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回王府。
她入了王府便问侍卫:“世子妃回来了吗?”
侍卫恭敬答:“世子妃说她同世子在猎场玩,采点桂花,做桂花蜜,要晚点回来。”
若放到以前,简醉欢必定眉开眼笑应允。
世子与世子妃感情好,将来府邸才会和睦。
但如今,一想到白毓兴许是不洁之身,她就满心烦躁。
女子名节大于天,她怎可忍受自己有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儿媳妇。
可偏偏白毓除了家世外,基本符合她选儿媳妇的标准。
简醉欢心烦意乱朝着醉风阁行去,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后面的丫鬟嬷嬷胆战心惊在背后追着她的步伐。
园林深处,两个小丫头裁剪着枝丫,谈笑声此起彼伏。
“王妃带着世子妃去钟鸣寺,听说那里的送子观音很灵验呢,不少女眷都会去求,连二夫人三夫人也去了。”
“去了有什么用,世子又没跟世子妃圆房。”
另外一个拉着她躲到角落处,四处慌张看了看:“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
婢女一号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无人便道:“是真的,我上次去沉鱼阁世子妃房里伺候花木,亲耳听到的,世子妃以没准备好为由,拒绝跟世子行房。”
婢女二号:“怎么可能?世子怎么会……”
婢女一号:“世子答应了,好像约定了世子妃没准备好前,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她左右看了看,故弄玄虚说:“听说世子妃外面有人,惦记着那个人,才拒绝同世子圆房。世子心疼她,就答应了……听说世子妃心上那个人是她表哥呢!”
“哪儿来的贱婢乱嚼舌根。”苏嬷嬷一声冷喝。
王妃带着苏嬷嬷走出假山,目光严寒瞪着地上的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见到王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啊。”简醉欢走到一旁石凳处坐下:“你们刚说的,可是实话?”
婢女一号头埋得很低,吓得瑟瑟发抖:“婢女所言皆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让奴婢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简醉欢冷冷质问:“将你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
婢女一号只得战战兢兢将话复述一遍。
苏嬷嬷将话原封不动的写下来:“倘若有半句虚言,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婢女一号连连点头:“绝无半句虚言。”
简醉欢站起身,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带下去。”
两个老嬷嬷上前将婢女带下去。
简醉欢心事重重站起身往醉风阁行去。
“姐姐,你可真是让我一路好追。”刘侧妃从侧门进来,笑意盈盈喊着简醉欢。
简醉欢冷冷看着她:“你拜你的佛,为王爷祈福,追我干什么?”
刘侧妃皮笑肉不笑:“还能干什么?只是看姐姐在钟鸣寺礼佛都心不在焉,关心姐姐罢了。”
简醉欢心里乱如麻,说话也丝毫不客气:“妹妹的关心,姐姐受不起呀。”
刘侧妃:“你我一同伺候王爷这么多年,姐妹情分还是有的。咦,世子妃没同姐姐一起回来吗?”
“母亲有所不知,儿媳刚看到世子妃同三皇子一起去后山了。”苏喜掩唇笑着。
简醉欢皱眉。
跟表哥不清不楚的,现在怎么又同三皇子扯上关系了?
她这个儿媳,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刘侧妃佯装嗔怪:“别胡说。”
苏喜佯装气急:“我没胡说,我亲眼所见。不信你可以问我娘家的妹妹,她也看到了,当时山上还有很多人呢,都看到三皇子为世子妃采了一把茱萸。而且她还知道世子妃有一个表哥,他们一同长大,感情甚笃,表哥从世子妃出嫁后就离开了北城……”
刘雪月见简醉欢脸色不太好,心里愈加开心,但面色却忧虑嗔怪:“皇上也真是的,赐婚不赐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偏偏……”
简醉欢冷眼看着她:“你怎知世子妃不是好人家的女儿?”
刘雪月微笑:“王爷大寿那些时日,姐姐该是见过白国公吧?家里的那些腌臜事都能闹到王府来,这能算清白人家吗?我无法想象这样人家教出来的女儿……”
简醉欢无话可说。
苏喜继续添油加醋:“当然,这些事,王妃也别太自责,毕竟……当日婚礼匆匆,有些事事先来不及检查也在情理之中。”
简醉欢冷嗤:“这门亲是皇上定的,你们眼下这般,是怪皇上了?”
苏喜连连告饶,嘴角噙着笑:“我哪敢怪皇上啊,我只是让王妃多个心眼,新婚之夜来不及查看新娘子是否是处子之身,但以后要多留个心眼,别让不清不楚之人颠龙倒凤,混了皇室血脉。”
她这话明明白白指出了世子妃与三皇子有染。
也全把话头挑明了——世子妃是不洁之身。
刘雪月怪罪:“喜儿,世子妃的事,岂容你置喙?”
苏喜连忙认怂垂下头。
刘雪月赔礼道歉微笑:“姐姐,喜儿还小,口无遮拦的,请姐姐不要怪罪她。”
简醉欢淡淡说:“女儿家家的,还是不要做长舌妇的好。”
苏喜行礼:“是。”
简醉欢带着苏嬷嬷朝着醉风阁走去。
刘雪月与苏喜看着简醉欢的背影冷笑着。
一个一生规规矩矩知书达理的王妃,若是知道中意的儿媳与其他男人有染,那该是怎样的场景呢?
简醉欢回到醉风阁,越想越不对劲:“将纯儿找来。”
苏嬷嬷:“是。”
纯儿到醉风阁时,看到王妃脸色阴云密布。
她自幼跟着王妃,很少见王妃脸色这么难看过。
简醉欢:“纯儿,我问你,世子妃可有与世子圆房?”
纯儿不知为何做此问,便如实回答:“他们夜夜在一处,兴许……”
简醉欢厉声咬着字:“兴许?”
苏嬷嬷厉声:“王妃让你去伺候世子妃,是让你给“兴许”两个字?”
纯儿吓得连忙跪下:“纯儿不敢,只是世子与世子妃安寝了,纯儿并不好看着,这种闺房之事……”
简醉欢冷冷看着她:“这么说,你并未亲眼看到世子与世子妃真的圆房了?”
圆房这种事,怎么会让她们看着?
纯儿有苦难言,但王妃如今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替世子妃说话,就说着:“是。”
简醉欢冷冷说:“退下吧。”
纯儿站起来:“是。”
简醉欢一时之间气血上脑。
她儿子什么时候答应过别人这种无理的要求?
还要等她白毓准备好才能行房?
世子妃伺候世子、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不是她生来就该做的吗?
苏嬷嬷小声嘀咕着:“王妃,这么说,世子妃还未同世子圆房,世子妃是否是不洁之身……我们可以试探一番。”
简醉欢扭头看着苏嬷嬷:“这……”
女子名节大于天,她这一试探,岂不是让白毓难堪?
苏嬷嬷从小伺候简醉欢,她了解简醉欢的脾性。
简醉欢表面上很生气,但到底没有撕破这层面纱,也为世子妃考虑。
但若是不试探,这件事怕是会成为简醉欢的心病,让她日后彻夜难安,她每想一次,就会心里对世子妃误解更深一份。
与其日思夜想,还不如去求个明白。
若世子妃真的无辜,她们做错了,也大可以赔罪,相信世子妃宽宏大度能体恤王妃一个做母亲的拳拳之心。
倘若世子妃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们也好早点想对策。
晚上,冉清谷还未回沉鱼阁,王妃便差人让他去醉风阁。
他将采回来的茱萸果子与一些桂花交给纯儿,便朝着醉风阁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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