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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时间:2020-11-05 21:12:52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年下

  萧让心下微微不安,面上不显,沉声道:“相父前几日可有这般?”
  阿越摇摇头:“阿越向来睡得浅,表叔睡里侧,他若是出去了,阿越定是知晓的。”
  萧让沉了脸:“我去找他。”
  -
  云歇这会儿正泡在后院僻静处的汤泉里。
  他将仆役都支开,才放心褪了衣裳下去。
  温和的水渐渐漫过他白皙的颈项,或许是氤氲的热气蒸的,云歇一张昳丽的脸绯红一片。
  云歇无颜见人,把脸也没入了水中,静静屏住呼吸逃避了一会会,才又浮出水面。
  他忍不住了。
  从清晨见了萧让起,他这几日好容易压下去一点的火就又上来了,而且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还记得阿越的话,难不难受全看自己,不胡思乱想就没事,所以云歇不愿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下贱的身体真的对萧让完全没抵抗力。
  下午有谢不遇陪着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倒还好,可一到晚上……
  原先晚上就难熬,更别说受了刺激。
  云歇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忍了。
  他不是羞于这件事,毕竟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自己替自己没什么。
  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做这事时,满脑子都是萧让。
  云歇彻底自暴自弃了,双目失焦的刹那,有些怔然地想,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他想谁就想,别人又不知道。
  再说萧让自己非要长那么勾人,真不怪他把持不住。
  他就今夜沉沦一会会,明早还是萧让高风亮节的相父。
  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过什么。
  ……
  萧让在偌大的府上找了一个来回,都没见着人影,心下越发不安。
  萧让粗粗辨别着自己的位置,他眼下应该在云府后院。
  云歇能去哪儿?
  萧让刚要继续找,听见近处假石后飘来的几声破碎的压抑的喘,脚步一顿,瞬间慌了神。
  那分明是云歇的声音。
  云歇莫非意外受了伤,才呼吸这般粗重?莫非他伤重不能动弹,才半晌不归?
  一个个可怕的设想一闪而过,萧让一瞬间心脏骤停,他再也顾不了见了云歇该如何解释他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云府,出了假石疾步过去。
  没走几步,萧让脚步猛的一顿。
  白茫茫的氤氲雾气里,他一眼瞧见温热泉水里神情隐痛、眉头深蹙的云歇。
  云歇似乎痛极,双目紧阖,细白的牙咬着下唇,浑身微微发抖,面色潮红,眼尾湿红一片,被泉水还是生理性的泪润湿的睫毛帘子簌簌直颤,雪白笔直的脊梁弓成了一道弦月。
  月牙映清泉,水中人如玉。
  萧让却再没了半点狎昵心思,纵身下水救人,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萧让落入水中,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池子边缘云歇的衣裳叠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云歇听见动静,猛地睁开了迷蒙失焦的桃花眼,正好和发梢浸着水、面容越发清晰俊美的萧让对上眼。


第42章
  萧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张感一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他就是再迟钝, 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太多的异常,云歇绝非受伤。
  岸边云歇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池水清澈,云歇可谓是一览无余,他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当真关心则乱。
  萧让现在回想起云歇之前那个他理解为隐痛的神情,才发现那勾人心魄的昳丽容颜上,明明暗藏几分难言的欢愉。
  潮红的脸,压抑的喘, 微微颤抖的身体。
  灵感一闪而过, 萧让霎时屏住了呼吸。
  他的相父刚才在……
  想明白的刹那,萧让眸色瞬深, 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他高不可攀时常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相父,竟于夜深人静时, 一个人浸在热泉里隐忍自亵。
  摧枯拉朽的欲念侵占着理智的生存空间,萧让就要关不住心中的野兽。
  残存的自我让萧让猛地想起,云歇既然不是受伤,那他跳下来,又该如何同云歇解释?
  萧让深蹙着眉,心底是难言的懊恼,却又夹杂着隐秘的莫大庆幸。
  若他没有跳下来, 就不会见到这样的云歇。
  云歇不是没有人欲, 他只是将烧毁自我的欲都悄悄藏了起来, 对他故作冷淡。
  云歇轻眨眼,茫然地盯着萧让望了许久,萧让的心漏了一拍,静静等待云歇的下文。
  萧让没觉得尴尬。
  他憎恶自己的失态,却不怕面对云歇,他甚至渴望云歇羞愤欲死地怒骂他。
  他会觉得痛快真实,而不是在氤氲迷蒙的雾气里,望着眼前桃花眼微掀的云歇,怀疑这可能只是个旖|旎又潮湿的梦。
  云歇倏然轻笑了下,小声嘀咕:“还挺真。”
  他眼前蒙上了一层水汽,萧让的脸在近处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渺远,时而清晰深邃。
  他方才脑子里是以前的萧让,他还是喜欢又乖又听话自己说一句他答一句绝不多话的萧让。
  这样即使是自己替自己那样时想着他,也没那么难堪。
  以前的萧让温顺又乖觉,穿回来之后的萧让却恣意又暴戾,总变了方叫他无地自容。
  虽然近日他好像有些改了,但云歇却忘不了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畜生的事情。
  萧让听到那轻飘飘的三个字,怔了下,体会着其中意思,漆黑如墨的凤眸里瞬间盈满震惊。
  水下萧让的手开始颤抖。
  云歇说“还挺真”,也就是说他以为自己是幻象。
  这样的时刻,他却在想自己。
  萧让的呼吸越发乱了。
  哪怕云歇不喜欢他人,只喜欢他身体,可喜欢身体,不就等于喜欢他人么?
  大脑和身体根本分不开。
  云歇刚要出去,轻掠了眼前萧让一眼,见萧让原本痴痴呆呆面容静谧,此刻却似乎笑得揶揄又戏谑,嘴角上扬,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侵略性和恣意,不由地蹙起了眉。
  “你不要这样笑,讨人厌。”
  这样的笑总让云歇感到微微不安,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撕咬自己,将自己拆吞入腹。
  萧让一怔,并不听话。
  云歇心下奇怪,他幻想的人,为什么会违背他的意愿。
  他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事后困倦感排山倒海而来,大脑也连带着运作缓慢起来。
  云歇只想回去睡觉。
  萧让却不满足于只在他自以为的梦里出现。
  先前那阵心悸过去后,热气蒸腾里,萧让前所未有的冷静。
  萧让还记得阿越的建议——温柔俘获,方是上佳之选。
  萧让也没忘,他现在在云歇眼里,是不知道他会发情的。
  云歇之后清醒了,肯定会责怪他为何夜闯他府邸。
  萧让若有若无地笑了下。
  既然理会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眼前像池岸边游去的云歇像条人鱼,柔软如墨的长发润着水光越发乌黑清透,他削瘦又纤细的肩被遮着,露出一小点延颈秀项,令观者不住屏息。
  他乌黑发下的耳朵因热气微微发红,凌乱湿发交织的侧脸如诗如画,艳烈逼人的五官陪着秀气至极的面部轮廓,冷艳中透彻几分令人癫狂的纯澈。
  “相父!”萧让故作焦灼出声。
  云歇听见背后有人唤他,瞬间从混沌中被拉回现实,带着莫大的震惊于惶恐,蓦然回首,正好映入萧让漆黑又带着几分深暗的欲的眼里。
  这个萧让是真的???
  云歇僵在原地,如遭雷劈,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萧让已经从身后抱住他,有力的手臂却搂的他半点动弹不得。
  许是年龄原因,萧让的体温比他烫上不少,他如今湿了身,原先隔着厚厚衣料的热毫无阻隔地传了上来,立时消了他在池边稍稍被侵染的寒意。
  那种热悄然蔓上了云歇原本已稍稍平复冷下来的心,连带着他的脑袋也再次烧糊涂起来。
  云歇瞬间羞愤欲死。
  他没穿衣服。
  这个萧让是真的,他刚才很可能看见了自己……
  云歇的脸霎时红得滴血。
  那种事竟然被看到了。
  云歇脑海里嗡嗡作响,很想杀了自己,但在这之前,他更想杀了萧让。
  他是见色起意,又要对自己胡来?
  “滚出去!”云歇感受着血液里悄然升腾起的燥热,双目赤红一片。
  他明明是怒极推他,力道落在萧让身上却软绵绵的,像是打情骂俏、欲拒还迎。
  触碰到萧让的指尖有浅浅的酥麻感涌过,带起心头另一层次的激荡。
  云歇如潮般褪去的欲霎时又涨了上来。
  “相父,你伤的重不重?”萧让故作忧切道。
  云歇面上的怒意裂了道口子。
  萧让以为他受伤了才跳下来?目的是救他?
  “让儿久等不见你回来,怕你出了事,才在府上寻——”
  云歇打断,恼羞成怒:“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
  萧让若有所思:“现在倒是不像,先前分明神情隐痛——”
  “闭嘴!”
  云歇脸红了个透彻,耳根滴血,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
  云歇羞愤的同时,心下稍松了口气。
  萧让误以为他受伤了跳下水救他,总比是因为看见他那什么动了色心对他意图不轨的好。
  看来是他想多了,萧让靠近只是想抱他上岸查看伤势。
  云歇越发难受,萧让所着衣裳颜色本就浅淡,眼下濡了水贴在身上,近乎透明,勾勒他清瘦有致却蕴藏极大爆发力的身形。
  云歇的喉结下意识滚了滚,脑袋一阵发昏。
  他下贱的身体极渴望贴上去,想得发疯。
  “我没事,你可以滚了。”云歇冷脸,面色却潮红一片,声音嘶哑。
  “……”萧让一脸无辜又茫然,“相父,你的手搭上了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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