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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

作者: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5 02:08:48 标签:宫廷侯爵 轻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成长 日常

  江从鱼挺喜欢出去玩耍的,所以卯足劲要拿头名。
  其他人虽然知道有江从鱼在,自己考第一的可能性有点渺茫,但他们知晓自己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把学业给赶上去。
  以他们分斋时的成绩连能不能考入上舍都不能保证,何必好高骛远?
  临近月试,致知斋众监生的学习劲头空前高涨。
  连隔壁楮直讲过来请教问题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你把学生教得真好。”
  郗直讲脸皮抽了抽,不想接这种话题。
  哪里是他教得好?分明是因为有个江从鱼在。
  他一个只想来国子监混点俸禄的,硬生生看着江从鱼把一群被迫选择致知斋的吊车尾带到中上水平。
  现在月试的排名各斋是不互通的,也不知等到年终大考其他人会是什么表情。
  休沐前一天,江从鱼狂写了一天卷子,才算是答完了月试那一大堆题目。
  一想到科举的卷子要答三天,江从鱼傍晚见到楼远钧的时候就开始唉声叹气,整个人没骨头一样钻到楼远钧怀里喊手酸。
  楼远钧才刚见面就把人抱了个满怀,只觉分别一旬的煎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心底不由自主溢出来的欢喜。
  他抓住江从鱼的手轻轻地替他揉了起来,虽是养尊处优的天子,楼远钧的手却因为常年握笔与习武而修长有力,指腹处还长着层薄茧。
  明明楼远钧只是心疼他替他揉手,江从鱼却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耳根有些可疑地红了。
  楼远钧笑着捏玩江从鱼的手,相当纵容地道:“你若是不想考,那就不考了。”
  虽然不是科举出身可能会受那些文官排挤,不过江从鱼本来就已经有爵位在身,也不差那么一个进士身份了。
  江从鱼赶紧说道:“其实也不是很酸,我就是说说而已。”
  他感觉自己迟早会被楼远钧他们给惯坏,哪有当师兄的听人埋怨两句写卷子太累,就直接劝人别考了的?
  老师辛辛苦苦教他十年,他可不能一下子就堕落了!
  ……偷偷和师兄谈恋爱这件事不算!
  楼远钧低头看去,只见江从鱼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眸色微深,把人抱得更紧一些,俯身去亲江从鱼的唇。
  江从鱼好些天没和楼远钧亲近了,很快便把那点儿心虚抛诸脑后,乖乖承接楼远钧灼热的吻。
  如今府中诸事都是吴伴伴在管,没有旁人会过来打扰,楼远钧自是不会委屈了自己。
  他一点都没有把江从鱼身边所有人支走的心虚,毫不客气地品尝起自己只尝过一次的美好滋味。
  江从鱼觉得自己不能每次都由着楼远钧摆布,被楼远钧勾得意乱神迷的时候忽地想起他说过自己耳朵最敏感,不由凑上去咬住了楼远钧的耳垂。
  偏他不舍得咬太用力,倒像是把楼远钧含在嘴里似的。
  楼远钧耳朵最是敏感,冷不丁被江从鱼这么咬上来,那被江从鱼吞咬着的地方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更要命的是江从鱼还被刺激得一下一下地含吮起来。
  楼远钧被折磨到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只能抱着人哄道:“别咬了,要不然苦的还是你。”明明那么经不起折腾,怎么在这么不愿意服输?
  江从鱼低哼:“我、我又不苦……”他说到一半,话尾已经被楼远钧给吞了。
  两个人都没开荤多久,自制力难免会差些,这晚仗着第二天是休沐日丝毫不知节制为何物,闹腾到了后半夜才终于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翌日江从鱼起晚了,他起床时都过了吃早饭的点,吴伴伴告诉他何子言他们已经到了。
  他们每个休沐日都会约在一起看书读报练习骑射来着,这次才刚考完月试,还得例行对对答案。
  江从鱼有点为难,因为楼远钧也刚起来,还没吃东西。他不想抛下楼远钧,也不好晾着何子言他们。
  楼远钧看出了江从鱼的纠结,伸手替江从鱼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襟,顺势索要了一个把江从鱼嘴巴亲得又红又润的吻。
  瞧见江从鱼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楼远钧才轻笑着说道:“你去招待你的同窗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第54章
  自从彼此表明心意,又让林伯与柳栖桐那样忙了起来,江从鱼两人每逢休沐日便在江宅私会,日子过得滋味十足。
  如此两个月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入秋。
  不知是不是江从鱼持之以恒的分享有了效果,还是经常哄着江从鱼把各种吃食用嘴巴喂给他尝的缘故,楼远钧居然渐渐能尝到些味道了,夜里即便不歇在江从鱼身边也能按时入眠,气色瞧着是越发好了。
  江从鱼眼瞧着楼远钧被自己养得容光焕发,心里很有成就感。
  他知道楼远钧身体根本没问题,许多事都是心病居多,现在虽还没完全解了心结,比之从前却已经改善许多。
  这日江从鱼心满意足地入睡,到清晨天还没亮就朦朦胧胧醒来。他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继续闭着眼佯作自己还在睡,竖起耳朵偷偷关注楼远钧一大早醒来做什么。
  可惜可能离得有点远,他根本听不清外面的对话,只依稀能判断是吴伴伴在和楼远钧说话。
  语气十分恭敬。
  江从鱼眼睫微动。
  接着他轻轻翻了个身,面向雪白的墙壁睁开了眼。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是楼远钧的。
  楼远钧坐到床沿替他掖了掖秋被。
  江从鱼忍不住回过身来看他,只是他睡眼惺忪、将醒未醒,看不太清眼前的人。
  楼远钧俯吻了下他唇,才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不能陪你吃早饭了。”
  江从鱼含含糊糊地回应:“好。”
  楼远钧真想把他给一口吃了,可惜军中来了急报,他得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不舍地在江从鱼唇上摩挲了好一会,才终于起身穿上外袍回宫去。
  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从鱼眼睛才慢慢睁大,逐渐有了平时的清亮明澈。他看了眼旁边空了的位置,慢吞吞地坐起身,准备吃个早饭与友人们相会。
  今年国子监的院试已经考完了,正紧锣密鼓地筹备老生们的秋闱,也就是俗称的乡试。
  乡试顾名思义,就是在本乡进行的考试,这个乡的范围是指整个省。
  届时各省均会分到相应的解额,这意味着不管隔壁省考得怎么样,只要你在本省能排到五十名以内,你的会试资格大抵就稳了。
  要是在京师这种繁华之地应试解额会更多,只要考个百名以内就成!
  更重要的是,国子监作为单独的应试点,它的录取名额是独立出来的。
  一般考乡试是两三千人争那几十个名额,进了国子监就只需要与两三百人争几十个名额!
  这也是国子监入学名额能算是官员福利(寻常官员也只有那么一两个家中子弟进去)的原因。
  江从鱼趁此机会了解了不少科考细节,才知道他们这些监生走出去为什么那么受欢迎了,在外人眼里他们进了国子监基本就等于半只脚踏入官场!
  只要在国子监过了院试,即便考不到进士出身也算得上是国子监的“毕业生”了,可以留在国子监或者分派到各地官学当学官,同样是颇受人尊敬的体面差使(虽然许多志向高远的读书人看不上眼)。
  对寻常百姓而言,国子监的监生可不就前途一片光明吗?
  到了八月,天气终于有了点凉意,为了让老生们安心备考,新生的各种骑射训练都停了,江从鱼平时那些读报会、读书会也都暂且不办,改为组织同窗给应试老生们送温暖。
  沈鹤溪见江从鱼办得有模有样,也就没有阻止他们胡闹。
  他刚收到杨连山的来信,说秋闱以后他可能要送几个考生入京应试。
  说是送考生,沈鹤溪一看就知晓杨连山肯定是不放心江从鱼,找个由头亲自来京师看自己学生。
  他在心里冷笑不已,对时常来借阅《屏山文集》的江从鱼愈发横眉竖目。
  江从鱼暗忖自己最近也没干啥不该干的事,怎么这沈祭酒好像又开始看自己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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