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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无名》完结

作者:螟蛉子 时间:2020-02-17 03:59:10 标签:甜文强强

也不知谁欺负谁。众家丁这才想起护主,一齐扑上来,抱手抱腿,却仍是制不住无敌。

孔雀趁这空隙劝道:“无敌兄弟,伤了我家大少爷,你家少主和大哥,面上却不好看!”

无敌哼了一声,他就是顾念无名和庄少功等人在此借宿,才未下狠手闹出人命。

也怕无名练成了九如神功,真听见了动静,出来教训他,他便走不脱了。可让蒙大少爷强纳为妾的丫鬟,他也不能丢下不管,否则,留她在这火坑里,蒙大少爷定会迁怒于她。

想罢他一转身,扛出蒙大少爷强纳的丫鬟,又踹了蒙大少爷的裤裆一脚,才越墙而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无敌如入无人之境,一股风似地卷走了丫鬟,这才似有所悟一齐喝彩称赞:“不愧是蒙大少爷,就连抢婚走个过场,也安排得如此逼肖!”

原来,夷族人家成婚时,有个抢婚的习俗,双方事先商量好了,在过门之前,娘家人可以假意打一打新郎。任谁也想不到,真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抢走了蒙大少爷的小妾。

如此这般,无敌也顾不得见识蒙化州的吃食,扛着丫鬟疾走下山。

这丫鬟本在蒙土知府的夫人身边听差,要比杂役和一般丫鬟高一等,也是个娇贵的人,不多时,便让无敌颠簸得满面通红,挣扎起来,称腰酸得紧,教无敌放她下来躜路。

无敌打眼一看,这丫鬟盛装打扮,头顶黑色鸡冠方帽,帽侧垂有红丝绦。往下耳挂两串鱼龙珠帘坠。着花纹繁杂的黑底红纹喜服,腕间戴着鸡血藤手镯和他拧的银镯,脚穿勾尖绣花鞋。

就这一身行头,又是个弱女子,不指望能走几里地。而他的马寄在了大理府,还不曾去取。

无敌之前昏睡了许久,只以汤药维持,腹中早已饥饿难耐,暗悔没吃些无名送来的饭菜。

眼看天色将黑,因丫鬟说他扯了蒙大少爷的“天菩萨”,此乃亵渎神灵的大不敬之举,蒙大少爷必引人来报复。他便领丫鬟钻入道旁的林子深处,挨着一片湿潮的野浦落了脚。

第87章 愿为兄弟

无敌从蒙化州往大理府取马,须得穿过崇山峻岭之间的小径。

此径自西南向东北延伸,也是无名一行人回阳朔的必经之路。

傍晚时分,无敌引着蒙土知府家的丫鬟,在林子里落了脚。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无名等十四人也陆陆续续入了林子,只是离无敌二人所在的野浦,还有三里的脚程。

无敌以为无名仍在土知府邸——无名是放不下庄少功的,决不会独自来寻他。

因此,他放下心来,折了些枯枝生火。继而挽起裤脚,淌水入浦,在水流湍急之处,以石泥垒坝。又寻了一枝翠竹,拿勾刀削成篾条,坐在火旁编起了捕鱼的竹篓。

蒙府丫鬟穿着喜服,十指合扣,瑟缩着在无敌对面,看着随风摇曳的火焰出神。

“论起来,你我不是头一回见了,”无敌忙着手头的活计,拿余光瞥她,开口说道,“我来蒙府时淋了雨,是你替我拿了干净衣物,我记得你,却不知怎么称呼?”

丫鬟这才回过神,看了无敌一眼,低下头答道:

“纳苏阿渣,纳苏是我的姓,阿渣是我的夷名,阿渣意为喜鹊。叫我喜鹊好了。”

无敌一拍自己的胸:“我叫无敌,但这只是江湖诨号。我从今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你可以叫我马二哥,或阿都沁。这是我的蒙古名,牧马人之意,汉名叫马骁。”

名唤喜鹊的丫鬟,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记住了。

无敌听孔雀讲,这丫鬟对他一见钟情,不愿委身于蒙大少爷,才有了这一场风波。

“喜鹊妹子,”他暗觉棘手,咬了咬篾条,呸出竹刺,推心置腹地道,“人生百年,谁不曾悖时?人悖时了挡不住,穿道袍也有鬼来缠。吕洞宾曾遭狗咬,人家得了道。往后的路还长。你看我,一般的悖时——也教男子玷污了清白,一样活得抻展!”

听闻无敌这条英武的汉子,教男子玷污了清白,喜鹊却并不如何形于颜色。

她端正着一张施了脂粉的秀丽脸庞,只盯着篝火,轻而低地应了声:“嗯。”

无敌说这番话,意图先发制人,让喜鹊知晓,他是个断袖,教男子走了后门。

却没想到,这丫头漠不关心,哪是钟情于他的模样。

他不禁没好气地道:“老爷又不曾亏欠你!老爷好心救你劝你,你就嗯一声,莫不是和那王八学的!你莫不是恨老爷怕事,没杀了蒙大少爷,替你出一口恶气?”

“我从未想过要杀蒙大少爷,你若要杀他,那我只好死了,”喜鹊摇了摇头,抬眼望着无敌,“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丫鬟,有什么精贵的清白?我在想些心事。”

无敌略一点头,暂且不能杀蒙大少爷,不然,会给庄少功和无名惹出乱子。

喜鹊忽又不解地问道:“马二哥,你方才说的王八,是什么王八?”

“……便是我大哥,说你的银钗不是好货色的,那个讨卵嫌的瘟神!”

“原来指的是无名大哥,他是个好人,且是你们的大哥,你怎么叫他王八?”

“哼,就是遇见了他,老爷才没了清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喜鹊听了,抱紧双臂,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这也没什么不好,是你的福气。”

无敌瞪圆了眼看她:“老爷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教王八玩那个道儿,还是福气?”

“你大哥生得体面,有养家的本事,又是真心待你,只喜欢你一个——”

“不像蒙大少爷。我打小和他一块长大。他不更事时,倒是生得虎头虎脑,十分讨喜。因夫人视我如己出,他也待我如亲妹子,与我嬉闹玩耍,送我些小玩意。

这便是你们中原人说的青梅竹马了。

我那时懵懂,大少爷也还未染上恶习。他说他长大了,要娶我过门,做土知府夫人。我心里真是……既害羞又欢喜,拗不过他,答应了。还和他在神灵面前发了誓。

后来稍大了些,我自知配不上他,只要他心意不变,给他做小妾,我便知足了。

可是,在他十四岁那年,一切变了模样。

我去他房里寻他,却见他和年长的丫鬟……光着身子厮混,一屋子鬼气。

从那时起,我就和他疏远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和帮闲,为讨好他,抢来貌美的女子给他消遣。他作了孽,沉湎于此,日渐消瘦,不再有昔日神采,脾气也越来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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