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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

作者:玖宝 时间:2020-11-02 11:41:37 标签: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田嬷嬷去接过紫檀木盒,又端了清茶给顾云笙,三人闲聊了些家常。
  晚些时候离开雍寿宫,顾云笙和安平长公主并肩走着,安平长公主说东扩西,顾云笙只是微笑着应和,并不主动说些什么。安平长公主孩子心性,心中略有不快,气呼呼的道:“太子殿下是嫌本宫聒噪吗?”
  “啊?”顾云笙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忙真诚的对安平长公主说:“当然不是,小姑母别冤枉我。”
  要是以前被硬加个“小”字,安平长公主肯定不乐意,但现在没心思去计较那文字游戏,慰问道:“那是你近日来公务繁忙,太过劳累了?”
  “也还好。”顾云笙勉强笑笑,道:“只是西北的几个小部落欲三方联营,野心勃勃,直逼西北边境,叫人难安。”
  安平长公主虽年幼,但心思玲珑,一听便猜到了:“你是担心丁将军吧?”
  顾云笙一愣,被人猜中心事莫名慌了一下:“丁将军是边境驻守将领,我自然记挂些。当然不止是丁将军,那些随他厮杀的将士们我一样牵挂。”
  安平长公主偷偷一笑:“本宫不过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
  顾云笙:“……我哪有紧张……”
  安平长公主乐得看他欲盖弥彰,二人又走了一路,才问道:“你是去养心殿看你父皇呢,还是回东宫去?”
  “父皇染疾还未见好转?”
  “已经好多了,再有三四日便可康复。”安平长公主说着,无意间瞧见顾云笙袖口中藏着的流苏,好奇心旺盛的她“咦”了一声,伸手就将那流苏扯了出来。
  “姑母。”
  “这是什么?”安平长公主提在手中一看,原来是剑穗:“这好像不是你平日戴的那个。”
  “姑母忘了,以前那个剑穗在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割断了。”顾云笙指着剑穗道:“这个是丁将军所赠。”
  “这样啊。”安平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点头,更加搞不明白了:“既然是剑穗,那你怎么不绑在剑上,却要藏于袖中呢?”
  “呃……”顾云笙语塞,望着那在空中飘摇的剑穗流苏,久久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因为什么呢?因为每日进宫上朝,参与朝政,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身边也就没必要带着剑了。
  “友人所赠,你要随身携带吗?”安平长公主善解人意的替顾云笙说了。顾云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着说:“算是吧,丁将军与我趣味相投,是难得的知己好友。”
  “可惜他远在西北,你们也不知何时能见了。”安平长公主独自感叹一番,将剑穗原物奉还。
  顾云笙接过剑穗之时,动作有些微不可查的僵硬,心中不由得涌出一阵感慨。忽然想起那夜他潜入将军府去送流絮草,丁左的眼睛,丁左的神态,丁左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觉得丁左肯定有话要说,却又因为什么其他的因素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顾云笙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了,有话不直说,反倒让听者心里惦记,堵得慌。
  -


第72章 长大了
  熟悉的梅花林,空中瑞雪纷飞,
  江漓朝前走着,将一排排脚印远远甩在身后。四周静谧平和,闻不见鸟语,听不见风鸣,可在远处却依稀传来几声温言细语。
  江漓听着,有些熟悉,心底涌出一阵酸涩,促使他加快脚步穿过垂花门去看。
  仅一瞬间,江漓湿了眼眶。
  “家中一切都好,咱们的孩子虽然有时调皮,但他是懂事的好孩子,从不哭闹,也不任性妄为,虽然对你的做法有诸多不解,但都体谅着,遵循着。要我说,你也待他温和一点,每次都疾言厉色出口训斥,倒叫珺歌跟你生分了。”母亲站在院中的梅花树下,一身素装衬出宁静柔婉的气质,唇角勾出温婉的笑意,宛若一缕暖阳融入晨间的霜雾。
  “养不教,父之过。严父出孝子,我这也是为了他好。”父亲依旧丰神俊朗,他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往往会隐去自身的杀凛之气,连时常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平摊。微微一笑,慈爱温和,是个对妻子关怀备至的好夫君,几乎从来没对妻子发过火。
  “我明白,只是珺歌已经大了,他有能力照顾自己。雏鸟已长成苍鹰,也该飞上天空,遨游万里凌霄。”母亲上前一步,轻轻挽起父亲的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你羽翼呵护的小孩子了。”
  “是么。”江茗垂目,眼中泛起既沧桑,又甚是欣慰的流光。他下意识转头望去垂花门处,对于那里肃立之人不加意外,轻叹口气,朝他招了招手:“珺歌,过来。”
  江漓一怔,迟疑半晌,鬼使神差的迈步走了过去。
  母亲依然风华正茂,她唇边总是荡漾着温柔慈爱的微笑,可眼中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心疼和无奈。而父亲一如既往,严厉苛责,就江漓的记忆之中,父亲从未对他有过半点柔情。不像别人家的孩子,可以挽着父亲的手上街买糖,可以被父亲抱着放风筝,可以被父亲陪着骑马,哪怕是被父亲责备了,亦可以得到父亲的安慰和关怀。
  这些,江漓从未感受过。
  父亲身为九枢首领,自然公务繁忙。哪怕是难得的休沐日,他所得到的并非是承欢膝下的温情时光,而是繁重的授课,严肃的面容,以及不合父亲心意所换来的惩罚。
  “长大了。”江茗上下打量着儿子,他伸出手搭上与自己同等高度的肩膀,恍若隔世的眼神中透出无尽感慨:“孩子长大了。”
  肩膀上的重量清楚的传来,江漓的心跟着颤抖。
  “一晃几年,你已成长为英气勃发的好男儿,也不知你的修为有没有增进。”江茗振臂一挥,朝后方随行的侍从伸出手,接了宝剑:“若原地踏步,看为父如何罚你。”
  一旁的母亲无奈摇头,可眼中却透着久违的欣喜。
  “父亲,请。”江漓行了一礼。
  礼数的周到让江茗甚是满意,利剑出鞘,父子二人相隔数丈远,空中瑞雪纷落,在沾染江茗衣衫的瞬间被那散发的浑厚内力化成一道水雾。健步飞跃,右手灌力于宝剑,卷起逼人杀气,直朝江漓刺去。
  母亲有些紧张的看着,就见江漓的身体朝后倾斜,以足尖保持平衡,驾驭那惊鸿的轻功朝后急速躲闪,震起片片六角雪花飞扬,一时间竟融入雪幕之中,好似化成一道雪雾消散不见。江茗一愣,待到雪花纷落在地,前方空荡,后方刺来蚀骨的寒意。江茗反应极快,及时回剑横扫。
  “锵”的一声,双剑碰撞,涌出道道剑风,呈摧枯拉朽之势。
  华丽的剑招相互比拼,精纯的内力相互抗衡,短短一刻,百招已过。江茗左手凝气,趁着江漓背后空档一掌击出。却不料那近在眼前的白衣身影忽的一散,宛如幻境鬼魅般消失无踪。这一击打空,反倒是江茗露出了破绽,他只见身侧凌厉的剑影乍现,在那白茫茫的一片落雪之中,极快极厉极冷,以肉眼所见单单能瞧见几道光影。所散发而出的剑气噬魂夺魄,宛如天罗地网般直逼猎物命门,逃无可逃。
  剑尖在距离江茗后颈一尺的地方骤然停住。
  雪落,风息。
  江茗站在雪地之中一动未动,不久,他忽然仰头望向了碧空天幕,看那白云浮动,心胸宛如那无边无际的晴空一般,瞬间开阔了。
  江茗转身,目视着收了霜辞的江漓,那一刻,他笑了。
  第一次对儿子展露笑脸。
  “正如你母亲所说,雏鸟已长成苍鹰,也该飞上天空,遨游万里凌霄。可惜事到如今,为父纵使心中后悔也不能让时光倒流。”江茗怅然而叹:“若是为父不对你那般严厉就好了,若是为父也能像寻常人家那样,陪你逛街,陪你骑马,陪你舞剑,陪你读书,你的童年就不会那么枯燥了。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多匀出一些时间回府陪你,我们喝喝茶,说说话,听你撒撒娇,卖卖懒,如此天伦之乐,人生何求啊!”
  江漓心头一紧,想开口说什么,话却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你不是一直渴望出府门,到外面的世界走走,逛逛么?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父母的羽翼保护你了。”江茗上前,伸手轻轻落于江漓的头顶爱抚着,语气温和的说:“今后天高海阔,任你翱翔。”
  “父亲。”江漓心口一阵疼,只觉头上一轻,那温暖的大手离开了。他迫不及待想去抓住,父亲的身影却在瞬间闪到了母亲身边。他再次挽起母亲的手,二人相视而笑,像是约好了要去做什么事一样,双双回头朝江漓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母亲……”
  “珺歌,你要跟我们走吗?”
  江漓脚步一凝,望向母亲诧异的面色和等待的眼神,他轻轻摇头:“我会去找爹娘的,但……不是现在。”
  “嗯?”
  “有人在等我。”
  “这样啊!”母亲垂眸一笑,“你的心中已有了位重要之人,他可照顾你一生,护佑你一世。定要珍惜,不可辜负。”
  “是。”
  “那便去吧!”母亲的声音柔和的回荡在耳畔:“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
  “漓儿,漓儿……”
  忽然转醒,江漓茫然的望着轻声呼唤的顾锦知。那一刻,身体虽然疲累,心中却是清明和暖的。
  “漓儿,你是做噩梦了吗?”顾锦知关切的慰问:“怎么不去床上歇着,倒是在这儿睡着了?”
  江漓恍然察觉自己倚在软榻,居然靠在矮几上就入了梦。身子沉重,头目眩晕,也难怪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江漓的手脚有些麻。顾锦知一边递了刚刚熬制的汤药给他,一边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还有点低热,你不头晕吗?”
  江漓轻摇头:“还好。”
  “你身子尚在伤病中,要多注意休息才是。”顾锦知撩开前襟,坐下矮几对面:“方才收到郁台来信,他跟清烟正赶过来。郁台那小子笨手笨脚的,信上说他闪了腰还崴了脚,躺床上数日下不了地。清烟在身侧照料,近日才稍见好转,这不,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江漓一口一口缓缓喝着汤药,好似感受不到苦味一般。片刻后,拿了矮几上的狼毫蘸了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超逸的一行字:“等跟郁台他们汇合,我们也该回京了。”
  顾锦知默念了遍,笑道:“不急,至少得等你身子康复了再启程。反正回到京中也无事,不如好好游上一番杭州。如若不然,还有许多的秀丽名城供你我游玩儿。只要在年关前夕回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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