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第43章 夏肖白的过墙梯(2)
夏肖白说完拂袖离去,入了王府,心里嫉妒老二和二闺女的同时,也不忘让赶来的白云和何一扇好好地照顾夫人,他的叮嘱还为未说完,门外后卿歇斯底里地大喊“畜生”二字,让夏肖白眼眶红了红,没说完的话也说不出了,转身就走。
白云红着眼睛冲出了大门,见后卿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哭得像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白云流了几颗泪珠子,冲去抱着夫人,虽然她不知道王爷对夫人做了什么,可在诺大的王府里要生存,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讨好王爷,安慰道:“夫人,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骂王爷,王爷很生气。”
何一扇递上帕子:“夫人,在门外有失体通,您还是回府吧!”
后卿推开他们,乱吼一通:“你们滚,我不想见到你们,滚……”
白云还想再劝,夏肖白不知何时又站在后卿面前,淡漠地看着他:“夫人,若是闹够了,就回府吧!”
回答他的是后卿的哀嚎大哭。夏肖白自认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他派人在送走她们娘俩前让后卿见见她们娘俩,就是希望后卿长长记性,日后不可再触犯他的底线,结果看来事与愿违了。夏肖白无法,蹲下身体静静地看着他:“夫人,闹够了就回府吧!”
后卿忽然沉默了,静静地看着他:“你说你喜欢我,你这算哪门子的喜欢?”
“本王的爱是掠夺,是你;本王这辈子死了,也要你陪着。”夏肖白双眼通红,一字一顿道:“你、休、想、摆、脱、我。”
后卿蓦然笑了,如同水打曼陀罗一般,笑得妖艳,宝石般的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灰,他说:“我真是个废物。”
夏肖白呼吸一滞,把他打横抱起,入了府,放到床榻。后卿安安静静地像是睡着了的孩子,不哭也不恼,可双眼却睁着,空洞无光。
这夜,夏肖白出去了就没回来,白云怕后卿想不开,守在他床头看他睁着大眼睛,不说话也不言语,白云心疼:“夫人,您这是何必呢?”这话白云问了一个晚上,来来去去都是这句,本以为后卿又是一阵沉默,可他意外地开口了:“我的心好痛!”
“夫人?”白云惊喜道。
后卿侧着头看她:“真的好痛。”
白云朝敞开的窗户看了一眼,何呆子眸光一亮,做了个准备好了的手势。白云笑道:“奴婢知道夫人难受,找了些乐子给夫人解解闷。”
后卿对白云喜欢的乐子毫无兴趣:“除了让你给我解闷,其他的我都不要。”
白云笑道:“奴婢找何呆子给您解闷。”
后卿毛骨悚然:“老子不好这口。”
白云:“……”
屋外的何呆子等了一会儿都没见白云开门,便大着胆子慢慢地推开门,伸出脑袋往白云身边看了看,白云笑道:“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小手把何呆子招到身边站好,笑吟吟地道:“夫人无聊,你给夫人解解闷。”
后卿一听,鸡皮疙瘩都起了些,连着被子往床榻深处裹了裹,惊恐地看着他们:“要是你们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凭了这条小命不要也跟你们没完。”
白云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先不说他们肯不肯,若是他们真有那个胆子这么干,肯定活不过今夜的五更,无力地道:“夫人,何呆子就想跟你讲些夏都好玩好看的人。”顿了顿:“不如就说宰相家的大公子吧!奴婢瞧着他不错,其实……”
后卿眼睛亮了亮:“其实什么?”
白云用胳膊肘子碰了碰何呆子的手臂,何呆子一脸的愁苦:“不如不要说他吧!这人……不太好。”
后卿来了兴致:“快说,不说老子就告诉夏肖白,你想睡老子。”
何一扇:“……”
白云作势要捶何一扇,被他轻轻地躲了过去:“我说,我说嘛!”他和白云在暗地里交换了个眼色。后卿自顾地想着他可以好好地利用耿竹无条件地帮他,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等静下心来想好好地了解耿竹的过往时,一双宝石般的眸子发光发亮地盯着两人。
何一扇轻咳一声道:“耿竹公子是夏都有名的公子哥儿,他的名声虽然没有我们家王爷厉害,可也是响当当的,不过许多无知妇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白云皱眉,适当地补了一句:“奴婢也听说过他有些与众不同的爱好。”
他们一唱一和地停顿让后卿越发地着急了,怒道:“赶紧讲重点。”
白云藏不住话,笑道:“奴婢是听看门的老林说的,他老是吹牛,奴婢瞧着耿竹公子不似这般人。”
后卿皱眉:“什么人?”
何一扇讶异道:“原来夫人您没听说过啊!整个王府都传遍了,耿竹公子因为处处不如我们家王爷,心里嫉妒想挖了我们王爷的墙角,只有勾引到王爷最爱的夫人您,就可以压我们王爷一筹,让我们王爷头上冒光,颜面丢进。”
“什么?”后卿大怒:“这小子着实可恨!居然想给人戴绿帽子。”后卿此刻忘了夏肖白的可恶,脑海中一一闪烁的是,他被戴绿帽子之后的各种心塞,各种屈辱,各种难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耿竹真不是个东西。
白云皱眉,安慰道:“夫人放心,耿竹他没胆子也没能力打您的主意,他是个兔儿爷,专门去秦楼楚馆找一下小倌儿玩,娶你回家也就是气气王爷,您反正也不喜欢王爷,从了他也好,反正……”
后卿瞪她,呵斥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老子跟他有可能。”
白云吓得躲在何一扇背后,何一扇护住白云,硬生生地替她挨了后卿几记吃人的目光。后卿气得拍床板:“何一扇,你说,老子跟耿竹有没有可能。”
门外有道杀人于无形的目光,何一扇只能说一个答案:“他怎么配得起我们的夫人?而且他是兔儿爷,听说纵横情场多年,一双眼睛男男女女分得十分地清楚,一看就知道是男还是女,若是夫人是个男人嫁给他也就罢了,可夫人是个女人。”
后卿惊恐地拿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害怕道:“他的眼睛竟然如此锋利?那他此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男是女?”气愤地拍了下床板:“好个耿竹,竟然戏耍老子。”
何一扇见目的快达到了,心里欢喜,面上更加严肃了:“夫人您放心,您是女人的事,整个夏都都知道。”
白云心虚地探出头来,把何一扇退出门外:“你走,你走,你走……胡说八道。”
何一扇大喊:“我怎么胡说了?”
白云不听他说话,哐当一声地把门给关了,转过头心疼自家夫人:“夫人,您别难过,那个耿竹太坏了,以后还是不要跟他来往了,不然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后卿赞同地点头:“不错不错,就算他看出来了也一定不敢随便跟人说,我们可以向糊弄何呆子一样糊弄他。”
白云心里偷笑,何呆子在她的□□之下在就不呆了,可这话她不敢说。
后卿一番惊恐后,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想了想如今的情况,虽然他二媳妇和二丫头不在身边,可至少她们的生命是无恙的,余泉平那颗老实巴拉的大石一定不敢随便用强,他的媳妇还是他的,闺女也是他的。
为今之计就是利用好夏肖白报仇雪恨,敌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毫无疑问他在夏国是个人物,连他老子的命都能搭进去了。
后卿不再犹豫,让白云把夏肖白请来。白云兴奋地喊道:“是,夫人。”刚转身,大门哐当地被打开了,夏肖白一袭黑衫,虎背熊腰,嘴角含笑,春风得意,走起路来也多了几分风骚。
后卿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一个刚毅的汉子走风骚道路走得丝毫不违和,也是他的本事,想到这里后卿对他生了三分佩服,另外七分是装的。
夏肖白笑道:“夫人,你寻我?”
后卿骂完人家不久就随便找他和好,面上不是很挂得住,含糊地道了句:“嗯。”
夏肖白的计谋得逞,心里美滋滋的,也不在乎后卿是什么态度,满意地看了眼白云,商量般地口吻道:“为夫想跟夫人说一件事。”
后卿高冷地点点头,既然夏肖白找他说话,就是他在跟自己和好,后卿心里高兴,面上摆谱道:“王爷请说。”
夏肖白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眼白云:“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可却是冒冒失失的,为夫想给她定一门亲事,让她定定性子,省得老是惹夫人不快。”
后卿沉吟了一会儿,还想着跟白云这丫头偷偷地使眼色看她的意思,谁知往日大胆活泼的丫头,一说起亲事,就跟一只乌龟缩入乌龟壳一般,低着脑袋,耳根发红。
夏肖白见夫人不说话,便觉得是默认了,把门外的何呆子唤进来,给他们二人赐了婚,两人偶尔羞嗒嗒地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其余的时候都是看着地板,只齐齐地吭了身:“多谢王爷、夫人成全。”
第44章 夏肖白的过墙梯(3)
后卿瞧见这准备做小两口的男女喜悦得不知今夕何年,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有许许多多的大疑问,终究是没有扫他们的兴问出口,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比如说夏肖白什么事情关心属下与夫人身边丫头的两情相悦?
又比如说两情相悦的丫头和属下被赐婚的时候为什么不敢看他们的夫人?
事情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白云和何一扇又透着这么一股子的心虚!
三三两两的几颗明亮的星星挂在天上,后卿随意看了几眼就关上了窗户,慢腾腾地走到床边,盯着夏肖白,他脸皮厚,任由后卿看着就是不肯让开,嘴角还裂开了一抹狂妄的笑。
后卿跟他和好,也是因为别的心思,他媳妇闺女被送走的事在他心里的气还没消,如此更是不愿意同他低头,既然他不让路,后卿也不怕他,就这么爬上了床,越过夏肖白,爬到自己的位置,拿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后卿回到自己睡惯了的位置时,心里一阵恍惚,本以为越过的夏肖白是条大江流,他特意跨了个大步,一跨才发现是条小水沟,这番这景,后卿心里又生出了几分闷气。
他是在恼火自己越过夏肖白时,夏肖白没有抱着他趁机调戏一番;又恼火自己在夏肖白床沿站了这般久,做了这般多的准备,都是白搭。思极于此,后卿又把自己的头捂得严严实实,感觉没脸见人了。
夏肖白今日十分地规矩,不仅不毛手毛脚,还特意地主动地往外挪了一挪,主动与后卿离得远了些。
后卿心里暗恨,这小子莫不是有了新欢?
本入了夜,夏肖白与后卿睡下,门外很少有动静;即使是有,夏肖白也不会离开;即使他离开,他也会同后卿说一声,哄一句。今日的敲门声比平日里的敲门声要大一些,夏肖白本就是和衣睡下,此刻二话不说,只披了件外袍,看都不看后卿一眼,直往大门走。
大门咯吱地打开,又咿呀地关闭。
后卿的脑袋从被子伸了出来,又被他缩了回去,暗暗磨牙。根据后卿纵横花月多年的经验来看,夏肖白若是没有艳遇,他就不是个爷们。
后卿心里先是一阵高兴,夏肖白有了艳遇便不再需要他,不再需要他就不必纠缠他,不纠缠他就能把他媳妇闺女还来;高兴了一阵子,又懊恼,杀父母仇人未报,夏肖白有了新欢哪里还会理会他这个旧爱,报仇一事光凭他自己一个人难以完成。
后卿思量再三,让人把白云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梳了个美艳的发髻,换了一件霸气的金色衣裙,戴上几条金光闪闪的金链子,再戴几只价值连城的宝贝古董镯子,就算出场不能一鸣惊人,也得亮瞎敌方小贱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