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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同僚都是白莲花[重生]

作者:探汤 时间:2020-10-29 08:26:06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谢殷死了

又重生了

重生到本朝第一大奸臣身上

每天上朝吵吵架下朝被暗杀

副业是破破案搞搞对象

奸臣的生活真的很累

褚衍(攻)VS 谢殷(受)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殷,褚衍 ┃ 配角:很多 ┃ 其它:甜文
  01

  “阿殷!”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鼻尖萦绕着安神的熏香。谢殷勉强撑开了眼皮,只看见上方暗色的帐一层层垂下。
  屋子里点了灯,却昏暗得不行。反而是外面的雪光透过窗上糊的明纸渗进来,映白了一小方地。
  头实在晕沉得紧,谢殷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梦中迷迷糊糊是他失足坠崖的场景,周遭绿意盎然,最后只听得同行人那一声惊呼。
  莫非他这么命硬,万里高崖也还能活下来不成。
  只是,又怎么到了下雪的天。
  ·
  “阿殷……”
  “小侯爷……小侯爷!”
  谁是小侯爷?
  脑袋昏昏沉沉,一股闷痛自胸腹传来。待那闷痛消散了,谢殷才睁开眼,掐着手指让自己清醒几分。
  依然是那暗色的帐,实在陌生。账外好像站着一人,轻声唤他“小侯爷”。
  谢殷坐起来掀开帐帘,一个老仆正关切地看着他,见状急忙上前来扶着他靠在床头。
  一边沉声道:“小侯爷,昨晚那刺客虽抓着,却不提防让他自尽了。那刺客上下也没什么凭证,只是现下这个当口,只怕是泾阳郡主府里薛侍郎派来的。小侯爷这次可是抓着他的命根子了。”
  什么刺客……
  什么郡主?
  谢殷一脸懵逼地看着那陌生老仆与这陌生的房间,本就不聪慧的脑子早已卡住了。
  老仆见谢殷神情有异忙问:“小侯爷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让大夫看看?”
  谢殷摇了摇头,半晌,问:“我是侯爷?!”
  老仆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老侯爷过世之后您就袭了爵位,自然是侯爷。”
  谢殷懵了一阵,又问:“这是哪里,是何年份,我可是叫谢殷?!”
  老仆的脸色如遭雷击,小心翼翼答道:“今是启安九年,这里是京城,您正在您的侯府之中。您的父亲是谢睿谢老侯爷,您单名一个殷字。”
  谢殷被一茬一茬的冲击弄得晕头转向,恍惚间一道天雷劈中他。
  谢殷谢侯爷,大理寺少卿……这名字他也曾在家乡听说过……
  谢殷家乡在南方,启安八年有一大官返乡养老,谢殷也曾同几位员外家的公子去拜访过。
  全程只听那白须飘飘的大官骂了一天“奸臣谢殷”。
  道那谢殷欺下媚上,残害忠良,为人最是狠毒残暴,六亲不认,人人得而诛之。且长得也奇丑无比,整日都要戴上面具才敢出门。
  谢殷那时年幼,与几位公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那大官讲述了几件关于奸佞谢殷的罪案,鸩杀未出阁的美貌小姐,以剐刑逼供昔日同僚,陷害恩师。直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谢殷正因与那奸佞同名同姓,还被大官瞪了好几眼。
  而他明明记得自己从悬崖跌落,怎么醒来便成了奸臣谢殷?那原来那位,可是已经死了才被他占去了身体?
  谢殷想着想着那奸臣……哦现在是他自己,的往日所作所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一股阴风顺着后脊梁往上冒。
  他突然灵机一动,“拿面镜子来。”
  奇丑无比?到底有多丑……我谢殷原来可是一位英俊少年,落差太大承受不住。
  老仆秦德愣了一下,随即退下找镜子去了。
  谢殷穿上鞋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果然这卧房连一面小铜镜都没有。他突然觉得一丝无力感爬上心头。
  秦德很快就拿了一面镜子来,谢殷摆摆手让他去了门外,免得自己看到自己的长相之后反应太过激烈吓到老人家。
  谢殷寻了一个亮处,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脸。一眼就吓了一跳。
  只见一道旧疤从左脸眼底一直深深划到下颚,足占了一半的脸。而那疤痕颜色殷红如血,怪异非常,极夺人眼球。
  其实若是没这道疤痕,这谢殷也该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皮肤白皙,鼻梁挺直,眼睛大大的,是一副少年公子的长相。
  只是这道疤太过刺目了,一眼看去自然会忽略掉本身的相貌。
  谢殷哀叹一声,内心极其想念自己原本的俊朗阳光,小麦色皮肤特有男子气概的外表。
  他从床边的小几上拿起一个方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面黑色为底镶着银纹的面具。
  那面具几乎把大部分脸都遮住了,只透着两只眼睛与一小块右脸。
  戴上去倒不像个朝中大官,反而像什么暗门子出来的半面杀手之类的,而且谢殷试戴了一下就发现,这面具的材质看起来很贵重,但是……又热又闷,实在是不知道那个谢殷是怎么忍下来的。
  大概是当奸臣都得特别会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吧。
  天天戴着这东西出门,谢殷大概明白这小脸为什么会白得和那雪一样了。真·小白脸。
  谢殷正在对镜自怜,秦德轻轻叩了叩门,“小侯爷,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您可要伺候穿衣了?”
  上朝……!
  谢殷一个从没来过京城的土冒,连皇城的门往哪儿开都搞不清楚,就这么去上朝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脑子里转了一圈,谢殷灵机一动,把秦德叫进门来。“你先前说有刺客?”
  秦德低下头答了一句是。又道:“实在凶险,那刺客竟已混进了内院,幸好还是将他擒住了。昨夜小侯爷说有些困倦让老奴去审,老奴办事不力让那刺客死了,现下尸体正在地窖中,等候爷吩咐后再处理。”
  谢殷一手拍上额头,这奸臣的人生起伏得太惊险了一点,心脏不好实在干不来这活。
  不过倒是可以借此缓几天。
  谢殷想了想开口道:“尸体你去处理,我昨夜头痛难当,今日昏昏沉沉,许多事记不太清,便不去上朝了。帮我请个假,便说侯府遭了刺客,本侯受了伤要将养几天。”
  秦德应下了,迟疑道:“小侯爷不如称病,若直说遭了刺客,引人议论不说,怕是到时候皇上念着太后,也要派人来查,反而做起事来不便利了。”
  谢殷一想也是,当奸臣就得嘴里没一句实话。
  秦德得了吩咐下去,又请了一位大夫来为谢殷看“头痛之症”。
  自然是除了“气血亏虚,神思不宁”之外没看出来什么别的。
  ·
  早朝之上,本朝第一大奸,入朝三年来无一日迟到早退,当奸臣当得很勤谨的谢殷谢侯爷竟然破天荒称病在家,实乃一桩大新闻。
  皇帝在龙椅上正襟危坐,群臣在下面思绪万千。
  -谢少卿今日竟称病?哈,这小奸佞竟也有毒心枯竭一日!只怕血债多了,魇住了吧。
  -难道薛万山昨夜竟没得手?只伤了那厮?
  -唉,昨夜之后那小丑八怪的侯府防得跟铁桶一般,探子也进不去,要是伤重不治了才好。
  -不对啊,薛万山不可靠,薄家小子也派了人的啊,这样那小奸佞还不死那真是妖怪
  -草,你们特么能不能靠点谱,难道非要老子上,老子早晚弄死那丑东西。
  -到底是把□□藏在糕点里好还是把他约到一个隐蔽处好呢?唉,请杀手好贵啊
  -你们一个个眼珠子乱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给我认真上朝!
  ·
  当今圣上正是先帝的嫡长子褚彻,先帝爷子嗣众多,长子彻与三子衍皆为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所出。
  新皇登基后共册封了六位王爷,其中最得重用的也就是与新皇一母同胞的昭王褚衍。
  皇帝的眼神在九道珠帘后幽森森转了一圈,咳了两声,终于把面色各异的群臣从各种奇怪脑补上拉了回来。
  他扔下两封折子,幽幽道,“谢爱卿难得病了一场,确实要好好养病。薄珏。”
  一位身着文官朝服的青年站了出来,宽大的袖口掩住了他攥得发紫的手。“陛下。”
  皇帝扫了他一眼,才道,“薛万山的私盐案便由你来查。谢少卿拿着的证人、证物都交接于你,盐乃国本,此案务必查透。”
  薄珏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恭谨道,“臣遵命。”
  今日朝上没了谢殷,各位忠良的一张利嘴都没了用武之地。皇帝又提了几句南方冻雪赈灾的钱粮事宜,便只留下薄珏后散朝了。
  褚衍走出大殿,褚徇便笑嘻嘻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走。“三哥,也不知那姓谢的伤成什么样,死不死得了。你可想去看看?”
  许翰林在旁拽了拽褚徇的袖子,示意他小声些。可后者并不理会。
  褚衍瞥了他这过于活泼的六弟一眼,似笑非笑道:“干我何事。”
  “三哥你同我还装什么,那小王八蛋害得你如今还没娶亲,你可不是恨他入骨?”褚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了个极坏的主意,“三哥不去算了,我可是要打发御医去好好瞧瞧,谢侯爷可是国之栋梁,怎么能病了呢。”
  褚衍笑着摇摇头,到了皇城门口也不理他,径直上了马车。
  一名昭王府的家仆立于马车前,透过帘子的缝隙低声道,“侯府里请了大夫,不多时便出来了,看来应该是无大碍。”
  褚衍眸光一冷,撂下帘子。

  02

  谢殷送走大夫后独自坐在前厅里,使劲揉着脸,发了好一阵呆。
  终于下定了决心,叫来秦德。
  谢殷呷了一口龙井,一句话惊了这位在侯府伺候多年的老仆。
  “……秦德,你说,我现在去辞官怎么样?皇帝可会准?”
  秦德看了一眼谢殷脸色,小心道,“小侯爷还不及弱冠之年便在朝廷任重职,可见皇上看重。若是此时辞去官职,只怕没有一个非行不可的理由,皇上不会允准。”
  谢殷叹了口气,心说我要是再继续干下去非得横死不可。辞了官拿着侯府的银子逍遥快活岂不好。
  秦德见谢殷脸色不好,斟酌一番又宽慰道,“小侯爷也莫要灰心,纵然朝中艰难些,太后还是顾怜着侯府遗孤的,总不会让小侯爷被人欺辱了去。”
  谢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耳朵,突然想起来昨夜之事,“昨夜的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侯府的防卫可还有漏洞?”上天赐的一条命他得好好珍惜。
  “院墙下轮值的李大前日病了,自己偷换了人才出了岔子,老奴已经打发了一干人,将外院重新查点了一遍。好在内院的护卫是卫家兄妹亲自挑的,比普通护卫警醒,这才抓着了那刺客。”
  “卫家兄妹?”谢殷看着秦德疑惑的脸色,掩饰般灌了一口茶,“我今早同你说过,昨夜或许是发了烧,如今好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秦德忙道:“卫柏卫千兄妹俩,是当年老侯爷收留的弃婴,他们的功夫都是老侯爷手把手教大,如今老侯爷去了,卫柏卫千便留在侯府继续为侯爷做事。卫大人去年便去了云南至今未归,前段时间侯爷要查薛侍郎的罪证让卫姑娘去了,想来也该快回来了。”
  “嗯……”谢殷点点头,“你坐。”
  秦德正要推拒,谢殷便道,“你坐着将这侯府上下的事都跟我说说,我如今脑子昏沉,怕漏了什么事。”
  秦德听这话便在下首凳子上坐了,仔仔细细把这侯府的情形都说与了谢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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