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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完结

作者:左更白起 时间:2020-02-16 19:41:25 标签: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杨延顺将马鞭交付给小伙子,嘱咐道:“好生照料着,若是丢了任意一匹,你这酒肆都赔不起!”说完,大步迈进酒肆,屋子里坐满了人,热气腾腾,人生鼎沸。不过杨延顺一进来,众人都闭上了嘴,看着他,充满了好奇,能同时拥有九匹宝马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马贩子,定然大有来头!

  再说杨延顺,寻一张桌子坐下,叫小二烫一壶热酒,备上两三道小菜,酒足饭饱之后,身子才暖和过来,提着酒杯,开始打量屋内其余的酒客。只见一人胖大的身材,酒糟鼻子蛤-蟆眼,四方海口招风耳,一口参差不齐的板牙,咧着嘴,坐在杨延顺的对面,此时也正打量着自己。二人对视,那人突然发笑,而后摇晃着身躯,来到了杨延顺跟前,也不客气,坐在了杨延顺桌前。杨延顺看得更仔细些,这人十指胖乎乎的,每根手指上都戴着戒指,有金的,有银的,有玉的,有琥珀的,还有铜的。看这人穿着金黄色的大衣,杨延顺以为这是个商人,可瞥见他身后还背着一根丈长的铁棍,鹅卵粗细,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那人率先开口,声若洪钟,“小兄弟你好呀,我叫钱逍遥,有钱就逍遥的意思。我想和你做个生意,你那几匹马端的是令人眼馋,不若卖我一匹如何?”

  杨延顺:“钱兄,不是小弟拂你的面子,只不过我不是马贩子,不做生意。”

  “哦?那你是做什么的?你可要知道,独自一人带着这么多的宝马,可不安全啊!”钱逍遥提醒道。

  杨延顺不屑一笑,“钱兄多虑了,杨某人在大辽闭着眼睛横着走,都没人敢动我。”

  钱逍遥一听,也来了兴趣,“看来小兄弟藏龙卧虎,不是简单的人呀,在下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杨延顺看着他背后的铁棍,道:“想和我做朋友可以,不过嘛,我这人有个毛病,看见会武艺的人就想比试一番。不如你我较量一场,你若赢了我,我不但和你做朋友,还送你一匹马如何?”

  钱逍遥咧开大嘴,止不住笑:“小兄弟果然非常人,你可说准了,只要我赢了你,你便送我一匹宝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哈哈,好呀,在座的各位都听见了,替我钱逍遥做个证明,只要我赢了他,他就得送我一匹宝马!来吧,咱们这就动手!”“等一下,咱们到外面去动手,别打坏人家的桌椅。”说完,杨延顺跳到屋外院中,从玉狐追上摘下一杆八宝驼龙阴风枪,执枪在手,转等来攻。

  再说钱逍遥,在屋内众人的催促下,也扛着铁棍跳了出来,二人话不多讲,打在一处。简短接说,一百五十回合之后,杨延顺枪挑黄金衣,连扎三个透明窟窿。钱逍遥吓得冷汗直流,连连摆手,“罢了,我输了,看来我和那宝马是无缘咯。”

  杨延顺却低声道:“钱逍遥,你若真想要一匹宝马,不如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送你一匹!”

  钱逍遥眼睛一亮,“什么事?尽管说来,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

  杨延顺:“你可愿入军营,替我领一支队伍?做大辽的将军,如何?”

  “咦?”钱逍遥奇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教我当将军?”

  “我叫杨延顺,你或许听过也或许没听过,不过这都不重要,你就说愿不愿意吧?”杨延顺问道。

  钱逍遥一拱手,“我钱某人没服过谁,不过我服你,可话又说回来,去给你当将军,有赏钱吗?”

  “万两黄金,立功即可领赏,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哈哈,我钱逍遥一身的本事都是为了拿赏钱的,我愿意去!” “好,院中那八匹宝马,你随便选一匹,我送你了!”“送我两匹行不行?”“哈哈,果然贪婪之徒,不行!”“为什么?”“我还要再找七个像你这样的人,也要赠他们一人一匹宝马。”“再找七个像个我这样贪的人?”“非也,乃是七个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那好吧,我选这匹特勒骠!”

  杨延顺又从怀中掏出一支令牌,交给钱逍遥,道:“执此靠旗令,去上京都城找北院大王阿里铁牙,他会安排你入军营,然后等我回来。”“你就不怕我骑着特勒骠跑了,不去那军营报道?”“不怕。”“为何?”“像你这么贪的人,一定还惦记着那赏钱万千,怎么可能不去呢?”“哈哈,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杨兄也!对了,杨兄弟,你刚才扎坏了我的衣袍,此去上京千里,又天寒地冻的,你得给我点钱财买件新衣服呀?”“哼,好一个钱逍遥呀,世间贪婪之人,无出你之右!”

  钱逍遥丝毫不以为耻,而是笑道:“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人心。杨兄弟,我说的可有道理?”

  “不错,有些道理”,说着,杨延顺拿出黄金五十两,“钱逍遥,这五十两黄金算是给你的第一份赏钱,你若嫌不够,就去军营里等我吧!”

  钱逍遥一把接过,而后翻身上马,对着杨延顺一拱手,打马而去,耳间只听他高唱:钱去钱来钱又空,钱如雨来钱如风,只为钱来把身弓,钱到手时天可通......

  杨延顺阵阵冷笑,暗自思忖,此人一生可归结为一个字,贪!

  等到钱逍遥身影看不见了,杨延顺才转身回到屋内,刚刚坐下,面前来了一个女子,一身红衣,看着自己不说话。杨延顺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身后还有一个男子,杨延顺便开口问道:“二位,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女子满面笑容,十分兴奋的样子,先是用手指了指杨延顺,随后又指了指那男子背后的单戟月牙枪,再后来又指了指院中的宝马。杨延顺这才明白,笑了笑,问道:“怎么,你们也想和我比试一番,要一匹宝马?”

  女子兴奋地点了点头,那男子却开口道,“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不要。红拂,咱们走。”说完就要离去,却被那叫红拂的女子一把拉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男子,双手在胸前握紧了拳头,满面的期盼。

  杨延顺见状,知道这其中定有故事,便起身道:“二位,想必是找我有些事情,不若坐下来谈一谈,在下杨延顺,不知阁下怎样称呼?”

  那男子一听得此名,惊呼道:“你...你是杨八郎?”

  杨延顺示意其低声,不要声张,见无人注意,低声道:“不错,我就是杨八郎。”

  再看那男子,单膝跪拜,“在下宵蓝,拜见八将军!”

  杨延顺扶起他,“兄弟快快起身。”三人落座,宵蓝甚为拘谨,倒是杨延顺率先开口道:“宵蓝兄弟,不知你们二位是什么关系呀?”

  宵蓝拉着红拂的手,道:“这是我妻,名为红拂,口不能言,八将军勿要怪罪。”

  “哪里的话,”杨延顺摆了摆手,又问道:“方才她是何意?”

  宵蓝看了看红拂,叹息一声,这才将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爱痴悲怨

  宵蓝是个懂武艺的人,曾随高人隐于深山学习兵法,天资聪慧,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他最为敬佩的人就是杨延顺,曾听人说杨八郎官拜大辽常衮,他便想投到他门下,做一个偏将,帐前听令。不过事与愿违,等他学成下山,杨延顺被耶律休哥献出,囚在了大宋。他心灰意冷,便没有投军,而是来到黄龙府,在一户地主家做工。

  地主老爷育有一儿一女,儿子段飞是嫡出,年纪二十,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深得地主老爷的宠爱。女儿名叫红拂,是庶出,虽然长得不错,但口不能言,遭人厌恶。不但与段飞的身份天差地别,还经常受人欺负,连下人都瞧不起她。不过,唯独宵蓝对她一见倾心。有这么一天,哥哥段飞心起歹念,见红拂长得漂亮,便将其带到柴房,想要奸污,正被宵蓝撞得正着。宵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抄起柴刀,刀劈段飞。鲜血溅到红拂脸上,吓得她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宵蓝见杀了人,也就不再含蓄,将自己满心的爱意吐露出来,而后问道:“你可愿意随我而去,离开你这肮脏的家?”

  红拂口不能言,眼望宵蓝,终是懵懂地点了点头。宵蓝大喜,就想要带着红拂走,不过转念又是一想,平日这个家里的人没少欺负她,我既然要带她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何必让这些恶人好过!想罢,宵蓝寻来一块红布,缠在红拂头上,挡住双眼,而后拉着她的手,提着单戟月牙枪,杀尽一家老少,共五十八人。

  红拂虽然眼不能视,但双耳尚可闻,不过,在宵蓝斩尽一家老少之时,她却从未阻止。后来,二人逃离黄龙府,浪荡东北多年,宵蓝多次对红拂讲过自己想要投军之事,可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正巧今日与杨延顺偶遇在太平酒肆,见钱逍遥得了宝马,还被招为大将,红拂便拉着宵蓝前来,也想试一试。

  杨延顺听着宵蓝讲完,叹道:“为爱至此,极致也!兄弟,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我不必比试,若你愿意到我军中效力,尽管去挑一匹宝马,去上京等我!”说完,又掏出一支靠旗令,摆在桌前。

  宵蓝身躯一震,挣扎良久,还是将靠旗令缓缓推回。杨延顺和红拂皆是不解,宵蓝苦笑一声,拉着红拂的手,道:“她选择跟着我,我便不能抛弃她。军营,容不得女人,我,离不开她。大不了,我另谋生路,八将军,恕我不能为你效力了。”

  红拂听罢,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杨延顺最看不得有情人受苦,开口问道:“如是我准许你带她入军,你可愿意?”

  宵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将军,你说...我可以带她入军?”

  杨延顺轻轻一笑,又将靠旗令塞进宵蓝的手里,“去吧,选一匹你们爱的宝马,速去上京,不要耽搁。”

  宵蓝带着红拂跪谢杨延顺,被杨延顺一一扶起,而后三人来到院中,红拂替宵蓝选了宝马碧云霞。二人临走之前,宵蓝对杨延顺说道:“八将军,我方才听你对钱逍遥所言,你要找八个人,是吗?”“的确如此,现已经找到了两个,还差六个。”“将军,此去东南百里,沿辽河而行,有一滴水湖。湖畔有一草庐,居一隐士,名为于怀。其人早年间颇负盛名,后因所爱之人弃之而去,心性大变,久居湖畔,不问尘世。将军若能将他请出,想必如虎添翼,多一臂膀也!”

  “哦?世间竟有此痴人?好,我明日便去寻访,务必将他请出来。”杨延顺说罢,与二人作别。是夜,杨延顺留宿太平酒肆,次日天晴,早早结了账,一人七骏,按着宵蓝的指示,沿着辽河往东南方向奔去。

  且说他刚刚走了三十里路,就听前头有人打架的声音。继续往前走,面前闪出一道河滩,白雪皑皑,雪上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英俊的男人。左边这个男人倒提一双金装锏,口吟诗句:烟雨濛濛楚舟横,高屋古树,犹记乌蓬。石山斜径,月门深处三十尺。十八年后,西子游西湖,手执花伞。逢人问:“郎在何处?”拟无疆,你听我为颖妹写的这首词如何?当年我和她同游西湖,双宿双飞,何其快活!只可惜后来她被人害死,独留我在世间苟活,哎...每当念及到此,我都难以自控。”说着,他落下两行泪,悲从心来,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想必的的确确深爱着那早亡的颖妹。

  再说另一头,被叫做拟无疆的男人手拿浑天钩,声带愁怨,气愤道:“花恋水,你颖妹已经死七年了,你为何还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我从江南追你到辽东,竟然还不如一个只和你相恋三个月的女子。好啊,今天你我就做个了断,要么我杀了你送你去见你的颖妹,要么你杀了我,省得我每日独自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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