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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鱼

作者: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5 02:08:48 标签:宫廷侯爵 轻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成长 日常

  人性这东西,可真是复杂。
  江从鱼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就是聊了几句。”
  他还没做什么对方已经是这个反应,万一对方真因为他受了罚指不定得变成他这个“新宠”欺负“旧爱”了。
  啧,谁知道这人在他们那位陛下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万一人家心里还是有这么个人的,他这个欺负了对方心头宝的恶人岂不是真的要遭厌弃?
  上林丞擦着汗赔笑道:“追风是陛下的马,平时追风不喜欢旁人近身,所以才让云奚来负责喂养。”
  江从鱼收回了搁在追风脑袋上的手,点着头说道:“你们上林署这么安排肯定有你们的道理,不用给我这个外人讲。”
  恰好戴洋把马喂好了过来找江从鱼,对方骑马在林边朝江从鱼招手:“阿鱼你洗好了没?咱一起去逛逛?”
  江从鱼“哎”地应了一声,随意地朝上林丞挥了挥手,翻身上马追上戴洋:“走走走!哟,你挑的这匹马鬃毛可真旺盛,瞧着比咱食堂张大娘的头发都惊人!”
  张大娘带着点胡人血统,一头乌发天生卷曲而浓密,属于裹上土不溜秋的花头巾都藏不住的发量。
  戴洋相当骄傲:“对吧,我一眼就相中了。”
  两人骑马在周围遛了会弯,很快偶遇了秦溯等人,一行人便说说笑笑地巡查起林间有无异常来。
  与其同时,在高处一座山亭上立着的高大身影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
  正是同样刚摆驾行宫不久的楼远钧。
  上林苑很大,大到哪怕是拿着皇家才有的千里镜也没法一览无遗。
  楼远钧也不过是登上高处随便拿起千里镜望上一望,绝非有意窥视江从鱼在做什么。
  他只是恰巧看了看上林署那边,又恰巧看到了江从鱼与他同窗骑马同游而已。
  任谁看到自己的恋人与旁人单独相处,都会忍不住多看一会的对吧?
  楼远钧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自己,顿时心安理得地命人把今晚夜访上林署的事安排下去。
  只这么远远地看着,哪里比得上实实在在地把人抱在怀里?


第57章
  许是有一半时间在外头了解猎场环境的缘故,江从鱼在上林署干了一天的活也不是特别累,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回房随意地披着外衫坐在灯下补功课。
  写着写着觉得有点累了,他就撂下笔拿起本文集缓缓脑子。
  郗直讲给的这些书单都是外头能买到的,他不用去跟沈祭酒借,在上头写写画画也没关系,于是他一手拿着沾了朱墨的笔,一手拿着书认真看了起来。
  瞧着很是心无旁骛。
  江从鱼正提笔在划线的内容旁写了句感悟,就听有人在笃笃笃地敲……窗?
  他微微一顿,搁下笔明知故问:“谁?”这么晚还在上林署到处跑且精准无误敲响他门窗的人,能是什么人呢?
  外头的人没说话,又低低地多敲了几声。
  江从鱼气得笑了,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紧闭的窗户前又问了一声:“谁?”
  窗外有明月高悬,屋里有灯火摇曳,两人隔着薄薄的窗纸,身影几乎重叠在一块。哪怕还看不到对方,彼此却都像是瞧见了那熟悉的眉眼。
  “是我。”
  外面终究还是传来那时常在江从鱼耳边说话的嗓音。
  江从鱼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鸿胪寺是外衙,外人混进去不算太难。那上林苑呢?这种即将迎接圣驾的皇家园林,也是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江从鱼记得白天上林丞还与他们提起往事,说是先皇在位时有人射箭时不小心射进了上林苑,先皇得知后当场把对方全家给杀了,罪名是对方意图谋逆。
  这是让他们在上林苑里要安分点,千万别妄动兵戈。
  江从鱼本想说“我要睡了不想见你”,想到楼远钧那动不动就能睁着眼等天亮的本事,又抬手打开了面前的窗。
  外面是一身玄衣的楼远钧,他作一副游侠儿打扮,看起来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低眉看着江从鱼:“贤弟,我夜里看不清路一不小心闯入上林,惊动了旁人怕是要被抓走严惩,可以到你房里躲一躲吗?”
  江从鱼没见过楼远钧这样穿,只觉这身玄衣衬得楼远钧好看的眉眼都多了几分凌厉,像是泛着寒光的出鞘利刃。
  不知是不是因为楼远钧说得太认真,江从鱼都跟着紧张起来,总感觉下一刻就有人往这边巡逻抓人。
  江从鱼心中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嘴巴却很诚实地邀请:“那你快进来。”他还伸手想把楼远钧往里拉。
  楼远钧轻松越窗而入,一手把江从鱼抱进怀里,一手把窗户关上。静悄悄的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楼远钧抱着江从鱼坐到桌前,问道:“在看书?”
  江从鱼感觉楼远钧翻起窗来真是熟练,以前也不知翻过多少回别人的窗。
  说不定有的人看起来正正经经,实则整天干这等偷鸡摸狗的事!
  江从鱼不答反问:“我好心收留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楼远钧笑着亲他唇角:“以身相许?”
  江从鱼觉得自己比之同龄人也算是身量修长的那一拨了,不知怎地总能叫楼远钧困在怀里。他拿出极大的自制力说道:“我才刚到上林署观政,又有许多课业没温习完,今晚不想做那些事儿。”
  楼远钧道:“好,我陪你看书。”他正了正坐姿,却没有把江从鱼放开,显然是让江从鱼挨在他怀里继续读书。见江从鱼有些不乐意,楼远钧环紧他的腰保证,“只要你不想我就什么都不会做,我能这么抱着你就满足了。”
  江从鱼窝在楼远钧的怀抱中拿起书想继续看,眼睛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鼻端满是楼远钧迫人的气息。
  楼远钧的手明明一个指头都没挪动过,他却总感觉那掌下的里衣已经不存在了,灼热的手掌直接落在他腰间最敏感的部位,引得他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江从鱼哪里静得下心看书,只能放下书说道:“你放开我,我要写功课了。”
  楼远钧笑了笑,依着江从鱼的意思把人放开,自己坐在旁边拿起江从鱼写了批注的书读了起来。
  还真规规矩矩地陪着江从鱼看书写功课,一点不该干的事情都没干。
  见江从鱼埋头写久了,他还给江从鱼倒了水递过去,哄他喝点再写。
  江从鱼就着楼远钧喂来的水喝完,就瞧见楼远钧又帮他研起墨来。
  仿佛他想写到天明都能耐心地陪着。
  一点都没有因为他拒绝求欢而气恼。
  江从鱼心里的郁闷散了大半,搁下笔对楼远钧说道:“你该睡觉了。”
  楼远钧说:“你功课还没写完,我陪着你写。”
  江从鱼说:“这是十几二十天的功课,又不是今晚就要写完。”
  楼远钧伸手抱起江从鱼,笑道:“那我们一起睡?”
  江从鱼道:“不然你睡地上?”
  楼远钧道:“不行,我家贤弟会心疼。”
  江从鱼怒:“我才不会心疼!”
  这人整天哄他、骗他、装可怜蒙蔽他,他才不会心疼他!
  楼远钧轻笑出声,边抱着江从鱼往床那边走边亲那口是心非的嘴巴。
  等两人齐齐到了床上,江从鱼已经被亲得忘了最开始的严词拒绝,开始回应楼远钧贪婪得想要把他整个人拆吞入腹的吻。
  即便每次都落于下风,江从鱼还是很想和楼远钧亲个有来有回,哪里知道他这不服输的劲头更像是在勾着人把他吃个彻彻底底?
  尤其是那明明不得其法却偏要到处乱伸的舌头,真是让楼远钧怎么尝都尝不够。
  直至把江从鱼亲得没力气再较劲,楼远钧才起身去把灯给灭了,回到床上抱着江从鱼问:“你今天生我的气了?为什么生我气?你恼了要说出来,我才好改正。”
  江从鱼不吭声。
  察觉怀里人的抗拒,楼远钧信守承诺地没有再哄着江从鱼更进一步,还安抚般拍着江从鱼的背说道:“你不想说也行,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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