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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修改版]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20-11-05 16:12:22 标签:虐恋情深 总受 BE NP

    韩朗退后,抱起双臂欣赏,那种玩味的笑又来了,朝众人道:“怎么玩诸位明白了吧。让本王瞧瞧,到底谁的点子最绝。”
    门生中好男色的其实极少,但都寄居韩朗门下,期望韩朗能给自己一个好前程,所以也不好拂他之意。
    有好表现的第一个站了出来,呼啦一声又扯下华容裤子,掌心沾满那盐酒糊,开始玩他分身。
    “请华公子哭,喜极而泣。”他道,学韩朗玩味的语气。
    哭华容并不擅长,可最终还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勉强地喜极而泣。
    下身的套弄还在继续,粗盐已经磨进肌肤,将皮磨破。
    那人又道:“现在请华公子纯洁的笑,想象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眼前。”
    华容愣了一下,在极度的痛苦中艰难比手势:“请问什么叫纯洁?”
    韩朗大笑:“咱们小容容不知道什么是纯洁。那好,青梅竹马的恋人你总有吧,你想象他就在你跟前。”
    华容的脸色忽然间凝重,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恢复,笑眯眯打手势:“报告王爷,没有,华容从小就被人操来操去。”
    “华公子拒绝你的要求,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愿意为止。”
    韩朗抱臂退后。
    那人得了上谕就更加放肆,一把将华容从凳上扯落,让他仰面在地上躺着,私隐朝天。
    手掌上盐酒糊已经不多,那人套弄得无趣,老板又连忙又递来一罐子盐。
    又有门生上来,先是点了华容笑穴,接着又使出分筋错骨手。
    华容于是开始笑,无声地疯狂地笑,身子在地上扭曲,所有鞭痕乍裂,鲜血流了一地。
    小楼里所有门都开了,所有小倌奴婢全都睁亮双眼,在打量他如何痛并快乐着。
    真是好笑,好笑至极。
    华容笑出了眼泪,可能还预备笑出血。
    酒桌上这时终于有人发声,将酒杯重重一掼。
    是林落音,抚宁王府门生之一。
    韩朗深深看他一眼,双臂仍是紧抱,道:“继续。”
    游戏于是继续。
    林落音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边走边脱下自己长衫。
    衣服裹上身体那刻华容仍在笑,天地颠倒地笑,一口血涌上来,于是连忙转头,吐在地面,没弄脏林落音的衣服。
    林落音看着他,慢慢又转头看向韩朗:“不管他是什么人,总归还是人,总归还有人的尊严,王爷不该这么对待他。”
    华容笑穴未解,闻言益发笑得疯狂,满楼的人于是也跟着哄笑。
    韩朗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收敛,上前也蹲下身,一只手抬起林落音下巴:“不让玩他,那玩你怎样,你愿意救他赎他吗?”
    林落音回望他,眼里寒芒闪烁,一只手已经搭上剑柄。
    厅里气氛顿时凝重,门生们面面相觑,流年已经悄无声息地现身,兵器牢握在手。
    华容的手伸了出来,在他们中间比手势:“王爷莫开玩笑,他这种货色怎么和我比,一根筋死心眼,根本不是做受的材料,哪里有什么好玩。”
    韩朗脸上的笑意又来了,捏住林落音下巴的手不肯放松。
    林落音手指轻弹,不祥剑已经铮鸣出鞘。
    “定远将军,死鬼苏棠留下的位子,从今天起归林大侠。”在气氛最最紧张的那刻韩朗突然开口,收起手掌站直身子:“林将军明天就赴北疆上任,去替皇上守住北方要塞。”
    “北方苦寒,外族又不停侵扰,这差使是又辛苦又没有油水,当然林将军可以拒绝。”
    在林落音抬头那刻韩朗又道,衣袖一拂离开了娼馆。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那个杀千刀的还是没替华容解穴,于是华容只好继续笑,笑得花枝乱颤。
    华贵看他,鄙夷地上下来回看:“被人嫖惯的人,去嫖次娼而已,做了次攻,那也不用笑成这样。”
    华容上来踹他,比手势:“谁做攻,我才不做,我偏爱做受,流水的攻铁打的受,做受才能万年永在。”
    华贵人气得打跌,正想拿话噎他,外头有人‘笃笃’敲门。
    门开着,敲门只是礼貌,敲完后林落音就跨进门来。
    进门后他将手指对准华容笑穴,有些犹豫:“每个人点穴的手法路数都不同,我不一定能解,说不定反而弄伤你。”
    华容比手势,示意他宁愿死也不愿再笑了。
    于是林落音催动真气,一指按了下去。
    笑穴应声而解,华容身子前倾,往前踉跄,在栽进林落音怀抱前生生止步。
    他比了个手势,那手势林落音已经识得,说的是:“谢谢。”
    林落音摇头,示意不必谢,又问:“你不要紧吧?”
    华容比手势,华贵人尖着嗓子翻译:“我主子说受有受德,做受的第一大德就是要禁得起虐。”
    一句话说得林落音无言,华贵只好打圆场,道:“我去弄些酒菜,林大侠你再教育教育我家主子。”
    华容又比手势:“顺便恭喜林将军,王爷这次是要选个耿直不阿的人去守边疆,而林大侠正是不二人选。”
    林落音苦笑了声,似乎不愿再提这个话题,于是问他:“上次在你这喝的酒与众不同,不晓得叫什么名字。”
    华贵按照华容手势翻译:“烈酒加青梅和干兰花,酒的名字叫没法说。”
    “无可言,酒名叫无可言。”华容连忙纠正,拿手指蘸水,在桌上一字字写:“无、可、言。”
    “无可言……好名字!”林落音露出笑意:“没法言说的滋味,的确是贴切。”
    华容沉默。
    深秋的风这时从门里透了进来,烛火摇曳,两人相视而笑,那一刻的情景,忽然间就有了丝暧昧。
    一丝无可言的暧昧。
    ===  ===   ====  ====
    连续几日,流云还是没查到那名刺客的底细,韩朗索性下令将皇上身边近侍的太监宫女全部换班,秘密歼杀。
    在韩朗看来,总有人从宫里传出了点风声,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皇帝身边,疏忽不得。而有些事情,他依然束手无策。
    “皇上不肯吃东西。”流云禀报。
    韩朗闭着眼睛,摇头。
    “皇上说,明儿不早朝。”流云继续回禀。
    韩朗还是闭着眼,摇头,额头角落出了细汗。
    流年乘机向流云挤眼,流云也很识相,抿下唇索性不说了。这些日子韩朗吃的不多,睡得也越来越少,气色一直不怎么好。
    沉闷了会——
    “主子……”流云、流年异口同声地轻唤。
    韩朗扬眉睁眼,浅笑:“什么事情?”
    “主子真的要求皇帝大赦大公子?”韩朗知道,他们的大公子指的是韩焉。
    韩朗点头。
    流年与流云对视了一下,齐齐磕头:“请主子三思。”
    韩朗托腮,扫了眼已经拟订好大赦的圣旨:“喜欢三思的人只有两种结果,其一还被我踩在脚下,不得翻身;其二,这辈子过得也没什么乐趣了。”
    韩朗说到这里微顿,“可惜,大赦的圣旨还没颁布,我大哥已经逃离流放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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