旁,正值兴处,意乱qíng迷。禁不住呓语:“……我没想到你会来……我还以为,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了……”
别看桃坞热闹非常,上至皇亲国戚诸侯宰相,下至寻常官吏与商贾富豪,jiāo游甚广,平日里哥哥弟弟叫的亲热,可出了事,却一个都不见。
在官府的奴婢卖场上,就算有人看得中自己的相貌,也不会要一个濒死之人。像那个桂八,来了,又跑了。只有俞清甫,带即将成为尸体的自己回家,还说,要好好活下去……
别院小楼内浓qíng蜜意,山中方七日,世间已千年。
这日正下着倾盆大雨,俞尚书接近傍晚才回来,急匆匆地,进门就大叫着要俞清甫立即过来见自己。俞清甫来了,俞尚书道:“前阵子你买回的那个官奴,就是在别院小楼的那个,你可有和他行那苟且之事?”
“是有。”俞清甫老实回答。
“你你你这不肖子!居然还骗我说什么只是随便买回来做事的下人和老妈子!”俞尚书指着他,手指颤抖的厉害,“说什么要他们负责清理打扫那别院和小楼,其实就是安置在那里!俞家要毁在你手里了!”
俞清甫只觉莫名其妙,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宠爱美童,豢养男宠,或者结为契兄弟,都是世俗风气,连官娼府衙的桃坞都另设有龙阳堂,好从中牟利。世人都不以为意,婚后也往来如常。
于是道:“请爹爹明示。”
俞尚书道:“这几日上朝,不知为什么,皇上看我的眼光总是怪怪的,言语中几乎处处冷嘲热讽,甚至把我分内之事jiāo给别人去办。我觉得不安,就去跟公公们打听,才知道有人在皇上面前参了我一本,说我教子无方,纵容儿子豢养男宠,yín乱无德,还说什么有其子必有其父。”
俞尚书背着手来回乱走,焦躁不已。
“先帝对男风十分宽容,甚至纵容鼓励,让天下敦坊十四楼桃坞立了龙阳堂。但与先皇相反,当今圣上并不喜欢男风,甚至可以说恨之入骨。虽然桃坞的龙阳堂乃先帝所设,动不得,但皇上增加了‘除官jì外,男子为娼要杖责三十,对嫖客没收嫖资并要罚金’的律法。你以为当年郭家为什么栽了?凭郭家的根基,犯的那么点事连罢官撤职的必要都没有,哪里会落到抄家灭族?我告诉你,就是因为郭家的小儿子郭洛和宣王搞上了!当时先帝卧病已久,胡里胡涂,朝政大小事都听当今的圣上当时的太子怎么说就怎么办。这一来二去,大家都醒过味来了,哪个官员要是豢养男宠的事让皇上知道,那他的仕途也就快到头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俞清甫道:“郭家灭了,我才能顶替位子当尚书,觊觎这位子的人可多的很。你这不肖子,平日里留恋烟花之地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家里面搞!赶快把他赶出去!”
俞清甫急了:“爹!我不能这么做!”
俞尚书猛拍桌子:“难道你要让俞家和郭家落个同样下场吗?!”
俞清甫低头:“不……孩儿不敢……”
“那就快赶走!现在就叫他收拾包袱走人!”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俞大人要让谁收拾包袱走人啊?”
谁这么没眼色在这个时候cha口?!俞尚书转头就要发怒,定睛一看却惊的目瞪口呆,和俞清甫一起急忙下跪,齐声道:“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皇上怎么会突然前来,更何况今天下着如此倾盆大雨。
同时用眼神斥责下人:怎么都不通报?
“是我叫他们不要通报的。”正宁看着他们的表qíng,微笑,“客套话就免了吧。朕听见俞尚书似乎要赶人,是要谁收拾包袱走人啊?”
俞尚书心略微定了些,看来皇上并没听见前面的谈话。便道:“是个下人,笨手笨脚总是把事qíng弄砸,所以臣才想要把他赶走,换个机灵点的。”
“哦,那是你的家务事。”正宁径自坐了,俞尚书命人上茶。正宁又道:“这阵子,朕听到了些不好的传言,说俞探花不但有龙阳之好,还养了男宠。俞探花乃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甚得朕心,朕本有意提拔重用,这个传言让朕很是震惊,但朕想,俞探花应该不是那种堕落腐化的yín乱无德之人才是。是不是啊,俞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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