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晚】本座不重生也能从良
耳朵里止不住地嗡嗡响,混着女子的怒骂声一起,吵得他脑仁疼。
“别吵。”他低声道。
从头至尾,他就说过这一句话。
而且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也都只说过这么一句话。
但前世,在宋秋桐嘴里,就变成了自己百般辱骂她,她气不过才小施惩戒。
笑话。
哪里会有什么辱骂呢,他都被罚成那个样子,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道保佑,哪还有精力陪她耍嘴皮子。
可世人还就真信了她的信口雌黄,反倒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
突然外面一阵惊慌失措,男声女声都有,乱成一团,但自己什么也听不清,耳朵里还嗡嗡直响,应该是进了些水的缘故罢……
好晕,好疼,好冷…
最后他感觉到的,却是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
是熟悉的温度,也是熟悉的人。
这是他的爱人啊。
楚晚宁闭上眼睛,被墨燃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墨燃取下自己披着的黑金滚龙边锦缎外袍,长手长脚的,一把就把他兜在怀里。
“墨燃…”
“我…”
“我有点疼……”
楚晚宁知道墨燃来了,心顿时安定下来。此时他又正好发着高热,意识混沌,喃喃着往日里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藏在心里的话——对他自己而言,这都是矫情,是有损他北斗仙尊脸面的东西,也是不该有的情愫。
可能也唯有这般落魄的时候,他才会像个真正的人那样,取下张牙舞爪的面具,纵情欢笑或肆意痛哭。
也只有这种时候,大家也才可能会意识到:啊,原来北斗仙尊也是个人,也会疼会难受的啊。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意识不到,就如同上辈子一样,如过眼云烟看看笑笑,看完了笑完了,也就忘了。
百年之后,尽是黄土。
墨燃听了他的喃喃,更加手足无措,抱着楚晚宁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好。怎么放他都觉得不满意,生怕用劲大了,姿势不舒服了,会让楚晚宁难受。
私通什么的就先放一边罢…
他一手托起楚晚宁的腿弯,一手环住背脊,鼻尖萦绕着师尊身上独有的草木清香,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仿佛迷途的人终于找到了归途。
只要晚宁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墨燃…”怀里的人又贴着自己耳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细软。
“听着呢。”墨燃听了,顿时感觉心都要化了,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师尊不要怕了,本座在。”
“我…我…我才没有怕…”
怀里的人禁闭双眼,纤细柔长的眼睫微颤。
“我只是…我有点,想你…”
然后墨微雨看见怀中人皱了皱眉,又嘴硬道,
“只有…一点点,才不是怕…”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没遇见晚宁时心理:楚晚宁居然跟薛蒙私/通!他居然敢背着本座跟薛蒙私/通!!气死狗了!!!
狗子遇见晚宁时:师尊师尊师尊师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怕不怕啊我马上…啊自称错了,是本座。本座马上就带你回家了啊,不怕了不怕了让本座好好抱抱你……
狗子看到旁边跪着的宋秋桐心理:恭喜啊,你要死全家了(微笑jpg)刘公,油锅备上!
【求各位收藏专栏嗷~】
☆、【死生之巅】是楚妃还是楚后?
把楚晚宁从水牢里抱出来的时候,还是烈日当空晴空万里;但等到让楚晚宁的高烧退下去时,天色却已漆黑如墨。
楚晚宁安安静静的侧躺在裘被里——这个姿势方便踏仙帝君看他的手。
刚开始楚晚宁是想把手收回来的,但他的力气和如今的踏仙帝君比起来就如同小白猫一样——特别是在灵核破碎之后。
于是低低叹息一声,也就随墨燃去了。只是把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墨燃怎么说都不肯抬头。
墨燃劝了几句无效,也就作罢了。转而施灵力来点灯,照的整个红莲水榭亮如白昼。
他又从乾坤袋里翻出个镊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楚晚宁的手,就像对待易碎的绝世珍宝那样,轻轻地把那深刺皮肉的荆棘刺拔出来。
楚晚宁偷偷抬眸瞥他一眼:“你那乾坤袋里怎么连镊子都装了?”
墨燃头也不抬:“习惯了。”
“习惯了?”
“嗯。”墨燃这时刚好拔下一个荆棘刺,正拿着沾了药酒的棉纱给他擦拭伤口,见楚晚宁面有好奇之色,便顺嘴解释道:
“之前攻打儒风七十二城的时候,叶忘昔那东西最喜欢在暗处举弓/射/本座,如果碰巧她力气用大了或者弓箭质量不太好,那箭矢就陷在肉里出不来,就得用镊子把它拔出来。”
“你也知道本座是个什么禽兽性子。”墨燃小心捧起他的指尖,反复观察确认已经充分消毒之后才拿了药细细涂抹。药是孤月夜特别上贡的金创良药,据说是新一代掌门亲手所制,效果很好。
他一边抹一边继续低声道:“就凭本座那性子,想杀本座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所以本座也不敢让别人来给本座换药,大多数都是本座自己处理…实在处理不了的,就叫个黑棋来帮本座上药。”
药膏凉凉的,敷在疼痛似火烧的伤口上很舒服。楚晚宁惬意的眯起风眸,耳边听着故人的嗓音低沉缓慢,心底竟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墨燃还在继续讲:“但是那些人还是想让本座死,见不能近本座的身,就偷偷的在本座的药里下毒,幸好本座当年跟着师昧学了些药理,不然还就真要身死魂消了。于是久而久之,本座就自己贴身带些简单的药了。”