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成了仇人的男宠
赫连安下意识问:“什么?”
“你早就知道赫连迟喜欢你,对吗?”云千眼角视线扫过那一抹明黄身影,那人总是压不住自己的怒气,他刻意将嗓音提起来一些:“当年你跳下太液池,也是为了逼赫连迟相信,是我害你。”
本来不确定,但这些时日深思前因后果,当年北境先皇本来欲立赫连迟,中间不知何故改了主意。
那段时间,赫连迟借酒浇愁,云千又忙于和苏国来的旧友应酬,故此没有多关注北境皇室的变故。
直到赫连安来告诉他,说赫连迟想把自己送给北境皇帝,以换取太子之位。
云千失望,想去找赫连迟道别,却发现赫连安跳下了太液池,赫连迟迁怒于他,二人之间终究分道扬镳。
有些事实,不把它揭开,就不会发现被信任的人两肋插刀是怎样的感受。
赫连安浑身颤抖,那副温润的模样变得有几分狰狞:“你怎么知道?!”
说到底,从头到尾,赫连迟都没有亲口表示过,要把云千送给先皇。
“你却未曾回答我,安王,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眼看那帝王在花园旁彳亍,然后捏着拳头,铁青面色走进来,云千转过身。
赫连安面对他,他看着赫连迟。
“别说了。”北境的帝王沉声打断。
可能要开始转折了【???
赫连迟的追妻任务(0/1)
第十二章 哄你吧
第十二章 哄你吧
欺骗别人叫撒谎,欺骗自己叫犯蠢。
赫连迟凝视着云千的眼睛,原来是赫连安骗了他么?不是云千将赫连安推下太液池,而是赫连安自己跳下去的?
“陛下,你告诉我,当年你要用我换取储君位么?”云千笑着问,那笑蓦地盛放开来,宛如春风拂过的桃林,风撩起他的衣摆,恰似飞舞的花瓣,凄然又彷徨。
“朕,没那么下作。”赫连迟道。
赫连安听见了赫连迟的声音,他捏紧双拳,浑身颤抖,他盯着云千,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算计了,恨得咬牙切齿又怕得战战兢兢,赫连安终于转过身去:“皇兄。”
赫连迟没有看他,越过赫连安径直走到云千身边,牵起他的手,然后狠狠捏了下去,刺骨的疼痛让云千蹙了眉头。
“朕无心知晓真相,朕也永远不会喜欢你。”赫连迟一字一顿道。
云千捂了胸口,低下头,听他亲口说出来,还真是痛啊。
赫连迟继续道:“但朕会补偿你,云千,你想要什么?”
云千茫然地抬头,看着他,依旧是熟悉的容颜,五年前是赫连迟在他的梦里,魂牵梦萦,五年后依旧是赫连迟在他的梦里,形如恶魔。
“我想……离开长安。”云千怔愣着开口,失了神一般,皎然如明月的眸子却失去光泽,没有聚焦,明明张大了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赫连迟打断道:“除了离开朕。”
云千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似笑非笑地说:“那么,随便吧。”然后甩了赫连迟的宽厚的手掌,摇摇晃晃回去他的狗窝。
得知赫连迟并不喜欢云千,赫连安心中松了口气,甚至有几分窃喜,上前道:“皇兄,要美人,什么样的没有?你若觉愧疚他,不如遂了他的心愿,由他离开长安。”
赫连迟压抑在胸口的烦躁终于爆发出来,他瞪向赫连安,忍了许久才没有直接揍他,毕竟他也分不清,现在对赫连安,到底还是不是喜欢。
赫连迟只是愤怒道:“好自为之!”然后拂袖离去。
那天御书房的奏折堆积如山,赫连迟往常总是将自己埋在公务里,今儿却一反常态,一本奏折也没看。
云千蜷缩在耳房,面上犹如一滩寡淡的死水,呆愣愣地抱膝坐着,就像丢了魂一般。赫连迟敲了敲门,尽量放柔语气:“云千,千儿,出来么?”
云千没有动,赫连迟推开门,躬了身子将他拉起来,帝王拥他入怀,哄着他说:“晚上有灯会,你既然喜爱四处游玩,朕便亲自带你去赏玩,如何?”
“滚。”云千道。
赫连迟一怔,捏着云千的肩膀紧上几分,不由自主地威胁:“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番凶恶的语气,才是赫连迟不是么?云千吃笑,撩起眼皮,一改先前的冷言冷语,谄笑如斯:“遵命,陛下。”
仿佛看着一个人在眼前像打碎了的玻璃一般绽裂,赫连迟心惊胆战,捂上他的眼睛:“别笑,云千,别笑。”
“陛下说笑了,云千不笑,难道还要哭吗?”云千皮笑肉不笑地讽刺,赫连迟将他抱出耳房:“自明天起,别住这儿了,就在朕的紫宸殿养身子。”
“在你的龙床等着你艹吗?”云千直白地问,赫连迟刚毅俊朗的老脸微红,低声道:“不了,你不愿意,朕不碰你。”
“可别,陛下,云千只是个男宠而已。”云千眯着狭长的眼,幽声说:“你可真狠呐,赫连迟。”
一边说不喜欢,一边要我谅解你。
你怎么不上天呢?
赫连迟:上天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上天的,wuli千千还在地上QAQ
温馨提示:前期比较虐,后期可能会甜到掉收QAQ
第十三章 韶锦
第十三章 韶锦
大家都低声下气地过着日子,谁比谁贱啊。
赫连迟指挥小太监将奏折抱到了紫宸殿,云千坐在一旁的锦榻上发呆,他身体中的玉石已经被赫连迟取了出来,但双手双脚紧缚的铁链仍未除去。
赫连迟似乎怕极了他会突然跑掉。云千想到这儿,勾起唇角冷冷地嗤笑。赫连迟一瞥眼,又看到他在笑,心有余悸地喝令:“莫笑。”
云千敛了神色,低眉顺眼地把弄冰冷的铁链。
赫连迟摔了折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捏起云千的下颌。云千亦毫无畏怯地回视他,赫连迟说:“脱衣服。”
云千顺从地解开衣带,赫连迟似乎嫌弃他动作太慢,撕了他难以避体的宽袍,一挺身冲了进去。云千只觉得像被打桩机狠狠敲打撞击一般,扶着案几,一头墨似的长发铺散开来,放肆地呻·吟起来。
“妖精。”赫连迟嫌恶道,他将他的脸掰过来,云千扭着脖子,肺腔里几近窒息,明明难受得快吐出来,眉眼间却盛满魅惑,甚至伸出舌尖触过赫连迟的大拇指。
“滚!”赫连迟突然暴怒,他抽出身体,一脚将胃部抽痛的云千踹下锦榻。塌上落下一丝血迹,是云千那后面裂开了。
云千敛眸,吸了口气,捂着小腹站起身,慢腾腾地往外走。赫连迟阴沉的语气自他身后传来:“云千,你甘心做朕的一条狗,也不原谅朕么?”
赫连迟到底在纠结什么,云千已经想不通了,想不通干脆懒得想。他漠然地步出紫宸殿,身后一团刺眼的血迹,云千摸索着钻进他那耳房,疼得蜷缩起来。
云千额头渗满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低低地轻嘶。门外传来赫连安的声音:“云千,在么?”云千头皮发麻,有赫连安在,准没什么好事,他愠怒:“不在,滚。”
赫连安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出来,我们谈笔交易。”云千冷笑:“你与你的好哥哥莫害死我,便是仁慈了,云千哪敢同你们谈交易。”
“你的妹妹韶锦想见你。”赫连安平静地说。
那两个字让云千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恍惚,韶锦?
苏国城破那天,苏国长公主韶锦并不在金陵王宫,韶锦自打发现云千喜欢男人,和他大吵一架,便离开了金陵。后来她去了哪儿,云千不知道,多方打探消息,也一无所获。
赫连安怎会认识韶锦,云千站起身,将耳门的矮门打开,弓着身子钻出去。赫连安眼神一眯,骤然拽起他的衣袖,将猝不及防的云千踩倒在地。
“贱东西,”赫连安压抑着憎恶,低低地说,“如何,皇兄现下就不满你的身子了,你以为你能猖狂到几日?”
赫连安的脚尖抵着云千的背心窝,狠狠碾压,那股子疼痛夹杂着腹间抽痛让云千眼前发黑。
云千吐出一口血,踹了口气,瞪着两只满是倔强的眸子,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衰弱下去,他问:“告诉我,韶锦,她在哪儿?”
赫连迟自打赶走云千,也无心再翻奏折,心烦意乱便起身走出紫宸殿。走着走着便到了云千的耳房那儿。
只见那边两个扭打作一团的身影,像极了赫连安与云千。
再定睛细看,却是云千挥舞着拳头朝被他压在身下的赫连安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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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想回家
第十四章 想回家
你有红尘万丈,我有鸩酒一杯。
赫连安没猜到云千会突然发难,本以为他现在已形如走尸,赫连安躲闪不及被云千撞到在地,云千压着他问:“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只是请到我王府中做客而已。”赫连安舔了下下唇:“令妹姿色甚好,我府上有几个仆役可肖想得紧。”
碰谁都不能碰他妹妹,云千厌恶了他那张温润的脸,和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脸,他捏紧拳头狠狠揍了下去。
“住手!”赫连迟怒喝,云千那一拳揍歪了赫连安的脑袋,安王立刻露出受害的小白兔模样,红着眼睛:“就算本王先前对不起你,你何至于现在拳脚相加!”
那带水光的眼睛下威胁一闪而逝,若云千反抗,赫连安定然不会放过韶锦。赫连安用韶锦挟持他。
王八蛋。
云千盯着赫连安的红眼睛,不揍白不揍,反正赫连迟都要收拾他。云千蓦地绽开一个美得惊艳的笑:“对不住了安王。”说着另一拳又揍了上去。
赫连迟黑着脸命令身旁的侍卫:“看什么看,还不去将安王救出来!”侍卫慌忙上前,将赫连安和云千分开。
云千眸中寒光一闪而逝,侍卫扑近的瞬间,他拔了侍卫腰间的长刀,金器哐当划破冷冽的空气。赫连安瞪圆眼珠子:“不要!”云千将刀锋扎进了他的小腿,血花四溅。
赫连迟已说不上此刻更担心拿刀的云千,还是他受伤在地的皇弟。只是他反应过来时,已冲上前抱住了云千,将对方的双臂紧紧束在怀中。云千挣扎道:“放开!”
赫连迟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打得云千脑子发懵,耳间嗡鸣。
云千跌倒在地,像一只受伤的白鸽折断了翅膀,自天空跌落尘埃,染了一身灰尘污泥。
腹中剧痛,耳道里流出血,唇角一缕血丝蔓延。云千一手撑地,另一手捂着腹前,终于疼得蜷缩起来,每次呼吸都带起小腹一抽一抽的疼。
赫连迟怒喝:“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