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怀了龙种
被发现了,萧让反而更肆无忌惮,他起身,笑得眉眼浅弯:“相父想被吹箫何必找旁人,让儿毛遂自荐,那个清蘅算什么东西,让儿胜过她百倍。”
云歇被气糊涂了,也没注意到他那句“想被吹箫”有多奇怪,转身扫了他浑身上下一眼,厉声质问:“那你箫呢?!”
萧让也没反应过来,没脸没皮地开黄腔:“长您身上呢。”
云歇脸色一僵,终于知他指的是什么,瞬间羞愤欲绝,脸上的红蔓延到了延颈秀项上,想骂他两句,又实在骂不出口,连解释都觉得羞耻之极。
萧让他竟以为自己召清蘅来是为了……
云歇羞耻地手微微发抖。
所以他刚才说的毛遂自荐是指……
云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他一来就解自己衣服……
萧让在一阵沉默中终于察觉不对劲,脸色骤变:“相父,清蘅她……不会是真吹箫吧?”
云歇没说话,更是印证了萧让的猜想,萧让霎时僵立当场。
搞错了。
他搞错了!
所以云歇没有绝情到嫖完他就扔,也没有找别人解决发情问题。难怪他一开始没半点犹豫就推开了自己。
所以自己还是无可取代的,对云歇来说还是不一般的。
萧让只僵了几秒便忘了这尴尬事,嘴角不住上扬。
既然搞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云歇等着萧让脸红气喘然后无颜见他灰溜溜地滚蛋,结果萧让从背后贴上来搂住他,笑得有几分恶劣,附在他耳边低低道:“吹……那个箫都不会,算什么花魁,相父……要不要试试我?吹箫一绝还不要银子。”
第51章
炙热的呼吸轻轻喷洒。
萧让眼见云歇的耳垂从微粉霎时变得通红。
萧让心叹, 得到云歇身体上的回馈比得到他口上心上的回应要简单太多。
云歇整个人大概只有身体是喜欢自己的,心里压根没有他。
亲他他意乱情迷时也会回应, 甚至会催促、会索取, 但是问他什么,他大多数时候是什么都不说的。
萧让事后抱着熟睡的他曾想, 云歇大概是少女的身体, 寡妇的心, 又冷又硬,坚如磐石,他想找条缝隙钻进去都不成。
腿已微微发软,云歇怕自己再次失足, 忙挣开他,恼羞成怒:“萧让,你是皇帝!成何体统?!”
云歇真的不明白他怎么就把一好好的孩子养成了这样, 易装成女子不说,还半点廉耻感都没有。
“体统?”萧让嗤笑, 凤目里藏着丝不屑,“要那有何用?”
云歇未想到他能答得那么理直气壮, 难以置信地大睁着眼。
果然他不该对萧让的节操和三观抱有任何的期待。
萧让彻底隐了面上戏谑, 一字一句认真道:“相父, 萧让才十八岁,体统丢了还能再挣。”
人丢了, 会后悔一辈子。
更何况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当然没有云歇, 其他的对他都没有意义。
后几句萧让没说, 云歇对上他只有自己清晰倒影的眼眸,却隐隐攫取到了什么,瞬间瞳孔一缩,呼吸有些急促,心乱得厉害。
“再说,我只在相父面前丢过脸。”萧让微微一笑,眉目间藏着几分少年意气。
云歇被他这笑晃了下眼,心漏了一拍,却又猛地想起他屡次欺骗自己的事,瞬间清醒了,冷脸怒道:“出去。”
萧让不动。
云歇细思了下今日之事,抬眸嗤笑:“我召个花魁听箫,你都能联想到那事上去,先不说我没义务为你守身如玉,你有信过我哪怕一字半句么?”
云歇有些黯然地想,他在萧让心底到底有多不近人情、多不值得信任?必须要他一次次用欺骗的手段才能达成所愿?
“可相父,你有尝试……解释过哪怕一字半句吗?”萧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他不怕云歇对他冷嘲热讽,他就怕云歇什么都不说,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
云歇蓦得一怔,竟忘了生气。
“只要你说,我就信,你不说,那我只能猜,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猜错却也是难免之事。”萧让说。
云歇心头突然被狠狠戳了一下,有些狼狈,怒道:“所以你骗我也是我不说的错了?”
萧让看着他:“可是相父,我不骗你,不用这些你讨厌的阴谋诡计,我能看到你么?”
“我想见你。”想拥抱,想亲吻,想拥有。
云歇的心在这四个字里塌陷了一块。
萧让说,他想见他。
他骗他是因为他想见他。
他不骗他,他就见不到他。
那点儿消失许久的安全感,突然回来了。
萧让虽骗了他,本质却不是伤害,甚至是……
云歇潋滟的眸光中有光华在剧烈搅动。
狗东西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萧让见他不语,过去拉起他手。
云歇恼羞成怒地挣了两下,没挣开,自暴自弃地任由他牵着。
萧让拇指摩挲着云歇手心那道疤。
当初他自残,云歇用手握住了刀,血流如注。
这道疤,是云歇将他放在心上的证据。
萧让看着丑陋疤痕随着时间淡去,却有点自私地想,它最好永远不要消失。
云歇手心发烫,一颗心焦灼又不知所措,只好别过脸不看他。
萧让轻声道:“相父,你可以生气,但是你不能不告诉我怎样才能使你消气,你可以短暂的恨我入骨,但是你不能长久的疏远逃离。”
“……别说了。”云歇狼狈地低下头,声音有点哑,心头越发的乱。
萧让不吐不快,因为下次见云歇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刚要继续说,书房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相国!小的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您没事吧!”小厮的声音惶恐不安到了顶点,从开始“嘟嘟嘟”的敲门声到了“嘭嘭嘭”的撞门声。
屋子里那点压抑又暧味的气氛霎时没了,云歇猛地抬眸和萧让对上,都是有些慌。
萧让有那个脸让云歇看他女装,却也没勇气叫闲杂人等认出来。云歇也不想他和萧让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被看见,更何况狗东西现在还女装。
云歇狠剜了萧让一眼:“让你女装。”
萧让轻笑了下,用唇语乖乖道歉:“相父我错了。”
“相国,您是不是被挟持了?!”管家猛拍着门,都要急哭了。
云歇猛地咳了两声,怒道:“都给我停下!”
外头的人听见云歇出声,霎时松了口气,云相没事。
“可云相,小的真的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还是有人不放心,多嘴道。
云歇扫了眼一脸无辜的萧让,气愤得暗暗咬牙,急中生智道:“大惊小怪!这个叫清蘅的花魁会……会口技!正表演着呢!”
萧让一脸呆滞,反应过来要笑出声,云歇立马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别的小厮听不出来,外头的管家肯定能辨出萧让的声音。
外头仆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清蘅姑娘当真好本事!”
云歇故作不耐道:“都散了,别打扰我雅兴。”
外头人忙应下,云歇脾气不好他们都知道,他们怕责罚,立即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云歇白了萧让一眼,松了手,才后知后觉,他的手心碰了萧让的唇。
那里还有淡淡的余温和湿度。
云歇脸猛地一红,不自在地将手蜷缩起来,坐下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萧让无声地笑,又有点小惋惜,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完,但气氛没了。
云歇这会儿脑瓜子清醒了,一想不对,萧让刚才好像甩锅了,而且试图蒙混过关。
可对萧让几次三番骗他这事,他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知道萧让是因为想见他才这么做,他甚至有点……喜欢。
云歇被脑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吓得不轻,茶盏倾斜,茶水泼了点出来。
云歇发着怔,一想又不对,萧让还没解释他勾|引宋思婉的事情,这家伙避重就轻了。
萧让极自然坐下,就要替自己沏茶,云歇夺过茶壶,冷脸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
萧让一愣:“什么?”
“你再想想?”云歇坚持不懈,却有点儿小失望,他都那么直白地写在信上了,萧让第一时间竟没想起。
萧让微蹙眉,苦思冥想。
“你想清楚,”云歇顿了顿,避开他视线,“你认个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认错?萧让还是一脸茫然。他除了几次三番设计混进云府以外,没干什么错事了。
云歇在他异常漫长的沉默中猜他是装傻充愣,不准备说这件事,只道他死性不改,霎时怒了:“出去!”
萧让不懂他好容易哄好的云歇怎么又炸毛了,忙一脸深沉,态度认真:“我知道是哪件事了,相父我错了。”
云歇怒容一滞,似笑非笑问他:“哪件事?”
萧让:“……”他想不起来。
“你不走我走。”云歇起身朝门边去。
他推门之际,萧让终于想起,语气不确定道:“莫非是宋思婉那事?”
云歇手一顿,转身倚在门上,怒道:“什么叫‘莫非’?你还不确定是不是?”
萧让十五岁就现身下海勾|引宋思婉,却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仙人跳毁人婚姻,还能瞒天过海,本事当真不小。
云歇转身欲走,却被大步流星过来的萧让从身后搂住,动弹不得。
云歇真的没脾气,他生气的时候萧让好像很喜欢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走,稍微有点区别的是,之前是连着手臂一起搂进去,这次是穿过手臂搂着腰,下巴抵在他肩上,带着点儿撒娇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