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成了仇人的男宠
“是,折磨我更有意思对吗?”云千得了片刻喘息之机,不忘冷嘲热讽。
“对。”赫连迟挑眉:“这世上,有什么比让云千在赫连迟身下承欢更有趣?”
“我恨你。”
“是朕的荣幸。”赫连迟一根手指挤入狭窄的甬道,云千瞪圆了眼睛,帝王补充道:“彼此彼此。”
爱不够深刻,那就让恨来弥补吧。
赫连迟伸进去第二根手指时,忽然来了兴致:“这样吧,朕恩准你为朕舔干净,若你能在朕全部进去之前弄完,朕便不碰你,如何?”
云千真想一脚踹死恬不知耻的赫连迟,身子被对方单手抱起来,赫连迟一条胳膊圈住他,让云千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另一手越过腰肢搅弄灼热紧致的内里。
青丝披落。
云千蹙紧眉头:“你出尔反尔,真以为我会信你?”
“既然不信,那就让朕进去。”
欲火熊熊燃烧,几乎将云千化作灰烬。
云千被束缚着的双腕被迫揽住赫连迟的脖子,他咬牙,身后又戳进去第三根手指,难受且恶心。
“三……”赫连迟好整以暇地抬眼望他:“四……”第四根手指蠢蠢欲动。
云千出声打断:“我有个条件。”
赫连迟未进去的小拇指在褶皱处打转儿,悠闲地眯眼:“说。”
“我要见萧御景。”云千颤巍巍地说,眼睛盯着双腕被勒出来的红痕,重复:“我要见他。”
萧御景肯定知道,怎么把肚子里的孽种弄掉,他不可能给赫连迟生孩子,简直荒唐。
赫连迟出乎他意料的爽快:“好,朕准你。”
这人满心满眼都载着耻辱,赫连迟凝视他羞愤涨红的面庞。
君有容颜绝世,却为暴君所折。
“赫连迟,你见过黄泉的彼岸花么?”云千蓦地扯开唇角:“我等着那一天。”
放肆的魅惑与挑衅。
万般喑哑,只余赫连迟幽幽的一句:“那么,朕与你同归黄泉,地狱之下,生死簿上,你的名字旁边,就是朕。”
云千温热的软舌颤抖着舐过他流血的地方,悄无声息地阖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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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义父(1)
第三十八章 义父(1)
云千那么怕萧御景,能让他想见萧御景的理由唯有一个,云千不想要这个孩子。
赫连迟放下面前的奏章,又是一位顾命大臣抨击云千妖孽惑主。
但萧御景会帮他么?高冠华服,帝王阴晴不定的俊逸面容隐在晦涩的光影间,忽闻那处砰咚一声。
许是他腹中胎儿太沉重的缘故,云千总是爬不起身。
陆太医看过数次,都只说云千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却摸不出云千浑身脱力的根源。
果不其然,云千想站起来,却软倒在地,趴在厚厚的地毡上,羞愤地涨红了脸。
赫连迟叹口气,上前将他抱起来:“想去哪儿?”云千轻咬下唇:“你说过,会让我见萧御景。”
听见这个名字,赫连迟的目光霎时阴鸷几分。云千固执地重复:“我要见他。”
“等你身子再好些。”赫连迟将他重新塞回锦榻,说罢转身,袖摆被曳住,他沉默回头。云千仰面,艰难地喘息:“赫连迟,你言而无信。”
“那么,你告诉朕,你见他的目的是什么?”赫连迟沿锦榻坐下,拂开他额前散乱的鬓发:“嗯?想做什么?”
“与你无关。”云千撇开眼睛,躲闪着赫连迟质询的目光。
赫连迟沉默地用手背刮擦他柔软的面颊,不动声色道:“月影。”
暗卫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赫连迟身后,半跪在地,抱拳应是:“陛下。”
“将萧御景萧太傅召进宫来。”
“现在?”
“嗯。”
月影转瞬消失,云千抿唇,不再言语。
赫连迟找人送来一辆四轮木车,将云千抱起来放进去,“北境边界又起叛乱,朕需与众臣商议战事,你若见萧御景,便让月影随侍。”
“不是让月影监视我?说得真好听。”云千哂笑。赫连迟拍拍他的脑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朕走了。”
赫连迟竟真的走了,云千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他留着月影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也没什么区别。
月影去传了赫连迟的旨意,回到紫宸殿,面无表情地推上四轮车:“陛下说,公子整日呆在屋里,不若出去逛一逛。”
月影推他在御花园里晃悠了一圈,云千本想去韶锦所在的晴水楼,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好意思见她?想想又只能作罢。
月影将他推到湖心亭,萧御景正在那儿等着。
羽扇纶巾,蓝衣墨发,说起来,萧御景也有三十六七,看上去却与二十几岁的人相差无几。
在云千心里,萧御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小时候,为了让云千阅尽藏书阁中的卷本,他动辄呵斥打骂。
三天抄一本书,抄不完就挨板子,以至于那几年,云千的手每天都肿得跟猪蹄子一样。
萧御景待他,与待家中下人没什么区别,他将幼年的云千自王宫接回自己家,第一天抄书第二天背书第三天跪着挨板子。
第四天洗萧御景和自己的衣服,第五天被萧御景送进山里面呆一整天,第六天被他接回萧府,第七天写功课,写不完,那么整晚都别想睡觉。
每个七天,周而复始,从不停歇间断。
头悬梁锥刺股都是轻的,萧御景但见他念书有困意,便将带刺的荆棘捆在他背上,然后问:“这是什么?”
幼年云千敢怒不敢言,边哭边回答:“负荆请罪。”
萧御景收拾人的法子,比赫连迟,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千无论何时看见他,都难掩那股自心底油然而生的害怕,他面色苍白,迎上萧御景笑眯眯的脸,硬着头皮道:“义父。”
萧御景只笑眯眯地答了一句:“站起来。”
连下个床都困难至极,他怎么站得起来?
若赫连迟是践踏他的真心,那么萧御景就是要他的命。
萧御景【摇扇子】:你站起来呀站起来呀~
云千【面无表情】: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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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义父(2)
第三十九章 义父(2)
月影上前为云千解释:“太傅,公子他大病初愈,近来四肢乏力,应是站不起身的,望太傅勿要为难。”
萧御景温和地笑笑:“我与云千情谊笃厚,自然不会为难他,不过他是萧某义子,父亲教训儿子,当不为过吧?”
月影寡淡的面上泄出一丝疑惑,似乎是觉得萧御景说的有道理,但又哪里不对劲。
云千抓紧了扶手,头也不回地说:“月影,退下吧。”
月影沉毅的目光拂过浑身都绷紧了的人,他看得出云千紧张,但既是他本人吩咐,月影拱手:“臣在湖岸守候。”
一道狭长的木栈连通湖心亭与湖岸,月影等在那儿,看距离应是听不见二人谈话了。
萧御景在他身前坐下,难得贴心地为云千斟一盏热茶,翠玉茶盏推至面色苍白的人面前,萧太傅跟逗弄老鼠的猫一般,悠闲地问:“听陛下的意思,是你主动见义父?”
“是。”云千竭力坐直身体。
萧御景一举一动皆显露着慵懒,闲适地凝望平湖景色,远处垂柳依依,一对鸳鸯绕着湖心亭转了个圈。
“义父上次鞭打你,可还记恨义父?”萧御景明知故问,他眸色一转,似笑非笑,手里捏一枚精致的小瓷瓶,慢条斯理地把玩。
云千沉默,须臾后才道:“不敢。”
“撒谎。”萧御景淡淡地打断他,他拾起桌上的茶水,滚烫的茶浇在云千手背,突如其来的灼痛使云千倒抽一口凉气。
萧御景将他那只烧红的手捏起来,忽而放在唇前,舌尖冰凉。
云千下意识抽回来,将手拢进袖中,眉目低敛:“云千不敢撒谎。”
萧御景转而掐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萧太傅笑眯眯地说:“怎么办,义父已经不信任千儿了。”
“……”与萧御景这种变态虚与委蛇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云千咬了咬牙:“我有求于你,萧国师。”
私底下云千都会叫萧御景义父,唯有严肃正经的场面,才会一口一个萧国师,恨不得义父子关系从未存在。
萧御景轻挑眉梢,顺着他的话改口:“殿下请讲。”
“我记得你说过凤族男子也能怀上孩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云千脑袋埋得更低,连嗓音也压下去几分,“是真的么?”
萧御景目光骤然加深,凝视着他,命令道:“站起来。”
云千仰头:“义父!”
萧御景扯住他的小臂,猛一把将云千整个身子自四轮车中带出来,云千站不稳,栽进萧御景怀里。
他头皮发麻,只觉萧御景的双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云千稳稳地搂住,萧御景的脸色却出乎意料的难看。
对,不是惯常的笑里藏刀,而是罕见的……很难看。
这对从来不动声色的萧御景而言,甚至称得上失态。
云千心头发憷,霎时不敢动弹了。
萧御景扯扯唇角:“你站不了。”
云千没说话,咬了牙,下颌搁在萧御景肩头,点了点,算是承认。
萧御景捏住了他的手腕,大拇指贴在脉搏处,皱紧眉头:“凤族虽是上古血脉,却生来与常人无异,不过受伤更容易恢复,也有说凤族男子可生养。”
“但从来少见。”萧御景吸了口气:“你晓得为何么?”
这些萧御景从来没有同他讲过,但听萧御景的语气,答案似乎十分凝重。
云千怔怔地反问:“为什么?”
“生,则死。”萧御景低低地在他耳边呢喃:“男子生孕违背天道,若为所爱之人孕育子嗣,孩子落地之时,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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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义父(3)
第四十章 义父(3)
“你害怕吗?”彼时少年的质子唇红齿白,白衣墨发,笑盈盈地凝视面前的二皇子。
赫连迟一时心乱,他这番模样,与心底那人何其相似,他屏息问:“怕什么?”
云千有些醉了,食指竖在唇前,水光潋滟,小声说:“怕死吗?”
“来日我要上战场的,自然不怕。”赫连迟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反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