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照理说如今掌管大军之人是董卓,但董卓战败的消息已然传回京都。卢植良久不动都被囚回京洛,天子不可能对战败的董卓无动于衷。
很有可能会再罢免董卓,换成皇甫嵩或者朱隽将军过来攻打广宗。
所以卢植留下的将士们都不愿意听令于董卓,转投国师糜荏麾下。
董卓暴跳如雷,差点掀翻了自己的营帐。他麾下侍从进言道:“其实中郎将您不必担心,您都打不下这广宗,糜国师又能有什么办法?”
“卢植旧部不愿服您,只听糜国师的话,您就把这事原原本本的上书给陛下。届时糜国师战败,您再趁机掌权一举拿下广宗,不就可以将功赎罪了吗?”
董卓闻言,渐渐平静下来。他目中精光闪烁:“你说得对,本中郎将这就去写信上禀陛下,要他做主!”
许是想通了,接下来几日董卓都作冷眼旁观状。
他嘲讽地看着糜荏在第二日领两万兵马攻打广宗,然后仅仅坚持了一个时辰,便被黄巾军打的满地找牙,仓皇逃回下曲阳;
又五日,糜荏再度发起攻击。这一次坚持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大约有一个半时辰吧,他的阵势便被黄巾军冲散,自己差点被敌军包围,只如丧家之犬般逃回下曲阳;
又七日,糜荏第三次发起攻击。这一次似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刚打没多久,他们军队的旗帜居然和卢植初次作战一样,莫名其妙地断了!
于是军心溃散,四散奔逃!
董卓听到糜荏率领的军队三次战败,不顾军中不得饮酒的规定,高兴得在自己帐中连开好几坛美酒,哈哈大笑道:“我还当那姓糜的有什么大本事呢,结果就是个废物!果然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的东西,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了什么。”
他的侍从也在一边附和道:“中郎将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上书给陛下,联合京中的几位中常侍,就此将这姓糜的拉下来?”
董卓痛饮美酒,然后摔碎酒坛:“说得好,本中郎将一定要让那个姓糜的没有好下场!”
不仅董卓,接连三次大胜后广宗黄巾军上下也都飘了。
他们先前听说汉军又换了将领,就是那个发现他们准备谋反、害死张宝将军、亲手杀死张梁将军、又荡平冀州黄巾军的糜荏,很是心惊肉跳了一阵!
但见短短十三日里,糜荏三次领兵进攻,三次大败逃回下曲阳,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严阵以待,誓死抵御汉军,结果就这?
就这?!
哈哈哈哈哈!张角放肆大笑。什么糜国师,糜都尉,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他显然对此没有丝毫怀疑,只觉是自己率领的黄巾军英勇无比。他站在城墙上方,远眺下曲阳方向:“糜荏,我看你也不过尔尔!”
“张宝、张梁,且等着吧,兄长很快便能为你俩报仇了!”
首领这般态度,下头将士自然更加骄傲。就在这日夜中,城门上守夜的士兵都偷偷喝起了酒,醉的迷迷糊糊。
他们都很放心,毕竟汉军这会就躲在他们的军营里头丧着气呢!
谁也没有看到一个个漆黑的小点,缓缓从卢植挖掘的沟壑中翻出来,悄无声息移动到城门之下。他们沿着护城河,轻悄悄地游进城去。
等进了城,一人一个随手杀死一队散漫的护卫,拖到阴暗处换上他们的衣裳与盔甲。而后大摇大摆行至城门口下,才拔刀捅死门下护卫。
守夜的士兵们被豁然惊醒!
然而此时城门已被打开,外头沟壑中潜伏着的士兵们豁然冲入广宗,攻杀所有来不及逃跑的黄巾军。
而打头之人,正是被张角轻视的杀神,糜荏!
刹那之间,城中火光大动,厮杀震天。
黄巾军魂飞魄散,肝胆俱裂。所有人都惊叫着满城逃窜,居然都想不到可以拿起手中武器与汉军一战!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糜荏领兵包围广宗县府。张角与他最后的一支护卫,正龟缩于府中负隅顽抗。
糜荏在众人簇拥之下,一脚踹开县府大门。大军破门而入,最终在县府围墙的狗洞边发现正准备爬出去的张角。
糜荏笑了一下:“张天师?”
他的笑容宛如高天明月,在满身血污衬托下,愈发显得出尘脱俗:“久仰大名,你们三兄弟,我总算是都见到了。”
可不是么,他在京中玩死了张宝,在下曲阳亲手击杀张梁,如今又在广宗生擒张角。
张角被众人按在泥地里,目眦尽裂:“糜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最终是我杀了你啊。”糜荏嗤笑,示意人取来纸笔,丢在张角脚边,“写吧,写出朝中所有内应,我便让你死地轻松一些。”
攻下广宗,糜荏与众将士稍作休整,带着张角的头颅、认罪书,以及活捉的广宗城中几名首领,于翌日策马归京。
行至京郊,糜荏收到一封何颙寄来的信件。
信上没有别的,只说了一件事:
两日前,董卓为自己辩解的信件寄至京洛。因糜荏久久未归,尚书台借机发难,诬陷他揽权不还。荀彧、任嘏为他争辩,被十常侍打入大牢。
危矣!
第四十四章
几人回到朝中时, 时近傍晚。
这日正是当值日,听闻糜荏归来尚书台紧急召唤群臣开朝,打算当着天子的面审问糜荏。
时隔八个多月, 刘宏总算见到了自己念叨许久的糜爱卿。
这人好像瘦了一点, 显得身姿愈发修长。面上轮廓分明,骨相极佳。并没有像其他武将一样被晒地黝黑, 虽是风尘仆仆, 却还是一副风月无边的好相貌。
看得不少人一阵嘀咕:这人怎么回事,这都晒不黑, 难不成还擦了白/粉儿?
总不至于躲在大军背后,甚至连军帐都没出吧。
恢复荣宠的十常侍则嘲讽地看着糜荏,心想这次总能叫这姓糜的小白脸脱下一层皮吧?
抗旨不遵、延误军机、揽权战败, 这三项全都是杀头大罪。陛下就是再包庇, 他也没法安然脱身。
未等几人发难, 糜荏已行先拜见天子,并当着满朝官吏朗声道:“幸不辱命, 微臣已为陛下扫平冀州黄巾军, 亲手斩杀张角!”
话语落下,十常侍色变,满朝官吏皆惊。
他们前两日收到董卓寄来的信件, 上头说糜荏这个都尉视他为无物,并且不愿服从他的命令,鲁莽带着卢植旧部攻打黄巾军, 结果惨败。
于是才有十常侍诬陷糜荏揽权,将为他说话的人全部打入牢中之举。
这还没过三日呢, 糜荏就回到朝中, 不仅说自己扫平冀州黄巾军, 甚至还亲手杀了张角?
这是真是假?
十常侍嗤之以鼻,直觉是假的。可又想到这人城府极深,运道更诡异得很,每每都能化险为夷,没由来地就有些心慌。
百官狐疑,便见长水校尉将他一直抱着的木盒放到地上。等盖子打开,什么东西咕噜噜滚出木盒。
众人定睛看去,那赫然便是一个人头!
毫无征兆这么可怕的东西,百官悚然一惊,齐刷刷退后几步;天子亦被吓得往后一仰,差点狼狈地摔倒在地。
殿中刹时寂寂无声,只有糜荏清朗的声音响起:
“陛下,此乃张角项上人头,是由微臣亲手砍下。”他从容负手,嘴角还噙着一丝淡然的微笑,“至于我军大捷的消息,想来再过两日便能从冀州传递回来。”
百官闻言面面相觑,半晌才有胆大之人上前查看。
时已九月,天气寒凉。这个头颅被放在洁白石灰粉上,保存的还算完好。虽然长起了尸斑、还有几处腐烂,但大致看得出生前模样。
上前查看的朝臣掩住口鼻干呕两声,方才心有余悸道:“陛下,微臣出身曲阳,曾于三年前见过张角一次,这头颅确实很像他。”
“确实如此,陛下。您看此头颅眼角有一道疤痕,与张角那逆贼一模一样。”
“陛下,微臣也见过张角,瞧着不假。想来,糜国师亦不会拿这等大事糊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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