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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仵作相公

作者:箫雪潆 时间:2020-10-29 11:58:13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林佑闭上双眼,抬起一只胳膊遮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你都知道了。虽然不影响一般生活,但恐怕也是难以根治。”

“你今天先休息吧。”林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许大人会从附近县借调几个仵作过来,你就等尸体运回衙门,再作详细验尸。”

林佑放下手臂,再次试图起身:“我要去。”

严书翰脸上难掩怒气:“你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在查出什么之前,自己就先倒下了。”他摁住林佑的手,俯下身逼他直视自己:“十几具尸体,不是你一个人能查得过来的,你就这么不相信其他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佑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力气,弯起膝盖,用力顶向严书翰的小腹。他疼得闷哼一声,吃痛松开手,被踹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向林佑:“你是不是疯了?”

林佑脸色白得吓人,眼神像着了魔一样,跳下床:“我一定要去!你别在这挡路!”

严书翰怒极反笑:“好啊,林大人,今天我就偏要挡你的路。”声音刚落,他敏捷地从地上跃起,一腿扫向林佑。

林佑不甘示弱,一掌劈向他。他侧身一挡,林佑的掌力便砸向一旁的木桌,只听“噼啪”一声响,木桌就变成了几块破木板。

严书翰暗暗叫苦,要是自己动作稍有迟疑,承受那下重击的就是自己的血肉之躯。不过,论实战,他本来就略胜一筹,加上此时林佑失去理智,招数简直是破绽百出。他趁其不备,狠下心提手劈向林佑的后背。

林佑只觉后背一阵剧痛,像被抽去全身力气,跪在地上,一时失去反抗能力。

两人闹出动静太大,不一会就听见张捕快拍门:“老大、林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严书翰扑到地上,把林佑掀翻在地,捂住他的嘴,强作镇定向门外喊:“没事,我们切磋着玩呢,你去忙,我等下就来。”

好不容易等张捕快离去,林佑恢复过来,又运起蛮力,卯足劲用头撞向严书翰额头,对方来不及躲闪,两人都疼得眼冒金星。

这下严书翰彻底火了,左右开弓抽了他两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佑被打得头眩眼花,怒得挥起一拳,直攻他的面门。严书翰被揍了个正着,口中涌上一股腥甜。顾不上自己的伤,他连拉带扯把林佑拽起来,一把将这人的头摁进墙角的水盆中。

林佑被水呛得咳个不停,直到他快晕过去,严书翰才把他扯起来。然而仿佛只是一眨眼,他还没喘过气,又被摁了下去。
如此反复好几次,林佑气息奄奄,双膝发软,手扶住盆架,摇摇欲坠。

严书翰这才打横把他抱到床上,扒下沾湿的外衣,又拿了两条衣带,把他的双手分别绑到床边。

林佑虽然体力耗尽,意识还有残余,开口都是虚弱的气音:“你想做什么?”

严书翰给他盖上被子:“你今天上午就好好休息,我会交代吴叔照顾你。如果你不想连嘴巴也被堵上,”一眼看穿林佑的想法,他随手拿起一条手帕,示威般扬到林佑面前:“最好老实点,表现好的话,下午你就可以自由。”

接着,不再看林佑一眼,他转身走出房间。林佑隐约听见,他似乎把房门也锁上了。林佑虽然心里还是不想放弃,奈何确实无计可施,身体一旦松懈,疲倦感便似潮水般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林佑再睁开眼,便闻到食物的香气,他下意识想坐起,一扯手腕,才记起自己还被绑着。

“少爷,你醒了,做了你最喜欢的牛肉粥,我扶你起来。”
他侧过头,吴叔走到床边,把他扶起。
林佑急忙求救:“帮我解开。”

吴叔缩了缩手,低头不去看林佑的眼睛:“严公子说,让你吃完午饭,再休息一会,如果精神好,才能让你出去。”

林佑睁大双眼,吴叔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仆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不说,比亲人还亲,他一时气结:“你怎么能站在他那边?”

吴叔低叹一声,到桌上端起碗,走回床边:“严公子是个好人。”

林佑别过头,气得说不出话,不明白严书翰是怎么让吴叔倒戈。

在吴叔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他才让吴叔喂他吃完粥。吴叔给他掖了掖被角:“少爷,你先歇一下,下午我就帮你解开。”

林佑目送吴叔离开,又注意到房间里都已经收拾干净,半点打斗痕迹都不剩。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这么大的响动,他一点也没发觉。

他靠在床上,脸上不再火辣辣地疼,心里总算平静下来,清晰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他依然很自责,遇到净年时,认为应该再强硬也要把她带走。

但是,他心里也浮现了越来越多的疑问:
即使师太知道,衙门会发现净年姐妹的真正死因,似乎也没有必要杀害全庵的尼姑,何况,从发现尸体的情况来看,她们已经打算逃跑。

再者,两位师太真的是死于内讧么?

净月庵里的谜题太多,错综复杂。
或许,严书翰是对的,自己刚才思绪过于混乱,即使到了现场,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第11章 净月庵(五)
下午,吴叔见林佑精神好了不少,便解开他,同时又嘱咐他千万不要太累。

林佑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腕,整理过仪表,走出房外。

一路上没碰一个捕快或外县仵作,想也是,大家此时应该都还在净月庵。他心里虽然焦急,但还惦记着有三具腐尸没验,便径直往验尸房走去。

这三具腐尸,全都只穿着里衣,里衣的材质虽然不一样,但都不差,可推测主人家境应该不错。然而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款式或是料子,估计无法从此处推断尸体身份。

褪下尸体的衣服后,他得知这三具尸体为两男一女。从骨架和高度来看,两名男子年纪均在二十岁左右;女子则稍年长,粗略估计不足三十岁,已生育过。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两名男子死亡大约二个月有余;而女子久一点,因其尸首已隐约可见白骨,初步推算已死亡三月至六个月。

还有一点,让林佑十分在意,就是这三具尸体上的昆虫,有细微差别。男尸身上,附有不少死去的昆虫。他验毒过后,才知道,这两人体内应该有某种毒物,昆虫啃噬后,行动变得迟钝、或是被毒杀。加上尸体上没有其他外伤,基本可以推定,这就是两人的死因。

当他结束验尸,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他听见县衙里似乎有动静,想着严书翰应该也回来了,便整理好手上的工作,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林佑才踏进大厅,扫了一眼,站着好几个陌生脸孔,想必是外县来的仵作。

张捕快一眼看见林佑,立刻大声说:“各位!这位就是本县的仵作林大人,明天他就会接手净月庵的工作。”

厅里的仵作们纷纷回过身,上前向林佑问好,多是客套,他一一打过招呼,并向其道谢后,不住偷偷张望,还是没看见严书翰的身影。

趁着衙门里的下人安排仵作们住宿,张捕快凑到神不守舍的林佑身边:“老大还在净月庵,今天又在那边挖到几具白骨,忙死了。”

林佑竖起耳朵:“怎么回事?”

“唉,就是今天大家去验尸,本来几乎都要结束,老大突然让我们去挖庵里后院的农田。”张捕快擦擦额头的汗:“我们本来都不明白,直到挖了一丈,就挖到个骷髅头,接着我们把田里翻了个遍,一下又挖到好几个!这个庵厉害,拿尸体当肥料啊!想想都怕!”

见林佑一时没有回答,他把林佑拉到一边:“话说,林大人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林佑还在沉思他刚才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挺好,做什么?”

“就,老大说你身体不舒服,没有大碍吧?”又听到张捕快关切地问:“你们今天早上为什么吵架?”

林佑一阵心虚,扯开话题:“他在净月庵要忙到什么时候?”

“哦,没多久,他让我先带仵作们回来,他处理一下那边的现场,之后就会赶回来。”

见张捕快还想问些什么,林佑及时打断:“知道了,谢谢张大哥,你也跑了一天,快回家吧,不然嫂子要等急了。”

张捕快脸上有点可惜,不过也没追问,转身跟县衙里的人告别后,便匆匆忙忙离去。

直到晚饭时候,林佑还是没见着严书翰,他让吴叔留过饭菜,自己回到房间。

晚上,他一边等严书翰,一边取出沾有毒粉的面罩。从香气上,他就分辨出,这是曼陀罗花的粉末,常用的迷魂药。
他谨慎地把面罩上的毒粉扬到纸上,眼尖地发现,其中零星夹杂几粒黄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猜想大概是另一种毒物,可惜份量太少,不足用来验毒。

夜深,林佑强撑着睡意,听到打更的声音,终于明白过来:恐怕今晚,严书翰应该是不会来了。

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懊悔,只想马上去找严书翰,又担心对方已经睡下。埋怨自己也无用,一气之下,索性吹熄蜡烛,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胸口郁闷。

这时,忽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了。

林佑双手抓紧被子,大气不敢喘,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进来的人动作很轻,借着门外微弱的月亮,林佑看见他把腰间的佩刀轻轻放在桌上,才走到一旁解下身上的外衣,一阵铁打酒的药味便钻入林佑鼻中。

看到那人的侧影后,林佑心里越觉苦涩,眼睛发酸,攥着被子,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看见严书翰脱下外衣,轻轻抱了被子到自己床边,无声无息挨到自己身边,却还是在躺下的时候,忍不住发出“嘶”一声轻呼。

他再也忍不住,挪过去抱住他,张口才发觉喉咙嘶哑:“是不是很痛?”

严书翰身体一顿,林佑听见他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却依然温柔:“怎么还没睡?”

他把头埋到林佑怀中,手环上林佑的腰:“好痛,五脏六腑都纠在一起,治不好了,”没等林佑回答,他用脸蹭了蹭林佑的胳膊:“只有抱着你睡,才能好过来。”

林佑的五指插进他头发中,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心里百感交集,才想说些什么,却惊觉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沉稳,原来是累得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佑蹑手蹑脚爬起来,趁着严书翰还没醒,小心捧起他的脸,果然看见唇角淤紫一片。

林佑悄悄翻身下床,溜到厨房,吴叔记得他昨晚的吩咐,早给热好鸡蛋,让他连着早餐一并端回房。

林佑谢过吴叔,回去时见严书翰还在睡,便靠到床边,先给他敷脸上的伤。

不知道是烫还是痛,他见严书翰无意识嘟哝了几句,眉头紧锁。
林佑俯下身,听见他尽是在喊什么“好热!”“救他!”,想着他大概是做噩梦了,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等下就不疼了。”

不一会,严书翰就满头大汗淋漓,睁开眼睛,抬手抓起林佑的手:“好烫!”
“忍一下就好,敷完就不烫。”林佑心疼极了,也怨自己当时大概真是失去理智,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严书翰把头枕在林佑腿上,又握起他另一只手,放到唇边一吻:“小佑你太狠了,我现在破相啦,你得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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