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成了仇人的男宠
那般畏葸的姿态……云千怎么了?赫连迟皱紧眉头。
“千儿,与义父闹脾气么?”萧御景柔声说,他缓步走过来,那一脚踏在石子路上,每一步,都像是凌迟。
云千不顾一切地扑向赫连迟,抓紧了他的袖子:“带我走,求求你,赫连。”
只有赫连迟这个皇帝能阻止越来越近的萧御景,云千绝望地想,但赫连迟冰冷的眼神就像刀子刮在他身上,帝王那样冷漠地看着他的狗。
赫连安气急败坏:“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他望向赫连迟:“皇兄,车马已备在东德门,此时再不去,该迟了!”
如果这一次你不会先离开我,云千期切地凝视冷漠的赫连迟,我会试着原谅你。
原谅你无数次。
所以,
带我走吧。
第十八章 你回来
第十八章 你回来
赫连安拉扯着赫连迟,他那袖衫的广袖蓦地露出一截,只见一些淤青,像是宽厚温热的手掌捏出来的。
云千手腕上也有这样的淤青,是赫连迟上他的时候留下的,赫连迟总会花很大的力气将他制住,再狠狠捅进他的身体,棍子似的绞翻了肠胃。
捕捉到云千的视线,赫连安蓦然松开手,急忙将袖子拢起来,羞得很似的。
萧御景已站在云千身后不过一寸的地方,他浑身透着一股寒气。云千松开了赫连迟的袖子,张了张嘴,仓皇地笑笑:“抱歉,你……走吧。”
赫连迟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碰自己的亲弟弟,转过头就把自己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吗?云千低下头:“我与义父叙叙旧。”
“等朕回来,”赫连迟黑着脸道,“你最好已在紫宸殿前跪着了。”
云千身子一抖,低低地答:“是。”有他这句狠话,萧御景应该是不会将自己带出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么?有些可笑。
赫连安与赫连迟并肩离开。
萧御景目送他们远去,再似笑非笑地望向云千,他拨开云千的墨发,那颈窝间全是刺眼的红痕。“他碰你了。”萧御景淡淡道。
云千早已站不住脚,回身在萧御景面前跪下,额头磕地,整个身子伏下去,头发披散在肩上,青丝如溪流般铺洒在地。
“义父。”云千毕恭毕敬地喊,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
萧御景满意地看着他:“不错,还知道害怕。”他随意地望一眼四周,见花园中艳红刺瑰开得正好,笑得和煦:“这花与千儿甚合。”
他悠然踱步,下了台阶,折来带茎的一朵。云千仍伏低脑袋,萧御景用脚尖将他的下颌勾起来,云千眼眶是红的。
“千儿,这朵花给你。”萧御景笑眯眯的说。云千颤巍巍地伸手去接,萧御景脸色骤然黑下去:“不懂规矩。”
云千急忙收回手,探了身子,艰难地伸长脖颈,张开嘴咬住了带刺的花茎。
刺痛,云千微蹙下眉头。萧御景弯身拍拍他的脸蛋,赞赏地说:“乖。”
唇角慢慢渗出血。云千不敢动弹,萧御景绕着他转了两圈:“可惜义父今儿没带戒尺……”他略一沉吟,起身去湖边折下几枝垂柳束成细而柔韧的一股。
云千几乎是习惯性的明白他要做什么,他抖着手把上衣脱下,露出光裸在外的前胸后背,白皙的皮肤上全印着那一簇簇的啃咬痕迹。
萧御景轻眯双眼,持了柳条鞭子刷一下鞭笞过去。后背突然起来的疼痛激得云千眼眶泛酸,他不由自主地咬紧花茎,刺更深的扎进柔软的口腔。
“千儿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谋害义父。”萧御景笑吟吟地责怪,语气柔和得可怕。
又一鞭子落了下去,正抽中前胸的乳粒,云千疼得蜷紧上身。
“起来。”萧御景抓起他一把头发,云千被迫挺直上身,萧御景的鞭子顿时雨点般落下,顷刻,白嫩的皮肉纵横交错着长印,有些使了力的地方甚至涌出血。
白袍子上眨眼便血淋淋的一片了。
“义父疼爱你,故此不碰你,你怎么就不明白义父的一番心意呢?”萧御景恨铁不成钢地说:“主动勾引义父也就罢了,竟在那酒里下毒,当真以为义父看不出么。千儿,义父给了你三年,这三年你可有过后悔?”
云千目光闪烁,疼痛让他无法再思考。
只是无人可依的时候,竟会想起赫连迟粗鲁却温暖的怀抱。
你啊,接二连三的抛下我,你回来,来救我好不好?
云千仰头,将汹涌的眼泪收回了眼眶里。
其实我还在思考要不要让赫连迟回来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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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累了
第十九章 我累了
“千儿讨厌安王么?”萧御景忽然开口问。这个问题突如其来,云千不明白他是如何看出自己与赫连安关系恶劣的。
赫连安现在厌恶云千到了什么地步,连在赫连迟面前的伪装都不屑一顾了。同样地,对于拿自己妹妹威胁自己的赫连安,云千也厌恶至极。
萧御景弯身抚摸云千的面颊,戴了翠玉扳指的大拇指自眼角刮过耳根,微一用力,便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云千瑟瑟发抖:“不……”
萧御景冷笑,起身又一鞭子,那几道鞭笞拿捏的正好,几乎每一道都甩在胸前两颗裸露在外的肉粒上,云千的上身红肿不堪。
他张大嘴喘息,头顶传来萧御景好整以暇地命令声:“说实话。”
“赫连安留了你妹子韶锦在他王府上,”萧御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就不想救她么?”
云千猝然抬头,看着萧御景,目光闪烁。萧御景仍是笑着的:“告诉义父,恨么?”云千不敢再有隐瞒,低低地答:“是……”
萧御景拍拍他的头顶:“乖。”他俯身,扯了一截衣襟,将云千渗血的额头熟稔地包扎上:“千儿打小便极易受伤,怎地都二十了,仍这般不小心。”
云千咬紧下唇,萧御景仔细地给他穿好衣服,将双腿颤巍巍地抖着的云千自地上扶起来,云千蓦然问:“义父,你会救韶锦么?”
萧御景拂开他的额发,注视着他,笑得和善:“不会。”云千低下头,萧御景继而道:“隔日义父去请陛下将你送到我府上来,你说陛下会同意么?”
“他……”云千不知道,但他很确定的就是,他并不想和萧御景这个变态共处一室。
“好了,时日也不早,陛下不是让你去紫宸殿前跪着么?”萧御景一言一顿,语气间不乏戏谑:“去吧。”
“我送你去。”萧御景拽着他的手腕,几乎是拖一般将云千扔到紫宸殿的石板路上。膝盖磕上碎石子,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萧御景笑眯眯地说:“好好跪着,没有陛下的吩咐,勿要站起来,否则陛下回来该责怪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疼得脑子都迷糊了,眼前一派迷茫,才发现是疼出来的汗水挂在眼睫上,挡了远处视线。
云千唇瓣嗫嚅:“好。”
萧御景用沾满云千血的柳条将他的双腕捆起来,接一根麻绳,吊在了云千头顶的槐树枝干上,让云千被迫挺直身子,片刻松懈不得。
云千不知道萧御景什么时候走的,他被吊在树下,夕阳西下,夜幕四合,他偶尔清醒了,艰难地探长脖子,就看见远处灯火照亮的不夜天。
今晚有灯会,明晚是上元节。
上元节,百鬼夜行的日子,他听见路过的丫鬟说,明儿要给逝去的祖父母烧些纸钱。云千心念微动,想让她们为他带一些的,想了想,终究是敛下声息。
外面多热闹,他听见烟花鸣空、孩童欢笑,仿佛能看见昔年秦淮河畔醉人的河灯,繁华喧嚣。
直到清晨的露水覆满肩头发顶,云千自寒冷中惊醒,睁开眼睛,面前一双滚云纹的靴子,他顺势仰头。
说不上赫连迟是什么神情,只是看着他,有些冷酷,又有些……奇怪。赫连安立在赫连迟身后,满脸的幸灾乐祸。
云千笑容苍白:“我累了。”
“你与萧御景,”赫连迟面沉如水,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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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放
第二十章 不放
失去我,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没什么关系。”云千脑袋斜倚吊着的手臂,累得睁不开眼睛,索性阖上了双眸。
“睡吧。”赫连迟蹲下身,与云千的视线齐平,他摸了摸云千苍白的面颊。云千眼帘微动,睡着了。赫连安上前道:“萧御景从前不是苏国的国师么?金陵人说云千是萧御景抚养大的。”
赫连迟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剑,斩断了束着云千的麻绳,将栽倒在地的人打横抱起来。赫连安蹙眉:“皇兄,他身上脏得很。”
“无碍。”赫连迟没有回头,抱着云千径直去了浴池,赫连安目送赫连迟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缓缓捏紧拳头。
云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身上的伤皆处理过,他动动手指,浑身还是疼。
饭菜香味飘过来,云千扭头,赫连迟端着一碗热粥在床沿边坐着,鹰隼似的双目只盯住他,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吃点东西。”赫连迟说,云千慢腾腾地坐起身,赫连迟喂一口他吃一口。一碗粥很快见底,赫连迟放下瓷碗:“你若是一直这般听话,也少受诸多打骂。”
不听话就挨打,乖顺则有糖吃,和养一条狗有什么区别么?
云千有些明白,他在赫连迟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敛了眸子,嗓音还有些沙哑,淡漠地问:“你想要什么?赫连安?”赫连迟没有作答,只端起瓷碗放回圆桌上。
云千自顾自地说:“我明白了,你得不到赫连安,像以前一样,想让我做他的替代品是么?”瓷碗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赫连迟愠怒:“闭嘴。”
云千缄默。
没一会儿,侍卫来报,说是太傅萧御景等在外面。赫连迟眼角视线扫过瞬间变了脸色的云千,轻蹙眉头,话却是对侍卫说的:“让他进来。”
云千抓起被子缩了进去,将自己裹成一团,幼猫似的蜷缩着。仔细看,还能发现那被面有些抖,他在发抖么?赫连迟陷入沉思。
萧御景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请让臣将千儿带回府上教养,他性子顽劣,不懂规矩,臣恐怕云千对陛下多有不敬之举。”
赫连迟把玩着一柄青笛,面沉如水:“太傅不如问问云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