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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时间:2020-11-05 21:12:52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年下

  “那可不, 云相都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 云相不会也不来吧?”
  “他就是不来,陛下也不可能怪罪。”
  “都这时辰了, 陛下又在何处?我怎的瞧上首立着的承禄公公神情有些许古怪?”
  他们话音未落,殿外太监高喊了声:“陛下驾到!”
  众朝臣们恭迎的档口,惊奇地发现云相后脚也来了。
  云相沉着脸, 似乎心情不太好。
  傅珏位列殿中, 下意识往云歇这边瞥了瞥,目光落到云歇微微有些臃肿的腹部,清透的眼眸里溢出点疑惑。
  云相虽然大半个月没上朝了, 傅珏前几日却去他府上拜访过,其时云歇穿的锦袍较大,腰部滑顺的玉带松松地斜挎着, 他还没瞧出什么,
  眼下朝服贴身,他腰上一束紧, 原本极纤细惹眼的地方却意外地撑出来些,显得朝服有些不合身, 别处倒是还好。
  云相胖了?
  虽是胖了些,容色却越发绝艳, 肌肤悄无声息中散着莹亮又温润的光泽, 一颦一笑光华千万, 叫人挪不开眼。
  傅珏朝服下手微微攥紧,嘴中一阵阵泛苦,眼底划过嫉妒神色。
  云歇这般容光焕发,是因为那个叫阿越的大昭男人么?
  傅珏这样想着,又痴望了眼,却正好瞧见云歇白皙脖颈处未被衣襟遮住的口勿痕。
  那口勿痕颜色极深极刺眼,像是新种上去的,被云歇极白的肌肤映衬着,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寻常欢|爱,自不会弄出这般痕迹,若是真留下了,只能说明对方想宣誓主权,占有欲旺盛。
  所以云相已经纵容阿越到这种地步了么?
  恍惚间,傅珏甚至能瞧见阿越得意洋洋炫耀的神情。
  傅珏强颜欢笑。
  云歇发现朝臣们都盯着他脖子看,神情晦涩又揶揄,心下奇怪不已,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却在不经意间带出了更多痕迹。
  朝臣们轻咳两声,纷纷挪开眼。
  萧让心不在焉地听朝臣奏事,微蹙眉,回想着今晨发生的一幕幕。
  云歇似乎很生气。
  他就算真白嫖自己,也不至于提起亵裤就不认人,更何况前一秒他们还紧密相连着。
  云歇就算白嫖也该是极有风度的嫖,说不定最后还会奖励他,而不是一脚把他蹬地上,怒气冲冲地叫他滚蛋,期间脸红一阵白一阵,似是羞愤又似难堪。
  他们明明你情我愿,又何来羞愤难堪一说?
  萧让凤目顿凝,心头猛地一跳。
  云歇知道自己骗他了?
  萧让豁然开朗的瞬间,眉宇间染上焦灼。
  不行,他得赶紧想办法挽救。
  下朝时,云歇终于在傅珏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自己脖子的问题,脸红了一瞬,冷道:“贱内让诸位见笑了。”
  朝云歇走过来的萧让身形猛的一顿,掩饰地轻咳两声。
  傅珏听他称呼阿越为“贱内”,眸底越发黯淡。
  云相这是默认阿越是正室了么。
  一个下贱的大昭俘虏,却能得云相如此厚爱,阿越除了脸和能怀孕的体质,还有什么能同他比拟?
  某些人精朝臣却听出些不对劲来,云相那句“贱内”,重音分明落到了“贱”字上。
  萧让也听出这细微区别,却贱兮兮地有点儿高兴,虽然重点在“贱”上,但云歇好歹承认了他是贱内。
  “陛下,您的手!”承禄突然焦急地惊呼。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从云相的脖子上转移,落到了萧让白皙而指节分明的手上。
  云歇也看过去,望着萧让指与指之间浅红色的微微渗着血丝的掐痕,脸腾得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夜萧让不然他攥床单,非要十指相扣拽着他手,他后来无意识掐了他也未可知。
  萧让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若无其事地抬手望了望,那上头淡淡的指甲印着实明显,朝臣们纷纷忧切地望着,萧让也不可能轻易忽悠过去,轻掠了一侧耳根滴血的云歇,淡哂道:“爱妃性子野。”
  爱妃??
  朝臣们瞬间眼瞪如铜铃。
  陛下后宫别说妃了,连秀女都没有,原先那几个从云相那儿要来的美人后来还被遣散了,这……
  莫非陛下不爱家花爱野花?
  朝臣们面面相觑。
  朝臣们的关注点是“爱妃”,云歇的注意力却落在了萧让评价他的“性子野”三字上,越发气恼羞愤:“……微臣家中有急事,先告退了。”
  -
  云歇连祭祀都没参加,回到府上直接叫书童去请阿越。
  等阿越过来的档口,云歇喝着茶,早朝时萧让受伤的手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歇恼羞成怒地重搁下茶盏,暗骂自己没出息,萧让这么骗他作弄他,他却还心心念念着他的伤。
  让他伤着就好了,宫里那么多太医,还能放任他不管不成?又不是多严重。
  云歇赌气垂眸。
  屋子里的仆役见云相臭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过了小半晌,云歇桃花眼微掀,沉着脸吩咐边上的管家:“挑只上好的药膏给陛下送去。”
  云歇想着,萧让是不可饶恕,但伤是他造成的,他送东西弥补是应该的,瞬间轻踢了踢发呆的管家:“还不快点!”
  阿越进来,差点和火急火燎跑出去办事的管家撞个满怀。
  云歇见他来了,支走屋子里旁人,关上门,阿越目露疑惑。
  “表叔找阿越有何要事?”
  云歇这会儿已平复好心情,微抬眸,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微挑,似笑非笑:“我们什么关系,我也就不废话了,昨夜我起夜,你恰好不在,我倒是好奇,你去哪儿了?”
  阿越从云歇开口那刻起便头皮炸开,心下阵阵发虚,目光不住避闪。
  云歇知道了!!
  阿越识时务者为俊杰,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道:“阿越给……给小皇帝开门去了。”
  阿越以为云歇会怒骂责罚他,云歇却懒懒笑了,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乖,这不就好了么,过来坐。”
  云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阿越受宠若惊,惶恐想推拒,却不敢忤逆他再惹他生气,乖乖坐下,屁股都战战兢兢地未全沾椅子。
  云歇从容替他斟茶,微挑眼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不知。”阿越老实道。
  云歇轻笑一声:“昨夜我和谁在一起,你想必知道。”
  阿越一呆,体会这云歇这话想表达的意思,脸骤然黑如锅底:“陛下把我卖了!”
  “那是,”云歇抿了口茶,幽幽道,“他为了同我共赴巫山,自是轻易将你卖了。”
  阿越瞬间怒填胸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奔走忙活,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
  陛下竟过河拆桥!人品极其恶劣!
  云歇瞥他一眼,懒得计较:“晓得就好,下不为例,你若是再放他——”
  阿越忙不迭咬牙发誓:“下次陛下来我肯定第一个检举拦截!”
  云歇成功挑拨离间,满意地挑挑眉。
  -
  云歇还在气头上,不想在府上闷着,叫人备了马车去谢不遇府上。
  马车行到半途,打盹儿的云歇突然听到街上有马亢奋的嘶鸣,疑窦顿起,掀帘望去,原来是另一辆马车的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失控了,正在道上疾奔,眼看就要撞上人,街上行人惊慌失措。
  云歇立时叫护卫去帮忙。
  不肖片刻,不远处传来马的一声痛苦嗷叫,叫声渐渐归于平息。
  护卫也抹着汗回来了:“马杀了,马车上的人都只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云歇微掀帘扫了眼街上一片狼藉的景象,从书童那儿摸出钱袋扔给护卫:“你去按价赔给他们。”
  护卫应声出去,不一会儿,街上道谢声不绝于耳。
  过了会儿护卫又回来,面色为难:“云相,出事的那辆马车上,有女眷说,他们府邸离这相去甚远,这喊人回去报信,再等家里人过来接,一来一回,没个一天怕是不行,所以他们想——”
  “人多么?”
  护卫摇头:“就一个贵妇人带着两个孩子,那贵妇人好像还怀着身子。”
  “……那你叫他们过来吧,我送他们一程也无妨。”
  那妇人先让护卫将孩子抱上马车,自己才进去。
  云歇先瞧见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喜欢得紧,就要逗上一逗,突然听人颤着声喊了句“云相”,伸出去的手顿时一僵。
  这声,有点耳熟。
  云歇抬眸,宋思婉秀丽□□的脸登时映入眼帘。
  云歇沉下脸,收回了手。
  什么运气,随便救个人,都能救到那个甩了他的未婚妻头上。
  云歇当初是想让宋思婉主动上门退婚全她体面来着,宋思婉也的确上门退婚了,看似求仁得仁,皆大欢喜。
  只是中间……出了点微不足道的岔子。
  云歇微微一笑。
  他当初还没通知宋思婉上门退婚,宋思婉就上门了。
  宋思婉是真退婚。
  当然这不重要,云歇多次安慰自己,不要在意过程,结果最重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好。
  云歇给他们腾了个地方,神情冷淡:“坐,送你们回去。”
  宋思婉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魂飞魄散,直到上了马车才注意到救命恩人是云相,她一想到自己还恬不知耻地要求云相送她们回去,顿时羞愧得面红耳赤。
  宋思婉自觉无颜见云歇。
  她出身贫寒,她父亲是靠着云府的那点关系才能鲤鱼跃龙门,翻身位列朝堂,她却被鬼迷了心窍,主动上门退婚,后来醒悟过来,胆战心惊,云歇却从未跟她计较过。
  宋思婉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木木的坐着,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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