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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完结

作者:smtlove 时间:2020-02-13 18:40:42 标签:古耽虐恋

  可是那一天——

  所有的一切都破灭。原来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可以对自己相敬如宾、淡泊无欲,可他明明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受尽了屈辱!他却……他却露出那种狂乱的表情、潮红了脸颊、身体在挣扎中却颤栗著享受,在痛苦中沉沦,被肮脏的污染之後——同、流、合、污!

  兽性的占有、堕落的背叛,剥开了美丽的面纱——他的温文而雅识书守礼,不是因为他清心寡欲爽郎脱俗,完全是因为他……他喜欢男人!他一切表像只是为了隐藏他真正的欲望,虚伪得仿佛受尽了委屈,却把自己的人生添入了他不可示人的墓穴!

  “嗯…啊、啊……”那清秀的脸颊竟然呈现那样沉迷於肉欲的表情,几近失神地呻吟著、颤抖著释放……阮鋆芷几近抓狂,猛然间一个挣扎:“住手!停下来……”

  “娘娘,您怎麽了?”寝殿前侍著的宫女听到声音忙跑了进来:“皇上吩府御医在偏厢伺候,娘娘要传御医过来麽?”

  几近愤怒的喘息,小腹微微的牵痛,阮鋆芷用了好一会儿才由梦境挣脱:“不要!”冷冷淡淡地应了两个字,闭上双眼。

  也许是白天听说宴子桀在朝堂上回护胡璇的事情有关,阮鋆芷的脑海不由得呈浮出他们两个人甜蜜厮摩的影像。

  那个曾经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他如今就用那幅无比温情与包容的微笑面对著另一个男人。

  胡璇,其实就算你真的被叶纳打死了,知道了宴子桀对你的心意,就算在九泉之下,想必你也会满足吧?而我被施与的这锥心剌骨的痛苦与耻辱,要由谁来偿还?

  “安公公在外头麽?”阮鋆芷忽然又睁开眼,问侍女道。

  “回娘娘的话,安公公今天守侍娘娘,现在殿外候著呢。”侍女应道。

  “传他进来,你出去吧!”

  应著阮鋆芷的话,安公公进了来。

  “本宫刚刚发了恶梦。”阮鋆芷轻抬眼帘,由垂帐的缝隙看向安公公。

  “……娘娘发了什麽梦,天明前说了出来,便不灵验了。”安公公应道。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阮鋆芷淡淡的道:“本宫梦到皇上,没穿著龙袍……也不像便装,是一身普通的农家衣衫。皇上身边儿还有个小男孩,那小孩不断地扯打皇上!”阮鋆芷说著,顿了顿,接著道:“男童意解小人,本宫好生心惊。”

  安公公抬了抬眉眼,面色凝重,复又恭重的施礼:“娘娘,如今宫中再无一人可以说服皇上。”说著,带了哭腔,语色沉痛地哽咽道:“老奴亦是心中不安。斗胆请娘娘好生归劝皇上。老奴原来只知道奉顺着皇上的意,皇上喜欢接近谁就安排著,从不进逆言。如今看来,不只成了祸害,祸及後宫,还殃及国体危害社稷,老奴有罪呀!娘娘、唔唔唔……”

  “你如此说,我便明白你的心意了。”阮鋆芷勾起一抹笑:“皇後娘娘晚了一步。不过我也不希望她伤到了璇公子!可本宫与公公、皇後娘娘都看出了一样端倪,皇上确是不能再这麽下去了!公公……你平身吧,本宫不怪你!”

  “娘娘、谢娘娘不罪之恩!”安公公颤颤微微站起身来,微微靠近阮鋆芷的方向,低声道:“毒害嫔妃、诱猥宫女!侍宫外男子、甚至是通敌叛国,皇上都给压了下来。娘娘您可知道,皇上当时不只不严查庄妃流产之事,为了息事宁人,更将与那胡璇不清不白的玉柳之事包揽上身。庄妃死因不明,皇上也不再追究,口口声声说庄妃是皇上亲自赐死。如今荣妃之死总算真相将明,皇上又一力压制,不容查证;胡璇通敌、与雷延武素有勾结这些都证据确凿,皇後娘娘亲自看到那西砥文书……这些、皇上全都压下来……老奴不敢再想,却不能不痛心疾首!”

  阮鋆芷淡淡扯出一抹笑:“的确是罪名繁多样式古怪!不过可惜所有情由,只是根据证物猜测,皇上不愿相信,便可以不信。而这些所谓的证据,也可以由人来安排不是麽?”

  安公公瞠大了眼睛:“为何有人极力想害璇公子?”

  “这个我不想知道!”阮鋆芷垂下头,又挑挑眼帘看看安公公:“明天安排本宫进见皇後娘娘吧。”

  安公公应声退下,阮鋆芷抚著自己日益涨痛渐增的翩然大腹,笑容都变得扭曲,暗淡的灯光照在她未上妆的苍白面孔上,一双深隐了的杏目闪出悲凉的光彩,泪终是滴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宴子俊在胡璇房中停了一盏茶的工夫,後宫的管事太监便来了一队人帮胡璇往幽园里搬东西。 宴子俊一路随胡璇到了後宫他的新住处,待一众人等将房中物事都安置停当,已是天近傍晚,仍不见宴子桀的踪影。宴子俊耐不住性子,打发小连子去问问皇上身在何处,回话的便传回来说在韩越之的住处。

  宴子俊明明看到胡璇面上一阵尴尬的神色,佯作无视般向小连子道:“那宴膳可有准备妥当?”

  “回王爷,御厨房一个时辰前便准备停当了。”

  宴子俊也不再追问这事,便命小连子先行向御厨房传了些酒菜,在胡璇处小饮。如此到了天色入夜,宴子桀仍无踪影,宴子俊依礼法亦不能久留,向胡璇作别。

  胡璇也微微有些倦意,正准备入寝的时候,宴子桀才回到他这里。

  由侍人为宴子桀换上寝衣,宴子桀厚著脸皮一如往天粘在胡璇身边,与他并排坐在床边,柔声道:“以後你搬来这一厢,朕光明正大守著你,你若有什麽住不惯的地方、有什麽需要的东西,只管叫小连子去要来。璇,朕与你长厢厮守,你可开心麽?”对午後只顾欢愉忘了酒宴的事只字不提,宴子桀的脸上却表现出十分欢喜的样子:“朕可舒心得很。”说著轻轻揽了揽胡璇,想著他还有伤,也不敢太用力。

  胡璇就茫茫然听著,微微点头。按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就该满足。终於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而且他屡次回护自己,也算对自己有情。可是越发不明白自己心底的空洞感从何而来,自己究竟想要些什麽?为什麽心底的感情到了今天才觉得愈发的无望?原原本本就没剩下什麽的心底,变得更加空洞。

  “璇哪……”宴子桀看著胡璇不太有喜怒哀乐表情的侧脸,觉得他一定是在心底埋怨自己午後在韩越之那边的事情。可是说来也奇怪,就算叶纳贵为皇後,自己原原本本就时常临幸别宫宫人,也从不会觉得面对她的时候有什麽不妥,可到了胡璇这里,就变得不自在,好像犯了什麽错的小孩子,总想企求愿谅。

  可一想到胡璇是因为自己而生了醋意,心里又著实除了一点点儿心疼他的感觉外,还有些沾沾自喜!

  大小自己也是皇帝,临幸别宫实属正常,宴子桀安慰自己一番,又在胡璇身边粘了粘蹭了蹭,十足的小孩子撒娇的模样,红著脸在胡璇的颈项耳际引诱似的吐息,边喃喃道:“璇你身子有伤……你看朕……忍得……今天就、你不会在吃朕的醋吧?”

  “怎麽会?皇上多心了。”胡璇依旧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转了话题道:“皇上这几日,可有收到珂儿写给胡璇的家书麽?”

  自胡璇回宫至今,宴子桀收到过一次胡珂亲笔信帛,胡璇也早便言明宴子桀可以先行审看再转於自己。宴子桀细细看过,还多了些心思,用水药等物事浸泡,确定当中确无异相,才交给了胡璇。

  胡璇转了话题,宴子桀也自在了许多,近来也著实没收到胡珂的信帛,如实告诉胡璇,二人稍作浅聊便入了寝,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宴子桀早朝,原拓报病未到,朝中已然再也没有人敢言及胡璇的事情,宴子桀这才舒了心。

  一连几日相安无事,宴子桀下了朝偶尔去韩越之那里解解欲,便都乖乖回到胡璇的宫里,由午後至傍晚二人真是如胶似漆寸步不离。

  甚至胡璇已经快忘记了自己被禁入冷宫之说,每天和心爱的人相守,宴子桀总是待自己温言温语,那一起相处的时光,倒就像自己原原本本心中所求的惬意。只是在他离开上朝或是下朝未归之时,却会异样地涌起一股自我厌恶的情绪——那是一种梦昧以求的愿望和自我否定的冲突。

  宴子桀今天回到胡璇住处的时候,他一如每日都在看书。由小连子服侍著换了便装,宴子桀无意间瞄见架台上堆架的书笺中,并未系好的一卷画轴颇为眼熟,走过去打开来看,竟然是自己母亲的画像又出现在胡璇的房中,心中颇为火光,却也末在面上现出来,抖开画轴,向走到身边来的胡璇道:“这画中人,璇可知道是谁?”

  胡璇微微笑著摇摇头道:“前阵子也见过这画轴,画师精工巧笔、人物栩栩如生,我也似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此女子。”胡璇抬眼看看宴子桀,莫非是後宫中的妃嫔这半句却没说下去。

  宴子桀紧紧的盯著胡璇的表情,甚至是入微的探看他目光中的流波,他依旧是如一股缓缓而流的温泉水一般清澈见底般的恬静,宴子桀复又看了看画卷,低声道:“朕也不知晓。”

  胡璇点点头,又看向画帛:“这女子的容姿当真风华绝代、或许是前朝流传下来的。”说到这里,便又收了口,似乎有所想,怔怔的出神。

  “你又想到了什麽?”宴子桀将画轴卷起。

  “……如此芳华也难敌百年。人生无常!”想说总是要归为一把黄土,却在宴子桀面前不敢说出这番话来。

  “……让人将这画卷还放回去。”宴子桀心里自然是别扭,每天与胡璇亲亲我我的房中置著母亲的画像。而胡璇如今说这番末说完的话,也确是让会了意的他不太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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