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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时间:2020-10-29 05:31:07 标签:甜文 爽文 情有独钟 打脸


一阵凉风吹来,风小小浑身抖了抖。几人刚走了几步,风小小的腿忍不住打颤,呜咽道:“我……怕……”

“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柴子然蹲着她面前,爷们道:“来。”

风小小脸色一红,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亲爹。亲爹鼓励道:“阿女啊!白来的驴子不要白不要,不要浪费了。”

风小小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便上了柴子然的背。柴子然腿歪了歪,惹得风小小一阵抱怨。柴子然道:“驴子没力气,你若说我是一匹千里马,我定会健步如飞一日千里。”

风小小笑啐了他一口,柴子然走起路来东倒西歪,险些要跌下泥泞。风小小忙改口:“你是一匹千里马。”

柴子然稳住身体,嘚瑟地看了眼昌平侯:“你看,我不是龙和鹰,而是一匹千里马。”

昌平侯不要脸地问:“阿然啊!我也说你是千里马,你也驮我成不?”

柴子然郑重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一头蠢驴子。”

风小小噗嗤一笑,心里的惊吓消失了,对柴子然的偏见少了许多许多,头一回觉得这纨绔败家子也不是毫无优点。

至少,能做一个开心果!

山上的道路很不平稳,三个都是养尊处优的人,赏了一会儿月色便没有了雅致,专心地赶路。柴子然累得满头大汗,风小小拿袖子替他轻擦了擦,缩着脖子欲看身后有没有什么月夜出现的东西跟着她,头一点点地后转,眸光看向土里伸出的绿色杂草,随风轻轻晃动,她终究鼓不起勇气,猛地抱着柴子然的脖子,呜呜道:“我怕怕。”

柴子然被她抱得紧,脖子被勒了勒,把头仰后翻了个大白眼:“姑奶奶,您老人家息怒,我疼。”

风小小忙松开了手,吓得眼眶里的眼泪又在打转,哽咽道:“对,对不起。”

“看着你无心的份上,本公子大度地原谅你这一回了。”

“啊啊啊啊啊啊!”昌平侯在两人身旁一声大吼。

柴子然和风小小扭头看他,只见他一屁股坐到草丛,优哉游哉地嘻嘻笑道:“呵呵呵!这里荒无人烟最适合释放压力,我试试看而言。而且,我累了。”

柴子然在他们父女看不见的地方又翻了一个大白眼,把风小小放在昌平侯身旁,严肃地问:“您老人家有压力吗?”昌平侯虽不是个纨绔,可也是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庸人,这辈子唯一的压力就是事事要听他媳妇的。

昌平侯不敢把自己的压力说出,笑了笑:“好说好说!我试试而已!”

柴子然不戳破他,坐到风小小旁边,仰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无所事事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墨九君会不会找人来救他。

“阿然。”

柴子然浑身一愣,他扭头看向含羞带怯的风小小,颇有些惊讶,青兰郡主从来称呼他都是混蛋,不要脸,柴子然。头一回如此亲昵地叫他阿然。

风小小继续道:“你若是想我收回……”

“青兰郡主。”风小小头顶的月光顿时被一个黑影笼罩住,她浑身颤抖,趴在柴子然身旁,呜呜哭泣:“阿然,我怕。”

“不怕,不怕,不怕。”柴子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拍她背,抬头看向浑身冒冷气的墨九君:“你作甚吓一个小姑娘。”

风小小鼓起勇气看向身后之人,见墨九君面色淡漠,一袭黑衣的胸口有一只龇牙咧嘴的银狼,把头缩到柴子然怀里。她这一害怕的举动,让墨九君身上的寒气更重,目光冷冽地盯着她:“郡主可知覆水难收?”

风小小知墨九君说的是她与柴子然的婚事,当初她闹着要退婚,如今又主动提出收回当初的话语,的确不太妥当。她爹鼓励道:“这是两个年轻男女的事情,还请九君公子不要干涉。”

昌平侯特意加重了“男女”二字。场中三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墨九君是恼怒他多事,柴子然与风小小是惊讶他居然敢跟墨九君脚板,如此看来,昌平侯比他们想象中更加看重柴子然。

墨九君冷哼道:“三击掌,从此尘缘了。莫非你们风家不当这是一回事。”

风小小与昌平侯面色瞬间惨白。

结缘三拜,断缘三掌,恩怨分明,往事如了。从未有人敢把结缘不当一回事,也从未有人敢把断缘不当一回事。

静悄悄的山野本只有四人,渐渐地亮起了几十根火把,点亮大片的山野。四人无需再靠清幽的月光半懵半猜对方神情。柴子然朝风小小额间轻一点,笑道:“我本是为救朱珠而来,谁知朱珠没救成,倒是救了侯爷和青兰郡主,这也是我的造化。”蹲身背起风小小,朝墨九君笑了笑:“剿匪最大的功臣可是我,你可不能独吞了我的功劳。”

墨九君挑了挑眉,眼睁睁地看着柴子然背起风小小一步一步地走下山,他旁边一个男人笑嘻嘻回头挑衅道:“我等先告退,不劳九君公子送了,呵呵呵呵。”

墨九君握住拳头,朝暗中保护的随书吩咐一句道:“去。”

“是。”随书答完,人便融入了茫茫的月色中。

柴子然三人本来就极累,幸好遇到抬着软轿走来的一行人,为首的正是随风。柴子然泪眼汪汪地喊:“随风啊!你家公子腿都要断了,你怎只让人抬了一顶软轿子。”

随风让轿夫放下软轿子,建议道:“您让青兰郡主坐到轿中,小人背您如何?”

柴子然自问是不喜欢太过狗腿的人,只因他自己便是那一种人,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狗腿绝不许别人比他太狗腿。可那对象化成效忠于他的人狗腿他,他脸色故作为难道:“如此,好吧!”

心里乐滋滋地打算让随风做自己的出门跟班,远航做自己的在家跟班,如今在家出门都是幸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昌平侯可怜巴巴地看着随风:“我呢?”

对于这个碍着九君公子和柴子然的情敌爹,随风半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道:“您自便。”

昌平侯:“……”






      第52章 桃花一
柴子然一行人顺利回到苏虞县的第二日,便传来无数关于八仙过海的谣言,真假掺半,但最让苏虞县县民们相信的只有一个,就是苏虞县的县令昨夜冒着生命危险,率领苏虞县几十衙役,冲入被草寇占领的八仙过海,抬起大刀遇草寇就劈,见草寇就砍,在几万草寇中寻寻觅觅,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吃饱了撑着的柴子然寻到。

听说,吃饱了撑着的子然师爷去八仙过海是为了抓野山鸡煮汤给他的私生子喝。

头顶是一轮血色的弯刀镰月,墨九君和柴子然浴血奋战后,一身血淋淋地回了苏虞县。区别在于,墨九君那身血淋淋是他英勇砍草寇时溅到身上的草寇血;而柴子然那一身血淋淋是他自己作死让草寇砍的血。

在这个版本的谣言中,他们忽略如今挂在头顶的是一轮明亮的圆月,忽略了半夜击鼓鸣冤丢失爱女的朱屠夫,也忽略了被顾悠悠劫上山的朱珠姑娘。

有一股莫名的魔力,让苏虞县县民们深深地相信,他们的县太爷墨九君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柴子然在自己的床榻上屈膝打坐,看向随风的眸光泪汪汪:“你说,我是不是英雄。”

在随风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柴子然比书生还不如,因为书生尚且还能写几首好诗赞美赞美九君公子,可柴子然这败家子一无是处。但为了能够打败远航,成为柴子然身边的第一红人,随风没有抚上自己的心脏,坚定道:“是。”

在随风崇拜的眸光中,柴子然寻回了一丝昨日上八仙过海救人的英雄光辉:“还好你识货。”眸光又冷了些,痛心疾首道:“但你怎不去墨九君那儿记我一功?”

“公子,这……”随风面色闪过一丝犹豫,默了半刻还是道:“九君公子在县衙设宴,宴席……雨泽公子。”他不好去打扰。

柴子然一愣:“楼雨泽?他怎么来了苏虞县?昨夜的大战与他有关系吗?”

随风道:“并无关系,九君公子昨夜联和鸿门将军,两人各从南北出发,横扫草寇窝。雨泽公子是今日清晨到的苏虞县。”

“哦!”柴子然挑眉,这人来得好生蹊跷,好生奇怪。他从床上跃起,唤远航来替他穿衣梳洗,领着随风去了趟苏虞县县衙。

守着门口的衙役恭敬地带着柴子然两人进入墨九君的会客厅,还未走近便听到墨九君和楼雨泽说起昨晚的一些事情,两人一人是京城有名的君子,另一人是京城有名的皇亲贵胄,在同一张桌案上吃饭倒也不显得违和。

只是墨九君向来奢华,平日请柴子然吃饭两人共同用了十几个不重复的菜色,而他请楼雨泽只用了五个不重复的菜色。柴子然眸光淡淡地扫了眼楼雨泽,这人肤色白皙,面上带笑,从容地站起朝柴子然和随风拱手:“雨泽叨扰了。”

柴子然笑道:“是我和随风叨扰了。”侧头看向低头饮茶的墨九君:“不知二位在谈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可否算上柴某一份。”柴子然无甚客气地坐在墨九君身旁,隔开两人,拿起墨九君的碗筷,看了眼桌上的素菜,眉头皱了皱。

这些名人才子就爱有事没事整那些什么吃素日,爱斋日,吃饱撑着的喝酒节。

无聊透顶!

楼雨泽道:“雨泽近日斋戒,不宜食用大荤,九君公子好客,便同雨泽一同食用。”微笑地看着墨九君:“还请九君公子替子然公子重新置备些酒菜。”

从柴子然进门的那一刻起,墨九君就未用正眼看柴子然,这一回看了眼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爱吃不吃。”只要想起昨日柴子然背风小小的那个样子,他心里就堵得慌。

“啧啧啧!”柴子然抬眸瞥了眼墨九君,暗暗腹叽,怪不得这么久还没把人家楼雨泽拿下,如此莫名其妙的混账,谁会看上。指着身前一个位置给随风,让他坐好。随风看了眼墨九君,见他不反对,也乐颠颠地坐着看戏。

柴子然对冷着一张臭脸的墨九君不感兴趣,眨了眨眼眸,好整以暇地看着楼雨泽:“雨泽公子与九君公子是何时认识的,在下十分感兴趣!”那一双异常闪亮的眸子,闪着八卦之光:“我听说你救过九君公子,何时救,如何救,为何救?”

“救……”楼雨泽好奇的眸光看了眼对面端坐着的墨九君,道:“我并未救过九君公子,是否是子然公子听错了。”

随风眼里闪过惊讶:“你下水救的公子,你不记得了?”

楼雨泽百思不得其解:“想必连随风公子亦误会了,在下不会水。”

“那是不是你让你家护卫救的,你忘记了。”柴子然笑眯眯道。

随风亦巴巴地看着他,心里波澜起。

楼雨泽道:“子然公子说笑了,你瞧我这样子还有护卫吗?”他摊摊手,嘲讽一笑。柴子然这才想起,楼雨泽他爹御史大夫在十几年前便死得莫名其妙,随着他爹倒了,楼家也垮了,从此靠花这祖上的积蓄渡日。幸好,楼雨泽是个争气的,有望带领楼家重新崛起,但他年少成名,一举夺魁文武状元,仍没有得到当今圣上的赏识。与其说是赏识,还不如说圣上不待见他。

有人说是因为楼雨泽太像顾随之了,而圣上时至今日仍在恼怒顾随之,而迁怒楼雨泽;也有人说,楼雨泽其父跟顾随之狼狈为奸,辜负了圣上,圣上恼怒其父,亦迁怒于楼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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