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晚】本座不重生也能从良
“就比如那黄啸月,本座看他就感觉极好,一看就是个道貌岸然之辈。”墨燃笑道,“特别适合当本座在黄泉里的看门狗。”
“墨微雨,你混账!!!卑鄙无耻!!臭不要脸!!浑身沾满臭泥的狗!!!”
墨燃听了却毫无波动,反倒是陌刀横出,悬浮在一旁由于消耗过多而昏迷的梅家双公子上,“师尊之前特地跟本座求过情,不要杀你。”
“可你骂本座,本座不开心啊。”
“那本座就杀了他们,权当给本座找个乐子,你说可好?”
雨势渐大,薛蒙头上的血水顺着脸颊流到脖颈,有一些还溅到了墨微雨手上,墨燃看着那污脏的血,眯了眯眼,随后一下子把薛蒙像甩麻袋似的甩了几丈远。
“行啦。玩够了,消灭叛贼,也该回了。”墨微雨调动灵力,漫不经心地替自家棋子把那讨人厌的药逼出来,“快些跟上。”
珍珑棋们垂下头,像傀儡一样机械的向死生之巅方向迈步。而前方他们的主人,则早已御刀消失在茫茫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 ¨? )一不小心,就又水了一章。
☆、【死生之巅】师尊他不见了
“人找到了吗?”墨燃斜倚在美人榻上,闲的没事干剥起手边的葡萄,而这葡萄又极为护皮,沾了他一手的甜腻汁水。
许久没等到回话,他有些不耐了。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往下瞥,眸里一片阴沉:“本座在问你话,没听见吗?”
底下跪着的小太监抖得更加厉害了,冷汗直冒,湿了大片衣衫。墨燃看着他面色惨白,嘴唇因害怕而不住颤抖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抖什么?”踏仙君随手扔了个没剥皮的葡萄下去,“赏你的。吃了它定心宁神,好给本座回话。”
他面上依旧不慌不忙,可内里早已心急如焚。
楚晚宁楚晚宁楚晚宁!!!
楚晚宁究竟去哪里了啊!!!
为什么本座上哪儿都找不着他人!!!
不管是罚也好怨也好爱也好…总得先找到人吧…墨燃抬手捂住眼睛。可是楚晚宁,他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啊?
本座还没问他为什么要和薛蒙私/通呢,他居然…他居然就先跑了!岂有此理!
等等,私/通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对劲…算了不去想了,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
啊…意思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嗯,应该是的。
底下小太监接了葡萄,偷偷看了看踏仙帝君的脸色,飞速把水果塞进嘴里,像个仓鼠似的鼓着腮帮子嚼。
陛下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可怕啊……明明是个好人呢,不仅生的好看,还会给我葡萄吃。
少年人的好感,向来如此,来的不分缘由。上至踏仙帝君,下至无品太监,都是这样。
有人给他一口吃的,就感觉这人好。
有人瞪了他一眼,就觉得这人天下第一坏。
就这点出息而已。
“奴才也不知道楚宗师他究竟在哪里。”小太监也是个实惠的,乖巧叩头道,“不过听宫里的风声,似乎和皇后娘娘有些关系。”
“风声从哪儿传出来的?”
小太监缩着脖子道:“水牢。”
然后他就看见踏仙帝君阴沉的脸色,漆黑的眸子里似有业火燃烧,将一切事物都付诸一炬。
他吓得往后直退,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要被砍头。可那人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自他身边大步走出。
门外很快响起老年太监们尖细沙哑的嗓音。
“备驾——水牢——”
*
宋秋桐倚在抬轿上,手边是一个金玉镶嵌的极为华丽的托盘。托盘里却是森森血肉,十个惨白修长的指甲盖整齐的堆在里面,散着溃烂的腐臭味。
“这生拔指甲的滋味可舒爽啊,楚妃娘娘?”女子娇笑着问他,金步摇微微颤着,更是衬的她肤白似雪眉目如画。
粉嫩唇瓣一张一合间,吐出来的却都是连畜牲都不屑于说的污脏之言。
楚晚宁双手被已经生锈的铁链高高锁起,泛黄的水溢至脖颈,里面还混着自己的血肉。
双膝跪地,无法动弹。在这几天几夜里,甚至连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都成了奢侈——只要闭眸垂头,水就会像猛兽一样扑进鼻腔,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送来了?”耳边又响起女子悦耳的声音,“那便都倒下去罢。”
他勉强睁开眼,风眸里只剩下死灰。哪怕三大桶辣椒齐齐入水,对他来讲也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疼吗?不觉得。
他动了动手指,荆棘刺入血肉的剧痛之感如此明显,但他却依旧面无表情。
已经麻木了。
血似乎流的有点多了,感觉…甲床里面好像还有脓包,可能是烂了吧。
人又没死,叫什么疼。
矫情。
宋秋桐看他脸上毫无波澜,没来由的大怒,又指挥着手下将一桶桶纯白盐晶倒入水中,又让身边的大宫女解开手链,把楚晚宁伤痕累累的手压入盐和辣椒水的混合物中。
可楚晚宁除了脸色更白了几分之外,还是没有她预期那样的大吼大叫,或者跪下来像狗一样求她,相反还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瞥了她一眼。
怜悯?!简直…简直可笑至极!
骤然大怒。
涂着鲜红寇丹的玉手狠狠扇过来,“啪”一下打在他的脸上。宋秋桐这一下子可谓是用了十成十的劲,打的他嘴角溢血,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