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梦华录
自命令下来后,一夕间,江夏府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将近亥时,霍启才得了空。他命人前去陈玄文处,要来了江夏府收集的所有关于红巾匪的卷宗,点上一豆灯光,仔细的消化着每一个关于匪寇的细节,但越看心里的疑惑却越大。
江夏府的文书,对于红巾匪的记载未免过于详细了些,如果有了如此完备资料的军队还无法大败红巾寇盗,只能证明荆州官兵都太过无能,太不懂战术,可上次襄阳一战,南阳的军队却表现不俗,并不是庸碌之辈,为何荆州的战事还经久不息?此外,还有一点也叫霍启生疑,西荆多山地,铁矿虽多,却鲜有熟悉冶炼铸铁的匠人,据他了解,荆西一带在匪患爆发前,农人还多使用骨器和石器,因骨器易折,石器不易打制,加之二者用于农事效率非常低下,导致荆西地区农事不兴,每岁的口粮缺口都很大,需要江夏府将东边郡县的粮食西调,而这一制度在荆西动乱爆发后就已经废黜。
然,就是这样一个兵甲不足,粮食短缺的贫瘠之地,却能将一场暴乱持续几年之久,当然这些问题不是没有人注意,可文书中的解释却是,红巾匪匪首在西荆大力屯田开荒,又抓捕了一大批铸铁的工匠,乍一看,这些理由似乎都成立,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霍启的思路。
“进来。”
洛青阳推门而入。
霍启见是洛青阳,放下手里的卷宗,问,
“阳儿怎么来了?”
洛青阳不答,只呆呆的站在门口,也不进来,他只穿着一件极薄的淡绿长衫,头发散着,还有水痕,想是刚沐浴完毕,春日的夜晚依旧有些凉意,风灌进长衫衣袖,有着刺骨的寒冷,而洛青阳却微红着脸,一只手扶着雕花红漆的木门,漂亮修长的食指在门沿儿上上下抠索,企图掩饰心下的情绪。
霍启见他久站,单薄的身体沐在晚风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皱眉,立即上前将他弄进屋内,关了门,有些心疼的责怪,
“低烧才退,又想喝药了么?”
霍启伸手碰了碰青阳的额头,却叫青阳用手拂开了,
“我没有生病。”
见他举止有些奇怪,霍启领着洛青阳进屋坐下,他先是从屋内拿出自己的外衫给青阳披上,随后又斟了热茶叫他捂手,谁知道洛青阳不仅不领情,还低头嘀咕了句什么。
霍启没有听见,又问了他一次,洛青阳没有回答他,转而说向了别的话题,
“我们一天没见了。”
“我知道,”霍启透过窗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准确来说,是六个时辰。”
“我听英寒说,你们三日之后就要启程了。”
霍启顿了一会,才缓缓点头,答了个‘嗯’字。
洛青阳转了转手里的瓷杯,却没有饮茶,袅袅的热气上熏,朦胧了青阳一双明眸,霍启眯着眼睛,透过这薄薄的一层雾气,去窥探隐藏其后的风情,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当初洛青阳以谢赠药之名登门拜访,老管家为他斟了霍府最有名的梅花蔻,那时两人也是对坐喝茶,洛青阳一双水眸顾盼生辉,看得坐在对面的霍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只觉得这安和王府的小世子容貌冶丽,惹人怜爱。
“霍郎估摸着此次西行要花去多久时间?”
洛青阳的话将霍启从回忆中拉回,他想了想,答道,
“如果顺利,一月便能回来,兴兵作战,耗时最多的多是粮草准备和情报收集,敌我厮杀,驽钝胜负,不过几天之事罢了。”
“恩,”洛青阳点了点头,知道霍启这话还有下半句。
如果不顺利,则归期未定。
以往他不识霍启,对于传闻中的霍大将军,洛青阳在意的只是三军归来的凯旋气势和男人赏地封侯的无限风光,现在认识了,喜欢了,在乎了,却总是担惊受怕,透过重重荣光,他却好似看见了流血漂橹战场和尸骨累累荒原。
霍启好似能读懂他的担忧一般,伸手过去掐住了洛青阳愈发清瘦的下巴,大拇指微微摩挲,
“阳儿不必担心,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以前茕茕一人,尚且百战不殆,现在有了你,我行事自当更加小心。”
洛青阳又点点头,拉过霍启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细细摩擦,感受霍启手掌间薄茧划过皮肤带来的轻微刺痛感,眼神却如胶似漆一般黏着霍启。
霍启被他看得有些热,洛青阳刚刚沐过浴的身体还散发着肉体的温香,对他来说实在诱惑无穷,兀自忍了忍,霍启还是说道,
“阳儿为难民的事情奔波了一天,累不累?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晚上有些凉,下次出来记得多穿衣裳。”
洛青阳却咬住下唇,在霍启手掌上落下一吻,那温又轻又柔,却是湿热的,带着黏腻的情欲,他缓缓站起了身,脱掉霍启为他披上的外衫,也解了自己穿上的那件淡色薄衫,衣衫之下,竟未着一物,
“我不累,我想留下来陪你。”洛青阳这样说。
第95章
褪下的长衫堆叠在洛青阳玉白的双腿下,他踩下自己的鞋,一步一步踏着衣物走进霍启,在脚即将离开衣裳落下地的刹那,已经起身的霍启轻轻阻止了他的动作,洛青阳抬眸,有些迷惑的望着霍启,霍启抚上他的肩膀,
“地下凉,别再走了。”
洛青阳哪会听他的,藕断似的胳膊顺势缠上霍启的脖子,借力将自己的脚踩上霍启的脚背,这样的姿势缩小了两人的身高差,洛青阳的鼻尖刚好凑到霍启线条分明的下巴,他撒娇般地蹭了蹭,软声软气道,
“霍郎还不抱抱我,我好冷。”
刚刚沐浴过的洛青阳满头青丝如瀑般顺垂着,遮住了他弧度优美的背脊,发尾赶巧似的坠到大腿根部,雪白的臀肉就掩映在乌黑的发丛间,若隐若现。还有少许青丝则因为洛青阳‘投怀送抱’的动作缠上了霍启的双臂,霍启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撩拨,轻轻一口含住那不安分的鼻尖儿,而后向下吻住了他早就觊觎已久的红唇。
洛青阳为了方便霍启的索取,主动踮起脚尖儿,张开唇任由霍启的大舌闯进他的嘴里横冲直撞,霍启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狂放和粗暴的劲儿,吻得洛青阳几乎无法呼吸,嘴角的津液止不住地下流,却又叫霍启一一卷走,洛青阳被这样的攻势弄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倒,霍启迅速的用双手圈住他的腰,而后下滑,一把将其托臀抱起,因为害怕摔倒,几乎在一瞬间,洛青阳的双腿就紧紧缠住了霍启的腰。
霍启将他放到桌上,自己则借势嵌进洛青阳的双腿间,青阳向后仰倒,双手撑在桌上,仰起的脖颈成了霍启侵略的对象,带着点凶狠意味的吻接连落下,不安分的双手游移在少年光滑的背脊与前胸,那两颗粉色的小珠子最终也没能逃脱被蹂躏的命运,被霍启啃咬得红肿不堪,男人下身的东西早就高高翘起,此时隔着衣物顶在洛青阳裸露的大腿上耀武扬威,真正叫洛青阳失去控制的则是当霍启将他那物含在口中的一刻。
男人单膝跪下地上,双手掐住他的膝盖弯儿,埋头吞吐,洛青阳被刺激得受不了了,脚就踩到霍启的肩上,轻轻踢他,叫他慢些。但是霍启怎么可能慢下来,洛青阳越是这般说,他便越是花样百出的亵玩,直弄得洛青阳呻吟不断,泪水涟涟,最终尖叫着释放了出来。
霍启将他那物吃进去不少,还带着他白浊的唇一路下吻,来到后面那叫人羞耻的地方,洛青阳怕他又要对身后的小穴又舔又咬,赶紧双腿夹住霍启的脖颈,不许他动作,但霍启只用舌轻轻一添半合着的臀缝,洛青阳的腿就软了,纵容着霍启的胡作非为。
霍启的舌头粗粝有力,丝毫不逊于他的手指,没几下就添得洛青阳的小穴松软流水,让身下的木桌上都汪了一滩水渍,霍启见了,停下动作,感叹,
“宝贝儿的水真多,都不需要用油膏润滑。”
洛青阳这才放开紧咬的下唇,反驳道,
“你,你休要胡说。”
“胡说,我可没有胡说,阳儿流的水沾了我满嘴,宝贝儿不如自己也感受感受?”
说着他便起了身又同洛青阳唇齿相交起来,两人不停的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也说明洛青阳正吃着自己流出的东西,感觉虽然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羞耻的红了脸,霍启伺候了洛青阳半天,自己也有些忍不住,隔着衣物下身就开始不轻不重的顶弄起来,力道用得不是很大,却也叫洛青阳身下的木桌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上面还有两个茶杯,杯中的水被顶得洒了出来,就连杯身都有倾倒的趋势。
洛青阳怕瓷杯落下发出声响,会引来注意,遂道,
“霍郎,在这里弄好奇怪,我想去床上。”
霍启闻言停下动作,顿了片刻才道,
“好。”
霍启虽答应了却未马上行动,而是褪下了自己的衣袍,在一豆微光的映照下,霍启赤裸的身体更显修长有力,虬结的肌肉匀称地布满全身,仿佛有无数的力量蕴藏其间,洛青阳有些羞赧,却又忍不住偷看,毕竟他次次都在这个身体之下婉转呻吟。
霍启忍着欲望任由洛青阳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少年的双腿绕在自己腰间,早就昂首吐精的巨物缓慢而有力的插进了湿热的后穴,这对于洛青阳无疑是中痛苦而快乐的折磨,霍启的巨根每深入一寸,洛青阳的呼吸便急促一分,当男人的东西全都插进去时,那原本松软的小穴褶皱都被撑不见了,洛青阳无法控制的喘息,带着哭腔控诉男人的暴行,
“好大,霍郎,霍郎,我要被弄坏了。”
霍启低声一笑,将巨物抽出一点又狠狠撞进去,同时双臂揽住洛青阳的腰身向床上走去,漫不经心地安慰道,
“宝贝的屁股厉害得很,多大都吃得下,你看。”霍启这样说着,还边走边大力抽动,没有了以前九浅一深的温存,有的只是直捣黄龙的大力操干,洛青阳丰厚的臀肉撞击在霍启的腰腹上,雪白的肉浪此起彼伏地荡起,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洛青阳双腿紧紧缠住霍启精瘦有力的腰,几次差点滑落,却又被霍启的大掌及时托住臀肉,小东西明明被干的欲仙欲死,却还不忘向霍启索吻,霍启没见过他这样的浪劲儿,被激得热血翻滚,身下的巨物又胀大几分,挤压得后穴中的白浊纷纷外流,滴落在地。
即使到了床上,霍启也没给洛青阳喘息的机会,他用束发的带子捆住了洛青阳的手腕儿,不许他去触碰自己的那处,又让青阳跨坐在他身上,弯着腿儿自己上下动作,可怜洛青阳前面那物直直地翘着,一点得不到安抚。这样的姿势无疑会让洛青阳的身体前倾,被汗水打湿的秀发粘在洛青阳泛着潮红的白皙面颊上,遮住了那双沉溺于淫白情欲的双眸,霍启喜欢看他沉溺在情事中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撩开那些湿发,压倒耳后,洛青阳却出其不意的一口咬住了霍启的手,像是在惩罚他对自己的‘凶残’,霍启却将食指伸到少年口中几番搅动,惹得青阳津液不住下流,淫靡至极,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放开。
行房事时主动的一方永远是费力的,洛青阳本就没什么力气,动了一会儿就没力了,稍稍一停下,霍启便一巴掌拍在了臀肉上,吓得洛青阳又赶快动起来,他手被绑着,使不着力,腿累得打颤,都要哭了,奶声奶气的向霍启告饶,霍启这次却恶劣至极,掐着他的腰狠狠下压,肉棒进得太深,洛青阳没忍住大哭起来,
“嗯啊,霍郎,霍郎,你快停下,我怕是已经坏了,啊— —”
霍启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还向上去掐那早就红肿不堪的两颗小茱萸,惹得洛青阳的金豆子啪啪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