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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修改版]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20-11-05 16:12:22 标签:虐恋情深 总受 BE NP

    黑色的汤药一被泼出,流云就将空碗猛砸向墙。
    碗粉碎,白瓷开散。
    流云出手抓接住碎片,当做暗器齐发出去。
    白色碎瓷,划破流云的手,带血珠射出,快且准。只是流云没了武功,气难化力,射程不远,最多伤人双目。
    趁刺客躲避的空隙,流云拉着华贵,抢出庭院,两人直奔马厩。
    人向前奔,流云耳竖起细听后面的动静。
    废了两个,还有三个!得找个偷袭点,全然脱身太难……
    三人去看戏,观众熙熙攘攘,冠盖云集。
    找到位置,刚坐稳当,流年就拿棉布塞耳朵。
    华容动扇好奇眨眼,打量会流年,拉韩朗广袖,悄悄晃手想探问八卦。
    韩朗泰然无睹。
    “你不用问主子,我来说明。我娘生前就是戏班洗衣娘,我几乎是听戏长大的,反正听到这声,就受不住,头疼。”流年抢白,以前这都是流云的活,他就从不陪听戏。
    韩朗开始干咳,华容打扇点头,饶有兴趣地想听全故事。
    可惜此时,戏锣一响,台上帘子一掀。
    跑龙套亮相,全台穿梭。
    流年眉头锁得贼紧。
    韩朗也不为难,笑着吩咐他,“流年,实在架不行,外面候着去。”
    流年不肯,盯华容猛看。
    韩朗搭上华容的肩头,贱贱地一笑,表示没事。
    华容也非常配合地歪头靠近,还替韩朗扇风。
    天衣无缝的一对淫人。
    流年绝对不敢回顶撞,面带僵硬,乖乖离席。
    走出了戏院,他心情果然大好。
    只是天气不佳,风雨欲来,天闷热。
    乌云无声移动,阴影下,有黑影在慢慢逼近。
    流年两只耳洞,还塞着布团,正抬头望天,心无旁骛……
    折子戏过后,开演今夜大戏——游园惊梦,才子佳人的文戏。
    韩朗早没了兴头,杵着头对华容吹气。
    台上戏帘一挑,有人拓然登场,身边的华容眉毛一抖,邻桌马上有人窃语,“不是文戏吗?怎么有人扛枪上来了?”
    韩朗闻言,斜眼望回台上,大煞风景的人物出现了——林落音。
    戏锣琴乐也被迫齐齐停下,所有人不明状况地,安静地瞪着那登台外人。
    落音一身戎装,站姿挑衅,与韩朗四目相会,“我来拿人,闲杂人,闪!”
    台下众人迟疑,呆坐不动。台上,枪尖锋点寒光眩眼。
    华容继续打扇,动作略微大些。
    韩朗眉头一揪,若有所思。
    僵持间,看座最后突然有人冷哼,“青葱总受已经有主,将军居然还想来松土。”
    话为完,一团黑物,已经被抛出,空中弧线一条,轰然落到了台上。
    刹那,血水爆开!
    不是物,是人!血未流干的死人!
    人们骤然领悟,这里已经不是等热闹看的地方,哗地一声,激流涌退,奔走逃难!
    有人忙,有人不忙。
    不忙的人好数,就四个。
    韩朗,华容,林落音与扔尸上台的流年。
    流年持沾血的剑,边走向林落音,边抬臂抹额角,渐渐干涸的血渍,得意地喃喃,“我不会那么差劲,被同一伙偷袭两次。”雪耻居然那么轻而易举。
    “我只拿韩朗一个,与他人无关,别多事!”林落音凛然道,有意无意地扫了台下的华容。
    流年不理,一跃上台,“话说,我平生最讨厌——拿枪的!”
    “的”字落地,流年已经撩剑猛袭,锋快如流星!
    林落音横枪挑开,避闪得游刃有余。
    不远处,韩朗冷然揉着太阳穴,单从作战经验比较,流年太嫩了,更何况对方是林将军,必输无疑。
    想到这层,他霍地勾起笑容,手肘推张嘴改看武戏的华总受,“东窗事发,我是欺君之罪。你现在开溜,还来得及。”
    华容眼眨也不眨地看台上,忽然拽韩朗,韩朗注意力回到对打的那两位。
    流年已经挂彩,右肩裂开一道血口。
    韩朗人靠后而坐,坦然命令道,“流年下来,带着华容离开,这里交与我处理。”
    已经杀红眼流年哪里肯依循,那厢跳脚急叫。
    “再耍脾气,给我滚回你爹那里去!”韩朗冷冷拂袖而起。
    命令就是命令,不会再有任何一条批注。
    瞎子都看出,林落音给了机会。这个机会自然不包括,韩朗本人。
    看主子跃跃欲试,胸有成竹的样子,流年只得压住伤口,退居二线,走到华青葱,目光示意要开路了。
    华容举扇摆晃,明显拒绝,坚持要看热闹。
    韩朗眉宇舒展,皮笑肉不笑,“你不会想等他来松土吧?”
    华容两分委屈八分懊恼地尾随流年离开。
    戏台又冷场了片刻,林落音终于发话。
    “你挑什么武器,我奉陪到底。”
    韩朗懒散地张开双臂,“我束手就擒。”谁说他想打来着?
    韩宅马厩内外,皆静。
    剩余三个黑衣刺客交换眼神,一人胆大提着亮刀,沿左侧土墙,小心地进厩。马嚼夜草,鼻息呼呼。
    突然屋顶上横梁,有响动。
    刺客抬头,还没看清,铁黑饮马的大缸,当即砸下,物从天降。
    闷响一声。
    流云忍痛马肚下窜起,磕马蹦上,伸手握夺那刺客的刀把,横给他一刀归西。
    喉口血箭横飚的那刻,其余两人闯入。流云借马力再上,双臂交错,左右开工,一刀不错。红血涂人马。
    华贵闭眼从梁上跳上马背,屁股刚坐稳,人就打了个冷嗝。九死出一“声”,离奇地响。流云终于嘴角一牵,驾马奔出韩家。
    一路冷嗝,华贵就没停过,骑在马背上一跳一抖的。
    流云回头看他,话在舌尖,却见华贵挺身,霍地一声将他扑倒在马背。
    “噗”的一声,有枝冷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流云头顶,正中华贵。
    流云回头,只瞧见一枝长箭没入华贵正心口,却滴血未出。
    箭杆随着心跳,一齐搏动。
    一跳一动。
    流云怒目回视。
    第二队人马已然杀到。华贵重伤至此,除了束手就擒,再没有别的出路。
    马蹄踏石板,原路返回。
    华容与流年两人默契,互相不睬。
    华容车内打扇看夜景解闷,流年粗粗整了下伤口,撩鞭赶车,一路沉默。
    为等韩朗,马车行得极缓。
    路走到一半,街道开始不平静。流年环顾,追兵已到,车被困在了正中。
    华容钻出头,瞅瞅形势,义气盖天手语,“你先走,走得一个是一个,好找援兵。”
    “不行,保护你是主子的命令。”
    “没援兵,我们都要死。”华容的比划果断万分。
    流年定了定,再不犹豫,弃下马车杀出人群而去。
    而华容留在车内,不消说,很快便被韩焉人马拿住,一起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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